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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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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唐池雨迷茫地站起身,眼里蔓延起血丝。

无名的话让她动摇了。

从长京南下,又一路行至北境,唐池雨经历许多事情,明白许多道理,甚至心中生出想要将整个世界变成桃源的宏愿。可进入北境后,她又一点点陷入迷茫之中。

杀山匪、杀人牙子、杀六眼教徒怎么也杀不到尽头一般。

无名抬起头,直视唐池雨的眼睛: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答案是,是的,我什么都不会做。只要山匪们别惹上我,只要人牙子别像昨晚那样将我们当做目标,只要邪神祭典献祭的人不是我我什么都不会做。但如果是大师父和我一起,他一定会带着我和二师父一起阻止今晚的祭典,杀掉邪神教徒和县令,虽然明知不能改变什么,却从来不会无视眼前的不平之事。

无名将短剑从腰间取下,扔在桌上。

这把剑是大师父送给我的,他说他当初仗剑离京时,原本想要用剑斩平世间不平事。后来却发现他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他懦弱,怕死,心存贪恋。他心里有无法舍弃的东西,所以只能救眼前人,却救不了天下人。可是在我看来,他已经很厉害了他只要能迈出最后那一步,便是圣人。

小七,这趟大师父要你出门游历,一是想要你看清离了渭北军营,离了长京城,这人间究竟是什么模样。二是想让你做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你是想要成为和我一样的冷血之人,还是像大师父那般扫平眼前不平事,亦或是能够舍弃一切顾虑,成为心怀拯救苍生宏愿的圣人?无名认真问。

小七,你忘了刚离京时,我们在山中遇见王辽王朵,我说这世间有太多类似的不平事,你救也救不过来,那么以后你遇见类似的事情,救还是不救?那时你很坚定地回答说,能救则救,你忘了吗?无名轻声道,如果忘了,那么现在就重新做个选择吧。

我唐池雨手指握紧,怔怔后退半步,却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回房间想想吧。无名轻声道。

唐池雨咬着唇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转身回房。

无名还未回过神来,腰肢就被一双温软的手臂环住,南月紧紧抱着她。

无名,你不是你才不是你刚才说的那样,你不冷血。南月仰起头,黑眸认真地看着无名,虽然你每次都说不愿意多管闲事,可每次做得最多的都是你。帮小朵小辽找父亲的时候是这样,在枫城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到了燕北,只要七姐姐想要去对付六眼神教,你就一定会帮她。你一点儿也不冷血。

相比之下,南月觉得自己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在小事上,她或许会怜悯别人的不幸,会出于真心伸手帮助他人,可是在大事上,她只看得到无名一人。

南家人的生死也好,大秦的兴衰也好,百姓的苦难也好,她都不会放在心里。

她心里只装了一件事。

那就是陪在无名身边。

无名的喜怒哀乐,就是她的喜怒哀乐。无名的想法就是她的想法,无名的命就是她的命。

南月知道自己的感情偏执甚至有些病态,可是她控制不住。是因为无名,她才有了崭新的这一世,所以理所应当,她的一切都是无名的。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一切,都属于无名。

南月仰着脑袋,眸中似有星辰闪烁,无比认真地凝视无名的眼睛:无名,你不冷血,所以你不要因此而难过。

无名目光飘回南月身上,轻轻挑眉:我可没有说自己觉得难过。

南月小心地向上移了移,耳朵贴近无名心口,低声道:我听见了,这里告诉我的。

无名一怔,单手撑在长椅上,另一只手揽住南月,柔和地笑了。

南月的一句话,便让她丢盔卸甲,卸去所有伪装,将最柔软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

的确或许是这几天有些累的缘故,刚才和小七说那些话时,心情的确不太好。无名手指轻轻划过南月的长发,不过现在已经不难过了,谢谢你,南月。

就这样抱了会儿,无名手指微微向后移了些,从南月的发丝上撤开,双手撑在长椅上,身体微微地向后仰了一些。

南月察觉到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再次直视她的眼睛。

南月双手在无名腰边移动,越来越往上,直至揽住她的脖颈。无名弯起眼眸,笑意盎然,南月轻柔地迎了上来。

离开南浩淼的商船后,难得有两人独处的时间,南月的小脸皮明显更厚了些,动作也更娴熟了些。无名双手撑在背后,却没有任由南月为所欲为,而是颇为恶劣地轻轻咬住她的舌尖,眸中漾起坏笑。

就算不用手,欺负小姑娘的方法也多得是。

南月本就是低着头的动作,这一下闭不了嘴巴,只能轻微地扭动着,不一会儿便有口津顺着滴出。南月可怜地发出祈求的声音,却滴得更多了些。南月越是窘迫,无名眸中坏笑就越是浓郁。

直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无名才得逞地松开牙齿。南月一下用力地将脑袋埋进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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