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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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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滞,气得哼了一声,“这姊妹俩,一个恨不得贴在人家身上,把人家扒个精光,一个恨不得把人家冻死,连个笑脸儿也不露,总觉得谁也瞧她不上,可要不是她自己想多了,谁又会给她脸色呢!”

阮宁很是惊奇,“你这话倒说对了,看来最近大有进步。不过比较起来,宋姐儿却好一点,她除了时不时冷个场,也不给人添麻烦不是?”

阮宜不置可否,其实宛宋二人的性子怎么样并不打紧,光是跟她抢爹这一条,就足够让她在心里把她们打下十八层地狱了。

黄秋月自管家以来,事务繁忙,寻常便不得闲,嘴皮子同两人扯了一通,忽道:“我看湖里的荷花谢了,过两天我就闲下来了,咱们去摘莲蓬吧!摘回来做了粥也很好。”

阮宁对这些事最捧场,当即就应了。阮宜自姐妹俩来后,心气儿就没顺过,想着可以散散心,也应下了。

两人相携出来,阮宜思索着阮宁画的花样好看,便邀她去玉笙居帮自己描个花样。阮宁想着左右无事,便也随她去了。二人一径到了玉笙居院门口,却刚好碰见阮正泽过来。

他脚步虚浮,面色苍白,一副肾虚模样,阮宁不由得想歪了些。

阮宜脸色也是不好,阮家上下三个男孩,说起来轩哥儿比她哥哥还小上许多,她这个哥哥却是最不知事的,任凭秦氏怎么念叨,当时听了出去就当了耳旁风,如今见他这副模样,脸上就有些不好了,“哥哥,你又干嘛去了?怎么没去范老先生那儿上课?”

阮正泽见她们过来时已觉不好,却实在没有力气跑开了,只苦着一张脸道:“我跟你们说了,你们可别告诉爹。”

阮宁最爱瞧热闹,闻言眯着眼笑道:“你先说了罢!”

花笺

阮正泽抬手抹了一把汗,“你道我为何要翘了课出去?我前些日子好容易跟平王殿下一个朋友搭上伙儿,想着能跟他们套些关系,听说今天他们出去玩耍,便跟了去,谁知——”他哎呦一声,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你说他们好端端的不去戏园子茶楼找清闲,偏生要去山里打围,可把我给累掉了半条命!”

他身后的小厮果然背着一张弓。

阮宜疑惑问道:“平王殿下?就是那个陆小王爷?”见阮正泽点头,她冷哼一声,“都道他最是个一等的纨绔,又领了一帮土匪强盗,如今看来,倒比你好出不少。便是出去骑马打猎,也比你这整日里胡混的好多了!”

阮正泽摸了摸脑袋,他向来是对妹妹极好,只是点头,也不红脸羞恼,“说来平王殿下跟我一般年岁,又生得那般光彩人物,到了马上竟也不含糊,打起猎来就跟瞄了靶子似的,一箭一个准儿……他也是个实诚人,我跟过去什么也没打着,还拖了他们后腿,他竟给了我一头野猪,就在前院儿,刚让小厮抬到厨房去了。”

阮宁歪着头笑,阮正泽忽又想起什么,面色疑惑,同她道:“阿宁,你可认识平王殿下?他今日竟同我提起你了……”

“他提到我了?”阮宁一愣,兴致满满地问,“如何说的?”

“他问我,‘有个叫阿宁的妹妹,可是跟你一家的?’我就点头了,当时还纳闷来着,你整日在家待着,他是如何识得你的?”

阮宁含糊道:“年初去广胜寺时我跟在祖母身边见过他,他还给祖母问了好,想必是那时候记住了。”

阮正泽恍然,暗道想必是借了祖母的光。又因身体疲累,双腿发酸,得了阮宜好一通抱怨,应承了下午一定去范老先生处学习,才脱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跟着阮宜进了玉笙居,慕秋去给二人倒了茶,阮宜便拿出要绣的样子来。

阮宁歪在炕桌旁,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扶着茶杯,眼神没着落,手指敲着杯子神色恍惚。

桌上放着一尊莲花式样熏香炉,水墨般晕染开的烟雾幽幽飘出来,芳香旖旎。

“嘿——”阮宜拿着样子在她眼前一挥,斜着眼笑她,“干什么呢,莫不是不想让我使唤,变着花样地躲清闲?那可就罢了,既然到我这儿,定然不会让你走的!”

“放心……我既跟着你来了,就已经做好了被奴役的准备。”阮宁直起身子,懒懒地搭腔,“拿过来吧。”

阮宜将样子递给她,上面是连绵青山,万里白云,难得的大气绣样,“也不用你描了,帮我画棵松树上去吧,这个看过去尽是山了,到底有些单薄。想找其他的绣样,又尽是些花鸟虫鱼,我不甚满意。”

一旁慕秋早备好了笔墨,阮宁提了笔,凝神落墨,不过几笔就成了型,又将色彩涂分明了,方便绣的时候找准彩线位置。

阮宜在一旁看着,觉得很有趣,“你这画得也十分生动,只是有一点我却好奇,你学了画画,却不练字,学了绣花,却不做衣服,这是什么道理?”

阮宁小心展平了绣样,待它晾干成色,道:“我若喜欢一件东西,拼了命学会它也是畅快。我若不喜欢,又偏要去学,那便是糟践自己。画画绣花,到底手底下是一片锦绣天地,也很好玩,可比整日里做些劳什子的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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