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3)
脸皮向陛下讨个恩典,陛下应当不会不允。”
乔梓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不,我在这里挺好的。”
一抹失望之色从容昱墨的眼中掠过,他叹了一口气:“好歹我容昱墨也是众星捧月的京城四杰之一,怎么就不得你的欢心呢?小乔子,你这也太伤我的心了。”
乔梓大窘:“容大人,你就不要再拿我这个小太监开玩笑了,京城遍地都是大家闺秀,你把这份心用到正途上,不出一年便该儿女成群了。”
和容昱墨在殿门口告了别,乔梓一路慢吞吞地回了东合室,把领来的衣物分发给了大伙,又忙忙碌碌地做完了分内的事。
时间过得很慢,乔梓觉得自己熬了很久,却才是日头西斜。小路子叫她去用晚膳,几个人一起嘻嘻哈哈的,只有她默不作声,夹着白米饭食不知味。
小路子以为她是因为被贬了心里难过,说了几个笑话安慰她,旁边的几个同伴也说着吉利话,说是等陛下气消了一定会再起用她的。
“对了,”小路子一拍大腿,“我都忘记告诉你了,今天有人给你送来了一个盒子,那盒子看起来可贵重了,里面一定是宝贝,我替你放在屋子里了。”
宝贝也没能让乔梓振作起来。她无精打采地回到屋里,果然,桌上放着一个雕花楠木盒,拿在手上还有点沉。
会是谁送来的呢?
她漫不经心地打开了盒子,骤然之间,她的瞳孔紧缩、毛骨悚然:金丝绒铺就的盒底上躺着一根血淋淋的断指!
☆、
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一闭上眼睛就是一片血光,乔梓好像看到了乔楠在哭泣,在叫喊,在挣扎,而她却只能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那截断指的骨节旁有一条泛白的伤疤,那是两个人在逃难时,乔楠替挡了追兵一刀留下的,乔楠身为平南王府的嫡子,自幼习武从文,虽然年纪比乔梓小,却一直口口声声要保护姐姐,他说到做到,就算身处危境,也把她这个姐姐挡在身后,把父王和平南王府的荣誉摆在他的生死之前。
可现在……他的食指断了……他说不定再也不能拿剑……再也不能成为像父王一样顶天立地的将门豪杰了……
乔梓喉咙里赫赫作响,想哭却哭不出来。她不敢闭眼,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直浑浑噩噩地到了天亮。
这次送来的是断指,下一次送来的会是什么?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便是把所有的真相向萧翊时和盘托出,萧翊时设下圈套把那些反贼一网打尽,乔楠十有八九没命,她和萧翊时能活;另一条则是她狠下心把萧翊时骗入那人的圈套,乔楠和她能活,萧翊时没命。
或许,从一开始遇见萧翊时,就注定了他们是势不两立的两个人。
她臆想中的两全其美只不过是她的一场美梦,而现在梦醒了,该是她做决断的时候了。
一过卯时,乔梓便从床上起来了,天刚蒙蒙亮,她打了一桶井水,冰冷的井水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打着哆嗦把整张脸浸在水中,这才觉得稍稍清醒了一些。
沿着后罩房的墙根,她悄无声息地往四通殿的后殿而去,后殿有一大块平整过的场地,萧翊时每日晨起都会在那里练上一会儿剑。
还没到后殿呢,乔梓便听到了一阵轻叱,探头往里一瞧,只见一阵剑光飞舞,萧翊时身着白色短袍仿如游龙,手中青锋剑寒意逼人,时而飘忽,时而凝练,时而急促,剑随人意,人如剑芒,让旁观者不由自主地沉醉于他的剑势之中……
“啪”的一声,那把青锋剑激射而至,还没等乔梓回过神来,便没入了她身后的树干中。
乔梓的双腿一哆嗦,一头撞在了那剑柄上,忍不住捂着脑袋“哎呦”了一声,半坐在了地上。
“萧锴,谁在这里扰了朕的兴致?”萧翊时冷冷地道,“罚两个月月例。”
萧锴把手中的外袍一展,披在了萧翊时的身上,幸灾乐祸地道:“陛下,是乔梓,属下这就去知会马公公。”
乔梓怔怔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眼眶里已经堆满了眼泪,一滴滴地掉了下来。
萧翊时大步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略带嫌弃之色:“怎么,两个月的月例就哭成这样?”
乔梓狼狈地抹了一下眼睛,背过脸哽咽着道:“不,不是。奴才……只是好几日没瞧见陛下了,心里挂念陛下,陛下别理我就好。”
萧翊时心中一荡,旋即便把那份旖念抛诸脑后,淡淡地道:“谁又欺负你了?还是又在东合室呆腻了?”
乔梓愈发难过了,在萧翊时的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过河拆桥、见风使舵的小人物,若他知道她还是个背信弃义、两面三刀的仇家,他该用怎样鄙夷的眼光看她?
她站了起来,迎视着萧翊时的目光,小声道:“陛下,奴才好好的,大伙都对我很好,陛下政务繁忙,要注意身体,若是得空多去东合室里歇歇,我没别的本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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