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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怎么还是黑化了 第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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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昼在一旁微笑道:“这便是我今日迄今为止做的所有事情。”

鹤知知眼神微微闪烁,耳根薄红,却嘴硬道:“给我看这个干嘛。”

“你想知道,我亲自告诉你。”

睢昼在她旁边的一个矮脚梨花凳上坐下,长腿屈起,膝盖不经意地和鹤知知被裙摆覆着的膝盖碰了碰。

睢昼话头顿住,视线看着相碰的那一处,腿却没有移开。

鹤知知没注意到这些,仍旧在心理挣扎中。

正如她先前所预料的,睢昼对她的监视一清二楚。

也同样的,睢昼可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入公主的寝殿,金露殿的侍卫有一个“不可阻拦名单”,国师的名字便是其中之一。

两人虽然对此都心知肚明,却都没有摆在台面上过。

毕竟不论鹤知知究竟有何道理,她私下里对国师的这些暗搓搓的算计和心机,终究是不正大光明的手段,说起来也不好听。

可今天他不仅挑明,还亲自写了记录送过来。

鹤知知多年的布置被事主当面拆穿,难免有些窘迫,手攥紧了羊皮纸边缘,下意识躲避他的目光,找茬一般盯着上面的字句看来看去。

看着看着,鹤知知忽然觉得有些疑惑。

“你平日里的习惯有这么好吗?”

看这上面的记录,他简直无时无刻不在做忙碌,十分伟岸正经,忧国忧民。

但平时暗卫传来的记录却并不是这样啊。

睢昼轻咳一声,说道:“你那些暗卫毕竟是局外人,又怎可窥见全貌。我用功的时候,他们大多都没瞧见,自然不如我记载的详细。对了,我以后每日都可以这样记录给你,也省得你派人跑来跑去。”

是吗?

可是暗卫的记录比睢昼自己给的还要详细得多。

还包括他一日三餐吃了什么。

以及他见的人里有没有女的。

想到此处,鹤知知将羊皮卷收好。

“不,我就要让暗卫告诉我。”

睢昼眉眼含笑,轻声道:“好。”

鹤知知本就是有些惫懒不适才在床头趴一会儿,身上衣冠整齐,倒也没什么要整理的。

她挪下床,到水盆边把双手洗净,弹了几滴水痕到睢昼鞋边。

“你如此罕见地来找我一趟,难道就是为了这事。”

睢昼看她眼神晶亮,语气也活泼许多,应当是高兴了不少,于是心中稍松。

摇摇头道:“也不是,还有一物要给你。”

鹤知知摊开手,睢昼将一块木牌放进她手心里。

这木牌看着十分轻简,花纹并不繁丽,却别有韵味。

鹤知知翻来覆去看了一阵,依旧没认出来这究竟是一个挂饰,还是一个摆件。

睢昼道:“将这个木牌放进我书房中的暗槽里,就能打开密道。昨日我和丁洋王世子有事商谈,所以进入密室之中,却不想意外被困在那儿几个时辰,才误了事。”

鹤知知眨眨眼睛,微微撇开脸,语气有些闪烁。

“私造密室,这可不是小事,你就这样告诉我。”

睢昼温温浅笑,他那张风姿昳丽的面容上,哪怕笑容也显得清冷,好似月宫谪仙。

他淡淡道:“昨日既已对公主许下了承诺,自当是要全盘告知。”

鹤知知轻咳两声,压着自己的嘴角,才没有偷笑出声。

睢昼是大金的国宝,骤然失踪,她当然心急如焚。

但昨日她发现睢昼安全无虞后,脑海里第一个转上来的念头便是,想要知道睢昼那几个时辰究竟消失去了何处。

她没猜错,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化成空气消失,睢昼定是还有一个秘密去处瞒着所有人,以至于鹤知知翻遍整座月鸣殿都无法找到他。

观察了睢昼多年,对他行踪的掌握早已成为鹤知知不可分割的习惯,骤然之间失去掌控,发现他还有瞒着自己的秘密,让鹤知知十分不满。

因此,自从亲眼看见睢昼毫发无伤,对他人身安危的担忧褪去后,鹤知知抓心挠肝的好奇便漫了上来,忍不住继续扯着担忧的幌子,言辞之中暗示睢昼坦白自己的去向。

但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睢昼不仅应下了她的暗示,还真的主动送上了密道的钥匙。

鹤知知心中最后一丝不虞也散去,嘴角也终究没能压住,高高地扬着。

她像一只猫儿,独自偷到了藏在柜台上的小球,为自己的收获得意不已,若是此时头上有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想必也已经软绵绵地扭动起来。

睢昼看着她的侧脸,双眼轻轻眯成笑弧,却做叹息状道:“我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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