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3)
该过来了,到时候他们走时顺路也要去一趟窑厂,上回烧的瓷盒全用完了,这回要再加两个样式的……”
每一类脂膏的瓷盒外表各不相同,又因为每月做出的东西数量也不一样,是以窑厂那边的订单数量也要常常变换reads;。不过现在的瓷盒并不像从前那样简单廉价,样式精巧了许多不说,材料也细致很多。
每个月到底卖出了多少脂膏,各自种类下的又有多少,光数盒子也能心中有个估计。
林靖在一旁没动筷子,他将泡在凉水中的鸡蛋拿出来,剥壳后掰成两半,将里头的蛋黄挤到自己的碗里,剩下的蛋白则都放到林羡面前的盘中。
林羡吃鸡蛋是不爱吃蛋黄的,于是自然都让林靖吃了。
这还不算完,六个包子原本是作每人一个的。雪英只吃了一个,剩下一个央求林靖去书院时带给自己弟弟。林羡则给林靖的目光盯着才勉强吃了一个包子皮,里头裹着的馅儿还是给她挑了出来。
第二个包子就说什么也吃不下了。
林靖将她挑出来的包子馅吃了,剩下的一个包子也掰开去馅儿,再将包子皮撕成小块递到林羡嘴边,“如果就吃这么点儿,中午会饿肚子的,粥吃了只留一肚子的水。”
他这样耐心,林羡也没办法,只能又吃了半个包子皮,这才给林靖放过。
他再一口气风卷残云般的将早饭吃干净,最后去书院前还不忘嘱咐林羡一句,“等我从书院回来再去窑厂。”
从前日子过的清苦时林羡是个十足的姐姐样,现在却好像反了过来。
而这一天本来也是照着林羡计划走的,只是不想孙香织带着药材与她丈夫过来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
她的丈夫名叫钱丰城,今年刚过而立,有些腿脚功夫。平常来来回回从没出过什么大事,近来却频频有些小麻烦,这回竟还见了血。
来回运货的都知道,要么是短途打点好关系,如果要经长途,那一个个山头后面到底藏着什么人,那兴许都是要用命来拼的。
近来兰城那边的消息多了,来回官道上岔路上运货的牛车马车也日渐增加。想来是因为这个,各地的贼匪也跟着躁了,均是跃跃欲试想干一票大的。山间地头的大小寨子都和雨后春笋般兴了起来。
“还好下山的贼匪只四五个,拳脚功夫又全一般,我这才能顶住,”钱丰城坐在凳上,由孙香织给他包扎伤口,同时和林羡叙述来时路上的经历,脸上有愁容“只怕回程路上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两人有个儿子,今年才五岁,名叫川哥儿。此时正虎头虎脑的缩在一边,从前见了都是大胆顽皮的模样,今天却乖的同个小鹌鹑一般,显然是个早前的事情吓着了。
林羡拿出前些日子买好的小木人玩具递给川哥儿,面上也忧虑,“这般凶险,以后往来可麻烦了。”
孙香织满脸愤愤,“前头都是打点过的,现在忽然来了这么一伙不讲道理的土匪,商量不成还要伤人。”
“等靖哥儿从书院回来,再商量回去的事情,铁定是不能让你们就这么走了。”
这附近山头上的贼匪大都已经呆了多年,多只求财不伤人。官府来任的官员换了一个又一个,全都不愿意招惹这些麻烦,干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
让官府剿匪,那除非是事情闹大了,或者上头下来指令,现在这样也只能自己想办法。
林靖回来听完事情前后,当下应道,“回程我同你们一起去,后面到镇上送野味的事情也暂歇了,恰好算是养伤,等看看事情能不能平下来再说,药材每月照收,我过去取reads;。”
暂且也只能这么办了。
他要出门,林羡也担心,一边给林靖的荷包里塞银子,一边告诉他,“若是真遇上危险了,把荷包里的银子给他们,可千万别以身涉险。”
她仰着头满面认真,林靖全都答应,剩下也有嘱咐她的话,“你在家里让雪英多顾着点,晚上记着要将房门也从里头锁上,窑厂那边等我回来再说。”
两个人你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你。可行程到底还是定了下来。
孙香织一行于是和林靖一起趁着太阳未落山出发了。
离开清溪镇约莫半个时辰就从官道拐到窄路上,周围树木郁郁葱葱,枝叶繁茂,将已经暗淡下去的光影遮挡的更加昏黄。
林靖坐在马车前面看书,身边放着一柄剑,模样气定神闲,余光扫视将这周围的山景都收进了眼底。
微风一阵,将这山林之间的叶片吹的窸窸窣窣响动,周遭一切似乎都平静非常。
林靖却忽然放下书本抬手拉住马脖子上的缰绳,迫使它无声慢慢的缓下了脚步。
察觉到这动静,马车里的钱丰城立刻紧张起来,悄悄的抬起窗帘往外看。
不远处的两根大树中间横着一根细绳子,肉眼都隐约看不真切。若不是此时马车行的正缓,是铁定要被绊倒整辆车往外飞的。
林靖冷看了埋伏在草丛里的贼匪一眼,大致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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