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3 / 4)
我会把常全义交给你处置。恩怨了结,你和我离开这里。”
她有点慌神,原来他们又想到了一处,可惜阴差阳错,她快了一步,他的吩咐已然不能奏效了。
该怎么答对呢,还是实话实说罢,免得过后他知道了,又要气自己欺骗他。
先哀声叹了一口气,她娓娓说,“我们都是为对方着想,也算难得了。我方才出去,就是惦记着要把你从困局里拖出来,所以,我去见了忠王,和他说清楚,送良泽去御前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他身子一震,立刻转顾她,“你……”到底棋差一招,他不由得苦笑,“你真是……忠王不是个善茬儿,你用的什么法子逼他答应?”
她笑笑,有点自鸣得意,“我跟你说了,他有把柄捏在我手里,当然不得不听话。”
他眉心一跳,追问道,“什么把柄?”
方才一番欢好纵情激烈,她动了动身子,浑身仍是一阵酸软,连带头脑都不大清明起来,瓮声回应着,“他的一个小妾怀了身孕,被我偷偷藏在了一个地方,他倒不是为了孩子的安危,只是生怕……”
她没说完,忽地被他推开。他人已坐起来,满目阴霾,“你用一个女人和孩子威胁他?”
她愣住,猛地想起他大约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否认,“不是,我并不会真的做什么,只不过……”
“你会!”他厉声打断,嗓音发颤,“沈寰,我了解你。你做得出来!”
她眉峰骤聚,气一点点涌上来,“即便会,又有什么错?难道由着人诓骗算计,我也不能反击?本来就是各取所需,各有所图,我不能不防备。要是威胁到我,别说他的孩子,就是他这个人我也一样不放过。”
他摇头,眼神像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满脸愠色,寒着声音,“我没说错,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才刚还好好的,一句话过后就成了这幅局面。她不甘心,攀上他的手臂,“你这样说太伤人,我不过是未雨绸缪,不想任人宰割罢了。你总是把我说得那么坏,就不怕我心寒么?纯钧,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我是真心实意的爱你。”
他漠然的笑笑,再度推开她,“你的确爱我,可惜,你只爱我一个人。”
起身穿衣,他坐到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盯着她打量,讽刺的扯了扯嘴角,“我不能接受,一个除了自己和爱人,对世间其他人都冷酷无情的女人。”
她无语,竟然有种辩无可辩之感。他说得一点不错,这世间除却她自己和他,以及仅剩下的几个亲人之外,她委实谁都不爱。
然而这样也能算是错么?难道她应该像菩萨一样慈悲,怀着怜悯关爱世人?她的双亲、两位兄长惨死的时候,她独自漂泊险些遭人暗算的人时候,她千里独行无枝可依的时候,世人又何曾对她有过一星半点怜悯和同情!
多说无益,她穿戴整齐,冷着面孔,“你容不下我,那么我走。”
他一瞬愕然,之后站起身,“不必,这是你家,要走也该是我走。”说完转身,竟然没有半分犹豫。
顾承不会轻易和人置气,即便到了这会儿,他的决绝中也透出冷静淡然。可越是这样,就越让她全身上下都觉出阵阵彻骨凉意。
没有挽留,没有劝阻,甚至连再交流的愿望都没有。难道他真的打算放弃她了?
血冲上头顶,她一个箭步越上,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顾三爷说笑了,这里早就不是我的家了,你才是这儿的主人。把主人撵出门去,这种事我做不来。”
说着足尖点地,身子轻盈滑出,一眨眼的功夫,人已飞身跃上屋顶。
身后好像有一声轻浅的叹息,飘飘荡荡,融化进晚风里,倏地一下,便再难觅踪迹。
气头上绝尘而去,游走在夜色之下,却又不知道该往何处栖息。夜半投宿引人侧目,她也并没有亲朋好友可以借宿,想来想去,竟然只能去没人居住的顾家小院暂住一晚。
真是说不出的诡异,明明已经闹得分崩离析,却还是不得不委身在他的地盘里。
满心凄惶,也不知道这场气要怄到什么时候。翻进顾宅院墙,看到熟悉的景物,更添凄凉。忍了忍,到底没推开他房间的门。简单打扫一遍西屋,心力交瘁和衣躺倒在床上。
更漏滴滴答答响着,早已过了子时,庭户无声。她辗转,身体疲惫不堪,脑子却很亢奋。阖目一刻,眼前都是顾承痛恨交加的脸,他指责她的话言犹在耳,字字句句在脑海里徘徊不散。
实在睡不着,只好爬起来打坐,心里默念六字大明咒。那些压抑难过慢慢地转淡,气息得以平缓,她方才有余力想想前路该如何行进。
事到如今,她自然不能为讨顾承欢心停下所有计划,她选的路从来只能向前,无法后退。那就只有把伤害尽量减到最低。良泽这个人还是关键,不到最后一刻,她不能放弃对他的营救,只要她尽心,最终不教顾承衔恨就好。
多少还是有些气馁的,他那么爱她,却还是因为良泽,还有忠王未出世的孩子,就和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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