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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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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毒妇。”

薛氏不为所动,神色狰狞道,“踢断了才好免得出去祸害人。”

沈怀庆指着薛氏,“娘,她卖了您的铺子,我偷听到丫鬟的谈话,她卖了您的铺子啊。”

王氏一时没回过神来,看向角落里准备逃走的叶妈妈才反应过来,气得直喘气,“来人,将叶妈妈给我关进柴房,竟敢背着我卖铺子,不想活了……”又瞪向薛氏,目光如箭,哆嗦着唇正欲开口说话,张了张嘴,身子直直往后倒去,院子里更是乱了套。

屋子里的罗氏也听到了风声,她脸上无波无澜,勒令所有人在院子里不准参和外边的事,天快黑的时候沈怀康才从外边回来,一改之前的落寞颓败,神采奕奕地推开了罗氏房门,见两个儿子和女儿也在,微微笑道,“小五小六在学堂可有听夫子的话?”小五小六年纪小,还和沈月裳一起在家学念书。

两人乖乖地点了点头,大房的事情他们知道的并不多,之前对二伯母一家搬出去也没多大的感情,小五晃了晃手中书袋,得意道,“爹爹,娘亲缝的,是不是很好看?”

沈怀康这才看向沉默少言的罗氏,讪讪笑了笑,“好看,你娘针线好,绣什么都好看。”在桌前坐下,摸了摸小五脑袋,“可吃饭了?”

小五点头,细数晚膳吃了什么,沈怀康皱眉,看向罗氏,“府里是不是出事了?”小五说的这些菜色昨日已吃过,按理说要再隔上几日菜单才会轮着转。

周氏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想知道,你问问大嫂就是了,她掌家,厨房都是依着她说的来。”

三人注意到气氛不对,沈月裳今年七岁,比小五小六懂事,踩地下了凳子,拉起两人的手,“五弟六弟,我们回去吧,爹和娘说说话。”

小五小六没有多想,两人走之前不忘给罗氏行礼,后才一左一右跟着沈月裳出了门。

沈怀康挪了挪身子,坐在之前小五坐的凳子上,看着罗氏,“这些日子忙着打通关系,已经差不多了,刑部侍郎见我态度诚恳,说等些日子风声过去了便让我再回去当值,你也别太忧着了,小五小六已渐渐懂事,我们总拧着像什么样子?”本想说晨屏府送了帖子来,有担心罗氏多想,便没吭声。

若非那次他多喝了两杯说漏了嘴,他与罗氏关系何苦弄到这般僵,那是埋在他心里永远不能说的秘密,否则,他一辈子都毁了,伸手拉起罗氏的手,诚心诚意认错,“我们好好过日子吧,将小五小六养大成人……”

罗氏嘲讽地咧了咧嘴角,“你荷包里绣的一方手帕不准备扔了?”见他面色一白,罗氏不再多说,起身,吩咐人备水沐浴。

王氏这次昏迷得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口干舌燥地想要喝水,张嘴嗓子却发不出声音,急得她满头大汗,屋子里没有人,她掀开被子,笨重地踩地下床,不料浑身使不上劲,整个人带着棉被摔在了地上。

李妈妈端着水盆进屋,见太夫人躺在地上,忙朝外大喊,“快,快,太夫人晕倒了。”

昨日太夫人晕了过去,叶妈妈被关进了柴房,大夫人一气之下回了薛府,大老爷浑不知事,伤得那般重还念着赌桌,命小厮从屋里拿了些物件去当,人也跟着走了。

李妈妈扶起太夫人,一五一十将昨日她晕倒后的事情说了,完了问道,“叶妈妈还在柴房关着,太夫人准备如何处置?”

王氏张嘴,吃力地说着什么,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第一次,王氏感觉她身子骨不行了,以往虽也生过病,从没像现在这般感觉自己快死了,只得用力地抓着李妈妈手臂,啊啊啊说个不停。

李妈妈也害怕了,扶她躺下,忙吩咐丫鬟去请大夫忆起府里没有银子了又顿住,大夫人走的时候将卖铺子的银子也带走了,府里真拿不出银子来,李妈妈视线转到桌上的一套花瓶上,有年二老爷从外边回来带回来的,说在南边很是流行这种花色,加之成色好,太夫人要了过来,二老爷本是送给三小姐的,为此,三小姐闹了通脾气,二老爷以十日不去学堂念书才哄好了三小姐,不知为何会想起二老爷和二夫人,他们在的时候太夫人虽会挑刺,可府里面上和谐,兄弟友恭,气氛融融,哪像现在这样?

“太夫人,您看病需要银子,府里的银子全被大老爷输了,老奴拿着您屋里的东西去当铺换银子可好?”视线逡巡一圈,落在那扎眼的花瓶上,“太夫人若是同意,老奴当了那对花瓶如何?同意的话您就点点头。”

王氏没有迟疑,李妈妈叹了口气,这时候太夫人都没明白,能救她命的只有二夫人和三小姐了竟丝毫不留恋二老爷送的东西,招手叫来门口的丫鬟,“你将花瓶拿去当铺当了,顺便请个大夫来。”

丫鬟抱着花瓶出了屋子,李妈妈拧水给她擦脸,太夫人好面子,即便是看病也要打扮得光鲜亮丽……

一处角门,丫鬟让守门的婆子打开门,不急不缓地走了出去,边上停着一辆马车,丫鬟四周望了望,确认无人后才走到马车边,敲了敲车壁,帘子从里掀起,露出一张丫鬟熟悉的脸来,“芍药,这是太夫人要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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