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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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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的家仇,若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只要你将原委实情告诉我,我非但不会阻拦,还会助你一臂之力。”

谷映雨目光频频闪动,少倾后道:“我又怎么知道,公主说的这些不是在蓄意骗我,好保下谭氏那条狗命?”

鹤知知一动不动,同他对视。

“你信国师,但不能信我?”

谷映雨摇头:“国师一诺千金,朝廷谎话连篇,谁人不知。”

鹤知知徐徐吸进一口凉气,暗自咬紧牙关。

站在一旁伺候的福安也不禁神色变了变。

鹤知知拂袖站起,与谷映雨错身而过。

“我与你的交易,大约与国师的准则不同。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清楚了,再来这里找我。”

侍卫拉开门扉,鹤知知抬步离开。

福安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迎着残月,鹤知知走了数百步,才慢慢停下来。

她目光有些散漫,轻声问:“朝廷在百姓心中的信用竟如此差?”

福安弯腰道:“殿下莫要多想。那谷少当家是江湖中人,江湖之中多的是鱼龙混杂之辈,最容易对各种小道消息偏听偏信,不能等同于寻常百姓。”

“但他们对国师却是衷心耿耿。”

鹤知知微嘲地轻撇唇角。

福安不敢接这话。

殿下身旁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殿下对国师是多么上心。此时骤然有人当着殿下的面踩落朝廷而高捧国师,将两人放到对立面上,殿下定然会心里不好受。

鹤知知又在原地站了会儿,才转身往回走。

一边不忘嘱咐福安道:“今夜的事,记得让他们守牢了,一字也不能透露。”

“尤其,”鹤知知顿了顿,“是谷少侠那些胡言乱语,决不能往外说。”

福安一一应下。

悄悄抬眼看了看身边的殿下,福安目光有些骄傲,又有些心疼。

谷少侠那些胡说八道的话,若是传回了宫中去,定然是对国师最为不利。

国师本就权势颇大,若还被人传出有心与朝廷对立,那这猜忌和嫌疑怕是难以洗清。

殿下从来都是这样,一面自个儿生着气,一面还替他人考虑呐……

谷映雨被送离了驿所。

他一被放开,立刻跳到了隐蔽处躲起来。

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身后无人再跟踪,才缓缓走出。

他转了转手腕脚腕,倒没有任何地方不适。

那公主果然如她所言,只是捉他问话,并没有伤害他。

但这整件事还是诡异得紧,谷映雨心神混乱,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

他回到暗阁取出一只信鸽,将今晚的事全都写在纸条上绑起来。

信鸽呼啦振翅飞远,这是父亲出事之后谷映雨专门对国师的将龙塔养的信鸽,只需一夜便可将信带到,盼国师能早些给他答复。

宫中的车马到清平乡后已过了数日,洪涝遗留的问题已被整治妥当,赈灾、重建都在陆续进行,李少卿那边也派人来传信,说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每一日谭经武都会派人来邀请公主和两位钦差大人游山玩水、闲暇娱乐,每一次鹤知知都找借口推拒,但今天鹤知知没再拒绝。

她让谭经武带着轿子过来,却将车夫都赶走,换成了自己的人。

公主任性,谭经武也没办法拒绝,只得也一起上了轿。

可这路走着走着,却不大对劲了。

谭经武扯着脸皮,强笑道:“殿下,咱们不是说去古芳亭,不是在这边……”

鹤知知微微一笑,说:“不去古芳亭了,去县衙。”

谭经武吃惊,坐直起来:“为何去县衙?”

他一动,身旁同坐的侍卫立即横刀抵在他腰上,逼他坐回去。

鹤知知笑道:“办案当然要在县衙办,谭大人,这一趟,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愉快了。”

到了县衙,里面的县丞早已被赶到一旁。

侍卫提着谭经武的领子跨上月台,直接将他扔在了大堂里。

大堂的地板刚擦洗过,湿漉漉的,浸透裤子上的布料,凉意沁到膝盖缝里。

谭经武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颤。

鹤知知被护着坐到了主位,李少卿、曾都使分别站在两侧,已换上了整套的官服。

他们先后捧起以预先写好的御状,一条条将谭经武的失职罪状念出来。

洪灾突发时,未及时遣散住户,致使大面积死伤。

眼见遭灾后身无分文的农户在药堂求药而不顾,最终病患病状拖延流连而死。

洪灾过后,不及时处置难民,不开仓赈灾,导致逃出生天的部分难民又活活饿死……

念着念着,谭经武反倒冷静下来,不再全身发抖。

“殿下,殿下,容臣辩解。”

“大坝崩塌,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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