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3)
而在得知林羡就是林家人,而林父也早亡后,孙香织竟一概前面的冷静,拉着林羡的手哭个不住。
“我多年前,还是很小的时候去镇上见过你父亲一次,那还是给我祖父带着去的,转眼都十五六年了,后头祖父离世,我嫁人,物是人非,没想到已经成了这样。”
“世事难料,”林羡还是温和的笑,“现在看来一切还好。”
孙香织点头,“还好还好,还有你在,我也算有了主心骨了。”
这片药园子本来就是林家人曾经让孙家人打理的,里头的许多中草药基本上除了用来做脂膏无他用。这么多年也就是还存着一个林家可能东山再起,重现当年荣景的念头,要不然孙家也没得这么一咬牙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如今知道林羡还有恢复家族产业的打算,可不得让人松一口气?
因为这一重关系,药草的事情是没了,不过要敲定的事情却多了。
那药园子里的百种草药虽然现在种植的面积还小,但是少也能拿出一点来用,加之孙家人从前每季度的收获也都好好保存着,对林羡现在来说是不缺用的。
后头要怎么给林羡送草药,每次多少,带些什么,这些事情还没聊通透天就差不多黑了,于是原定要走的计划不免就再拖了一天,要第二日早晨再动身。
对此林靖半分不晓得,林羡走的第一天他就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那点原本就爬满心房的恐惧越发被放大出来。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林羡不在。对于林靖来说,林羡就是茫茫黑暗里的光芒,暖融融的将他拢在里头,把他的不安感驱散,让他不至于因自我防备而露出全身的尖刺戳伤别人。
换句话说,他是只狼崽子,咬人不咬人就看林羡一句话呢。
等到第二天,林靖记着林羡和他说的这天就要回来的话,下学的时候高高兴兴的跑回家,瞧见门上还是早上自己离开时上的锁,心里就冷了点。
然而到天黑透林羡还没回来时,林靖就彻底站不住了。
萧祁文不是个好东西,难不成阿羡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说,阿羡不要他了?
恐惧霎时间将林靖层层包裹起来。
☆、
春雨脸面的往下坠落,带来丝丝凉意与阵阵生机,却浇不散人心中的烦扰。
林靖捏着书本,应先生的话起身将他刚才说的古文通解了一遍,语句顺畅措辞精准,引得老先生又是好一番赞扬。
林靖面色不变的坐回原位,在一众同学艳羡与敬佩的视线中,他藏在书本下的手捏的死紧,心里担忧林羡已经一整天了。
理智一边告诉他,路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也许只不过因为下雨道路难走而拖延了一天,但是种种隐忧纷拥而上,将林靖的心绪拖垮。
“今天这一课要回去好好背诵,明天我来抽查,若是谁背不出来的,”老先生手里捏着戒尺,目光在下面的学生身上扫视一圈,冷冷的看得他们发颤,“我这尺子打人不客气。”
下学的时候总是欢快的。
一把一把雨伞如同在雨里瞬间盛开的小花一样,或陈或新的舒展开来,四散飘进雨幕中往全城移动。
“我娘中午和我说晚上有鱼吃,鱼可真好吃,只是刺太多了,我小时候喉咙里头卡过一次,痛的要命……”青哥儿撑着伞和江哥儿一左一右的走在林靖身边,嘴里漫无边际的说话。
江哥儿道,“反正你的祖母疼你。”
“是了,”青哥儿笑,“她没回都帮我把鱼刺挑干净,不然我是不敢吃的。”
从书堂走到书院门口有一会儿的路,经过好几道门。雨滴点点打在地砖缝上,将那新冒出芽儿来的青草打的往下弯,后又快速弹跳起来飞溅出水滴。
学生们的脚步匆匆,说话的声音也混杂,连着角落里忽然传出来的几声惊叫也隔了一会儿才传进众人耳朵里。
“那边怎么了?”青哥儿停下脚步面带疑惑的转头看去。
他们身边约莫五六步远的地方一些学生乱作一团,正快速后退。
“靖哥儿,”江哥儿出声叫住并没有理会只自顾自往前走的林靖,他这才慢慢的回过身来,眉头拧着。
“做什么?”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些人已经退到了林靖面前,慌不择路背后视线难及的差点儿撞上他。
林靖伸出手拎着那人的肩头,半抬半拽的将人给扔到了自己身后,目光追过去,一条有小孩手腕粗细,长有七八尺的灰黑相环的扁头蛇正嘶嘶吐着蛇信子,飞快的往这边游过来。
“我的妈呀!”青哥儿吓得手里的雨伞也差点儿拿不住,旁边的人又乱作一团,一时之间躲都没地方躲。那蛇也不知道怎么的,偏偏就往他那儿去。
“靖哥儿,救命,救命啊!”青哥儿腿软的站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又没其他人好求,当下只能向他心里头最厉害的林靖请求。
林靖心里正烦闷,见了青哥儿那面脸鼻涕眼泪的模样比平时还要呆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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