摘星星,闯浴室(1 / 2)
尚清原本以为把岑有鹭哄上车已经够麻烦了,没想到将她带下车更折腾人。司机已经离开快十分钟了,两人还在停车场里较劲。
“松手。”尚清说。
“不要!”岑有鹭疯狂摇头,一边更加用力地死死抱住驾驶座的头枕,“你要送我回去挨骂……”
“不挨骂,快松手。”尚清一边去掰开她手指头,一边压低声音生怕招来保安将他当成捡尸的色狼报警抓走。
“小祖宗别闹了,你看看,这是我家小区,没送你回家。”
岑有鹭打了个酒嗝,“我也不要去你家……你咬人好疼。”
她在车上被尚清吻破皮的下嘴唇已经开始肿起来了,红嘟嘟的格外诱人。尚清没忍住扫了眼,眸色转深。
他吓唬人似的说:“再不下车,我就在这儿继续咬你了啊。”
岑有鹭哆嗦一下,啪的捂住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迅捷地从他撑着车门的手臂下钻出去,东倒西歪地往前逃跑。
尚清赶忙反锁车门追上她,母鸡似的双臂打开护在她身后,生怕她哪一步没踩稳就左脚绊右脚摔到地上去了。
“左转左转……诶!走反了!”
岑有鹭充耳不闻,闷头往前走,突然顿住脚步。尚清刹车不及,将她搂了个满怀。
“你看……”她乖巧地窝在尚清怀中,仰头望向不远处的路灯,神情专注,“星星。”
岑有鹭大方地问:“你要星星吗,我去给你摘。”
说着,她就挽起袖子,准备在初春的凌晨去爬冰块似的路灯杆子。
“祖宗、祖宗!”
尚清一把按住她的手将人死死禁锢在怀中,一不做二不休,抱起岑有鹭就是一个百米冲刺,连拖带拽地将人塞进屋内。
他哄着岑有鹭:“我家里也有星星,不要外面的。”
物业替他将醒酒的物品放在了门外的走廊里,尚清手里拎着大包小包,怀里还裹了个醉鬼。好不容易折腾着进屋拍开客厅的灯,尚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背心的汗竟然将卫衣浸湿了。
岑有鹭呆呆地站在玄关处,对入目的北欧风格软装和堆积的毛绒玩偶视而不见,眼里就盯着尚清客厅顶上的几何形状的黑框吊灯。
“星星。”她说着,就要走上前去。
她喝了酒,就变得很执着,又和灯泡杠上了。
尚清正蹲在地上,刚替她脱完鞋,还没来得及拿出他新买的女士拖鞋给岑有鹭换上,岑有鹭就直接抬腿绕过他,赤着脚啪嗒啪嗒走向沙发。
在确定关系当晚,尚清一整晚都睡不着,性器在棉被下硬梆梆地杵着,脑子里翩飞地幻想着他与岑有鹭的恋爱日常。
他想,或许有朝一日岑有鹭会来他的这间房子里玩,于是下单了一系列女士日用品;他又想,或许岑有鹭会嫌弃他房子的装修风格太无趣,于是下单了一大批时下女孩子最喜欢的迪士尼玩偶;他最后想,或许、万一、可能……他们会在这里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于是又下单了各式各样的成人用品。
然而今天酒后的突然造访绝非计划之内,以上深夜冲动消费的东西竟然一样也没派上用场,岑有鹭那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对他家的吊灯起了兴趣。
布艺沙发被粉白的脚踩进一个凹陷,岑有鹭水中捞月般伸手去够高高的吊灯,身形摇摇欲坠,看得尚清胆战心惊。
“坐下坐下,我来!”
他大概是顺着岑有鹭习惯了,连发酒疯都下意识依着她。
啪的一声又关上吊灯,尚清拖了个矮凳踩着,直接替她将灯泡给取了下来,一把塞进岑有鹭怀里。
“喏,拿着,你要的星星。”
灯泡刚工作没多久就惨遭昏庸的主人卸磨杀驴,钨丝还残余了最后一抹冷白的光在黑暗里倔强地发光,玻璃泡被照得微微发烫。
岑有鹭捂着玻璃泡笑弯了眼,“星星是热的。”
“唔。”尚清挠了两下颈侧,脱离紧急情景之后理智回归,他因为自己竟然陪着岑有鹭这个醉鬼胡闹而陷入一种自我怀疑中。
岑有鹭将灯泡举起,脸贴与其得很近观察,直至最后一丝光芒消失。
她不解地拍了拍灯泡,转头跟尚清撒娇似的抱怨,“星星不亮了。”
客厅里重新陷入黑暗,只有远处阳台微微透出一点小区路灯与其他单元楼的熹微灯光。分明五光十色,却又显得无比单薄苍白。
尚清望着岑有鹭,因为侧着光,她的瞳孔边沿反射出一圈玻璃球似的剔透光芒。
“因为它本来应该在吊灯上工作的,你如果将它取下来,它就不能发光了;你如果想看它发光,就不要取下它。”
光明照不到的地方,会有另一种东西疯狂滋长,代替它填满空旷的房间与胸膛。
尚清的声音很轻,好像话语说出口之后被蓬勃的黑暗挤压浓缩了一番,只余下这么一小团。
他问:“你想怎么做呢?换一个,还是将它放回去。”
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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