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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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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伤会疼一段时间,回去休息几天,第一天先不用动,第二天开始适当活动但不可过量,再擦些活血止痛的药酒,还有你的脚,回去拿热毛巾敷,每次敷上半个小时……额,两刻钟,你再叫个熟人来找我,我教他一套按摩的手法。”

那车夫直愣愣地盯着唐越,像是要辨别他此话的真假,堂堂一个少当家,怎么会给他看伤?

而且他说的那些,好像都不可能做到啊。

“听清楚了吗?”唐越看他呆呆傻傻的模样,很怀疑他是不是摔出脑震荡了,那可就惨了。

“奴……”车夫憋的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无措。

山凑到唐越耳边小声说了句话,唐越恍然大悟,有些尴尬地看着受伤的车夫。

“你这是工伤,放心养着,侯府会负责的。”他让山把他刚才说的话记下来,回去让管家处理这事,唐越知道这个时代没有工伤的说法,但这车夫好歹是他们侯府的人,总不能放任不管。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唐越,他们从未听说过,主人家还要对奴隶负责的,而且这小郎君竟然不避讳受伤的奴隶,真是罕见的善良!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小郎君的行为有失身份,定然不是世族大家教养出来的嫡子。

路边的一家食肆中,一个青年神色阴鸷地盯着人群,问:“他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栎阳侯府的马车中?”

“属下这就去查!”

“立即去!……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派人给昭王府送一车药材去,就说是本王子送给他补身子的,祈祷他能早日站起来。”青年讥笑一声。

“喏。”

“可怜我那王弟,这辈子都要沦为废人了,哈哈……”

唐越带着人回到家里,先送两位妹妹回院子,然后去找了管家,让他把刚才出门的人召集起来,他有话问。

之前在街上人多眼杂,他带着两个妹妹,也不好详查。

“喏。”管家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庆幸今日有唐越跟出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在人到齐前,唐越单独问了山,“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为什么落在后头了?”

山跪在地上,虔诚地低着头,“经过那条大街时,奴发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起初只是分了一半人去查看,谁知他们一去不复返,奴担心有诈,便让车夫加快速度,哪知车夫马鞭刚甩出去,那匹马就疯了,横冲直撞。

奴带人追上去,却有一群乞丐突然从一旁的巷子里冲出来,拦住了去路,等解决那些人,我们一路赶过来,就发现了躺在路上的车夫,是奴护主不力!求郎君责罚!”

唐越没有怪他的意思,今天的事明显是有预谋的,从制造疯马到拦截护卫,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

难道是栎阳侯府的仇人?打算父债子偿什么的?

可是他今天第一次出门,知道栎阳侯有儿子的只有郡主府的那些人,以当时的情况看,他们绝对来不及布置这些。

会不会不是针对他们的,而是想借刀杀人?好巧不巧地就差点撞上王子昭的轿子,这也太邪门了。

唐越脑补出一连串宫廷斗争的戏码,全身寒了一下,这些豪门斗争他真的没兴趣啊!能不能求别殃及池鱼?

果然富贵和权势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夫人您就别多管闲事了

等人到齐,唐越照例问了事情的经过,大家和山说的一样,他也不想纠结了,不管是国仇还是家恨,他一个外来人口现在也帮不上忙。

管家亲自将人送出去,府里的护卫和家奴是不一样的,需要礼待。

送完人,管家立即返回来,“小郎,属下已经按您交代的给那车夫放了十天假,也找了人照顾他的起居,只是那活血止痛的药酒……府上只有一些跌打损伤的药酒,而且都是给各位主子准备的。”

意思是,车夫一个家奴,哪用得上这么好的药啊?

唐越眨了下眼睛,“外面的药店没的卖吗?很贵?”

“药店只卖一些草药,不曾听说有卖药酒的。”

“这样啊……”唐越摸了摸下巴,“那你派人去抓药,方子你记一下,乳香1两,没药1两,赤芍1两,白芷1两,川芎1两,当归2两,生地黄2两,牡丹皮2两,甘草5钱,这是内服药,再给他擦些跌打损伤的药酒,你放心,咱家以后不会缺了药酒用的。”

他这个外科医生,除了会做手术外,一般外伤用的药方都熟记于心,总不会亏待了自家人。

管家听他报的顺溜,还大大的惊讶了一把,觉得眼前这小郎君无论是学识和气质都不像个乡下地方养出来的。

要不是这张脸太有标志性,他都要以为对方进错门了。

另一边,侯夫人赵氏正拉着唐氏姐妹前前后后的看,确认毫发无损才安心。

“如何就遇上这样的事了?以往每次出门都好好的……来人,快去把那车夫乱棍打死!连驾车都不会,要来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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