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2 / 3)
手扶植上去的皇帝。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说的,大概就是叶瑾和他这样的人。
班师?
秋景浓微怔,班师……他已经回长宁了?
无论秋景露和沈焯要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一定是叶瑾不会轻易接受的,不然如何会劫了自己来威胁叶瑾呢。
他那时叫她不要擅自离京,是她唐突了。
若是那日没有离京,若是那时没有南折华州,如果自己没有在华州城外的茶寮停歇,如果没有惹上温绪……
秋景浓追悔莫及。
她果真是除了给他添麻烦,再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了。
从前也是,如今也是。
秋景浓想起般若寺里,智闲大师欲言又止的那句话,贵主今日所遇之人,是劫,非缘。
她并不知道温绪将会是她怎样的劫难,此时此刻却只觉得,她大概是叶瑾的劫难吧。
上天叫她重活一世,总不会只是嫌叶瑾一生顺遂,来给他添堵的吧。
和沈焯、秋景露又是一番刀光剑影的寒暄,直到天色将晚,才放了秋景浓回早些时候梳妆的院子。
秋景浓觉得有些累,回到院子时,青沙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秋景浓看了她一会儿,睡着的恬静脸上丝毫看不见往日的耍小性子时的鲜活,一路舟车劳顿,这姑娘大概也累坏了。
秋景浓也不叫她,耐心地看了一会儿,便自顾朝里面走去,任婢女更衣了。
云国的盛装秋景浓实在是承受不来,卸了那堆叠的珠翠,脱了那层层的衣裙,秋景浓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寻了从大兴带来的一套男装换上,又束了发,秋景浓内心才算安定下来。
婢女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青沙竟然没有醒,秋景浓看了看还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青沙,终是叹了口气,独自朝门外走去了。
有些事情,她不是看不见,不是不明白,只是没到非要兵戎相见的地步,秋景浓不想非要说破。
踏出门的那一刻,始终昏睡在桌前的侍女缓缓睁开了眼睛。
秋景浓刚踏出门,就撞见了正往这边走来的温绪。
坦率讲,秋景浓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他。因此,一见他,秋景浓叹了口气,扭头就要往屋里拐去。没想到刚转回身,便被温绪叫住了。
“叶夫人不想出门走走么?”眉眼弯弯地样子甚是无辜,仿佛将她劫掠来的不是他一般。
本想着自己一个人清净些,没想到出门就撞见始作俑者,秋景浓心情不大好,连带着嘴上也带了刺,冷笑了一声,道,“我倒是想出门,只是身在屋檐下,这不是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么。”
温绪倒没想到一路上随和自在的秋景浓像是突然吃了火药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了秋景浓一番,莞尔道,“不若随温某去后花园走走?”
秋景浓自然知道就算不是温绪,也一定会有人出来拦截她,房檐草丛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心底恰好有疑问想要找温绪证实,便点点头,随温绪去了。
“景浓有个疑惑,一直想要问问驸马,不知道驸马可能指点一二?”跟在温绪身侧,秋景浓决定开门见山。
沈焯能够登上帝位,除了自身的铁血手腕,还离不开嘉信公主府的帮忙,这些日子秋景浓在沿途也听了不少民间野史,都说驸马温绪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跟这样的人绕弯子,无异于班门弄斧,秋景浓并不打算在温绪面前自取其辱。
“你便说,温某若是知道,必定告知。”
秋景浓在心里冷笑一声,温言道,“景浓自认为装扮毫无瑕疵,驸马是如何得知景浓的身份?”
明明在去般若寺的路上遇见温绪时,他还对自己是清河崔氏的公子深信不疑。
“原是不知的,只那日我的一个随从说夫人面熟,与秋六公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温某稍加思考,也就知道夫人的身份了。”
开什么玩笑?
她哥哥秋意南早就被贬到了蜀中,温绪的随从远在云国,如何能够知道秋意南的样貌?
温绪似乎也看出了秋景浓的不信,苦笑一声解释道,“对此温某也很费解,不过听说夫人母族正是清河崔氏,想来在蜀中必定多加拂照,六公子能够出入蜀中也不足为怪了。”
或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秋景浓听他这样说,才猛然发现一个她一直忽视的事实——清河崔氏的郡望就在在蜀中附近,而蜀中的平犀书院,正是崔氏的产业。
想必蜀中大部分的地方清流,都是受过清河崔氏的恩泽的。
为何那时慕子宸毫不犹豫地将秋家贬至此处,为何那时他叫她放心……
慕子宸不是毫不犹豫,他是仔细思量……
他竟然为她着想至此……
想到那人,秋景浓眼神一暗。她如何值得,如何配得上他的一腔深情。
不过是背上一桩又一桩的债罢了。
可温绪说自己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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