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3)
响起。
乔梓吓得一哆嗦,还没等她起来,一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缓缓地划过了她的脖颈和脸庞,最后停在了她的眼角轻轻地摩挲着。
“小乔子……”他吐出这魂牵梦萦的三个字来,多少次午夜梦回,那个嬉笑快活的人骤然消失,只留下满室的凄清,而现在,他终于可以亲手碰触到这温热的肌肤,碰触到这个心心念念的人了。
“陛下,我错了。”乔梓飞快地道,电光火石间,她的脑中已经闪过数个念头,她怕疼,她不想死,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求饶认错才是上策。
萧翊时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你什么地方错了?”
“我……我不该欺骗背叛陛下,不该伤了萧将军逃走,”乔梓绞尽脑汁地埋汰自己,“陛下,我这一路逃亡也吃了不少苦,你看能不能就算是对我的惩罚了?实在不行,你要么揍我一顿解气,把我一脚踢出去成吗?就是……别想上回在掖庭里那样吓我了……我……”
想到那日被萧翊时的羞辱,乔梓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萧翊时沉默了良久,在她床边缓缓地坐了下来:“你就这么怕朕吗?”
“谁不怕啊,陛下的手里捏着我们的小命,想让我们生就生,想让我们死就死,”乔梓坦诚地道。
“难道朕……在你眼里是草菅人命的昏君吗?”萧翊时满嘴的苦涩。
“不不不,陛下你是难得的明君,”乔梓赶紧解释,“只是我更想……”
更想像在南岙村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活,更想大伙儿相处的时候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强权,不用费心去讨好。
“更想什么?”
乔梓摇了摇头,把所有大逆不道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没什么。”
萧翊时缓缓地道:“朕都知道了,你那日引朕入局,其实并不是心甘情愿,你留了书信给萧铎示警,也知道别院中有密道可以救朕逃生。从前的事,都过去了,朕不怪你了。”
乔梓呆了呆,心中骤然狂喜:“真的?那……我不用逃难了?”
“是,朕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世,是我们萧家亏欠了你们平南王府,今日朕已经张榜告知南疆各府,为平南王平反冤屈,从今往后,你依然是平南王府的小郡主,不用再东躲西藏了。”
“多谢陛下!”
乔梓撑起身子想要下床谢恩,却被萧翊时按在了床上:“不必多礼了,等这里这个南夷王的事情一解决,你便和朕一起动身回京。”
“回京?”乔梓失声道,“陛下,我……不想回京。”
萧翊时的指尖骤然收紧,握紧的拳头骨节泛白:“为什么?”
“我在这里挺好的,”乔梓挖空心思想着理由,“再说了,我父王原本就是镇守南疆的,我留在这里也算是子承父业,回京城的话我孤身一人也没什么意思对吧?”
“孤身一人……”萧翊时轻吐出一口浊气,定定地看着她,“难道,这么多日子的相处,朕只不过是你身旁可有可无的过客吗?”
乔梓瞪大了眼睛有点糊涂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暧昧了起来。
“陛下,”马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容大人求见。”
☆、
容昱墨挑帘走了进来,他一身青衣,依然和从前一样丰神俊朗,只是原来温润的双眸中透着难以言表的激动,快步走到了床前:“小乔子,你可真能躲啊!”
乔梓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容大人,我这是走投无路背水一战,被你抓到了我怕掉脑袋。”
“你还会怕掉脑袋?”容昱墨忍不住摇头叹气,“做了这么多胆大妄为之事,只怕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了。陛下把他的暗卫全都调了出来,萧铭被你引到泰安府兜了一圈无功而返,我也在南岳府转了大半个月,要不是你当了我的那副字画,我还真想不到你会跑到南中府来。”
果然是那副字画泄露了行踪,乔梓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沮丧。
“那日恒渠快要被冲垮时,是你让人来传的信吧?”容昱墨的声音低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生怕遗漏了她的每一个表情,“我后来便派人去搜查恒渠两岸的高地,只可惜你早就离开了。”
果然,幸好那时候走得快。乔梓拍了拍脑袋“哎呀”了一声:“你们那恒渠有致命的弱点,我画了张图纸改善想让阿木热布送给你,可他却出尔反尔扣下了。”
“的确,那日十分危险,若不是有几名大内高手凿了出水口拖延了一会儿时间,只怕就决堤了,城中数万人将会无一幸免,”容昱墨想起来也有些后怕,“当时我们只想着在木框架里堆砌鹅卵石,水流并不是全部被阻拦,这样会缓解水流对恒渠的冲力,却没想到这洪水之力非一般人所能预料,差点酿下大祸。”
乔梓一脸的跃跃欲试:“我已经重新设计过了,容大人,你看了那图纸就会明白了,这次一定能把恒河彻底治理好……”
话说到一半她顿了顿,眼珠滴溜溜一转:“容大人,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