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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来。

这是第一次,他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身上,偶尔夹着疼痛,陈禁试着挣扎过两回,没挣开。

他抵着她,并不多给她适应的时间。没有充分的前戏,比起以往地每一次来说,都实在称不上是良好的体验。大概她有受虐的成分在吧,她觉得今天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真实。

他在不满,他在宣泄。不是仅在酒精的作用下,才可以从他身上窥见的情绪。

每一次挺进都很重,没有多的技巧,动作愈发得凶狠。

他的眼底是红的,喘息着,彼此缠绕着浸在欲望的洪流里。

她的脖颈那样纤细,顾纵宽大的手掌就扣在她的后颈上,低头狠狠地厮咬着她,感受着她在战栗。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粗喘,“不是说带我回家吗?”

“所以这里呢?你想带谁来这里?”

“你打算什么时候丢掉我?”

他害怕陈禁会有别人,会在这个房间和别人,做他们之间做过的事情。他们甚至不是情侣,他知道这种占有欲不该有,名不正言不顺,才是他最无力的存在。

看着经理和陈禁交谈酒店续费的事宜,他控制不住,一丝一缕从心里爬出来的占有欲,简直要把他逼疯。

他恐惧,同时厌恶可能会伤害到陈禁的自己,所以他想跑。

至少给他一点,平静下来的时间。

可是陈禁要他留下来。

唇被咬破了,血的铁锈味弥散在唇齿之间。

顾纵的动作顿住,整个人僵在原地。

陈禁知道他在生气,也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她偏要他自己说出来。

老话说“会哭的小孩有糖吃”,陈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至少她这前二十几年没有体验过,可这不妨碍她把糖给他。

欲望、难过、欢愉,她都想听到他的表达。

她的手伸起来,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语气也和缓:“宝贝,不要怕。”

顾纵整个脊背都是僵硬的,一下下吻着她唇上破了的地方,一声声说对不起。她环着他的脖子,“没关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因为我们,本来就是相同的人。

有着近乎偏执的划分,家就是家,宿舍酒店都不是家。

他俯下身,埋在她的颈窝处。逐渐平息,像被驯服的困兽,收敛了浑身的戾气,呜咽着舔舐自己的伤口。

陈禁听到他闷闷地声音,隐隐有哽咽,“我太想要你了。”

他说的不是“爱你”,也不是想和她上床的“要你”,是完完全全的陈禁这个人。她的闪光她的阴暗,她全部的全部。

他从来不会把感情强制地施加给她。

陈禁知道,这是他能说出的,最重的最直白的情话。

放眼她人生的前二十四年,她要挥金如土,她要纸醉金迷,也随她喜欢。可是眼前这个人,她敢不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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