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4)
将坚决的神色,又十分犹疑。半晌他才缓缓道:“不如这样,你把她和那些战俘关在一起。若真是个探子,一定会露出马脚。”
副将虽想杀了这个祸水,但将军既然已经做出让步,他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便命两名士兵上前来押解苏清简。
苏清简急了,一把抱住了舒少源的胳膊,张牙舞爪地叫道:“将军,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这十一日的恩情,那得有十一年的恩了。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这至少也修了千儿八百年了,你不能翻脸无情啊——”
舒少源掐指算了算,师妹这个算数还是一如既往烂的清新脱俗。幸好突厥人也听不懂她的话,否则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副将回头看了看舒少源,他还是对这个女人恋恋不舍。不过在是非问题上,将军能这样让步证明他还是顾全大局的。
苏清简一路上被两名士兵拖着走向了城中的将军府。她这几日一直在这里虚耗着。听说这里是之前哥哥的居所,她便特别上心。只是碍着多少双眼睛看着,不好大动作翻翻找找,只能在晚上来探一探究竟。
探来探去却没有找出什么密道入口,只是脚下传来的声音越发近了。直到那一日,她听到了有节奏的三短两长的叩击声。苏清简觉得很耳熟,说不上来在哪里听过,但却让她忽然坚信了一件事——哥哥一定就在这地下的某处!
穿过将军府的重重回廊,苏清简被带到了一处院落里。那副将抬脚踹开了大门,苏清简被带进了屋子里。这里便是哥哥此前就寝的地方,南窗下还摆着一张书桌。上面有几幅字画。
她知道哥哥自小就喜欢吟诗作画,只是身为将门虎子,他却不得不背负着家族给他的重担,前来这战场杀敌。
苏清简记得哥哥从小便心地善良,还跟她一起救过树下摔伤的小麻雀。这样一个人,让他看到战场的鲜血淋漓,个中滋味她几乎可以想象。所以那一条弃城的命令传来,他虽是遵从了,却依旧要留在后方带着百姓一起逃走。
副将拍了拍那张床的床板,那张床缓缓沉了下去,露出一截台阶。两名突厥兵推着苏清简下了台阶,床板便又在她的头顶合上了。
地下一片昏暗。苏清简好半天才适应了下面昏暗的灯线。她一步步拾级而下,那有节奏的撞击声传入耳中。苏清简犹疑地轻唤了一声:“有人吗?”
“阿简?”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苏清简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她快步走了下去,转过一堵墙,昏黄的灯光摇曳着。旁边立了一人,那与她相似的眉眼间透着欣喜若狂与隐隐的忧虑。
苏清简再也顾不得许多,飞跑了过去,纵身扑进了苏琅轩的怀里:“哥哥——”只这一声便哽住了。来之前她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哥哥将,这十年来受的所有委屈她都记在心里,想着有一天要同哥哥讲。可是真正见到这个人,所有的委屈便都无关痛痒了。
苏琅轩抱紧了怀中的妹妹,他记得小时候抱她是那么轻巧,现在依旧是瘦弱。那时候她胆子小,总是瑟缩在他的怀里,仿佛他就是她所能依靠的唯一。
这样胆小的妹妹,如今却只身一人来到了这血腥与杀戮的地狱,前来救他了!
苏琅轩也有些哽咽:“阿简,我在这里听到你的声音,还以为幻觉。心里希望是你来了,有希望不是你。这里这样危险,你——”
“哥哥,你不必担心。我有法子救你出去,我们——”
苏清简话音未落,便听到头顶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还有杂乱的脚步声。听说话声是突厥人来了!
010一条亵裤
突厥士兵折返得这样迅速,苏青简也有些惊讶。但苏琅轩却忽然大步挡在了她的身前,尽管他现在也是手无寸铁。
“阿简,你在我身后藏好。”苏琅轩上前一步,苏青简这才发现哥哥的手腕和脚腕上都锁着铁
链。因为长时间的磨损,手脚都红肿破了皮。
她咬了咬牙。苏家虽然是武将世家,可哥哥是侯门嫡长子,自小也是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样的苦。这些突厥人真是该死!
地牢的门轰然打开了,无数突厥兵涌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个副将,他站在台阶上大喝了一句突厥话,两旁的士兵便冲了过来。
苏琅轩虽有心保护苏青简,无奈手脚被绑,加上气力不济,根本抵挡不了这些突厥兵。他原本以为兄妹相见会是如何欢喜的情形,却没想到匆匆一聚之后便是永别。
就在苏琅轩心中绝望之时,忽然间地牢内一道白绫铺展开来。苏青简纵身飞了出去,那翩然的白绫忽然间成了杀人的利器。所到之处,突厥兵尽皆应声倒地。
突厥副将大骇,回身欲走,却被柔软的白绫锁住了喉咙。苏青简手中未加停顿,顷刻间将涌入的突厥兵杀了个干净。
她回过身,原本是想拉哥哥离开,却对上了一双惊愕的双瞳。苏青简下意识地收起了白绫,有些不知所措。在哥哥的心里,她一直胆小怕事,需要人保护。可如今她却在他的眼前这样残忍地杀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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