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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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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辞听完不置可否,长久以来养成的感受生活的习惯让她精准抓到眼前画面里的重点,容熙翻卷起的衬衫袖边,放着杯浓稠的已经快要见底的咖啡壶。

说实在的论工作能力及态度,渝辞由衷佩服这个女人。她精准冷酷得就像一个机器人,抛却人性只有理性,一切事情在她这里就只剩下一通环环相扣的逻辑程序,和非此即彼的选项。

即便是几大团麻烦同时出现,她也有能力一样一样处理妥当,只是这一回,冷酷的机器也终于被远超正常负荷的负面情绪侵了髓。

渝辞无意去试探她的承受极限:你已经做得很好,剩下的我自己来处理吧。

容熙脊背一僵,静默两秒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如电:你又要做什么?

渝辞今日未施粉黛,整张脸看起来素洁得很,可她轻轻一笑便挑起万道容光:你发我的信息我都看了,和鞮红划清界限,我不可能做得到。

这辈子都不可能。

容熙终于怒了,她拍案而起,浑身像披上布满荆棘的盔甲,可面对渝辞那张浑然无害的模样,却又挥不起手中剑戈。

渝辞,你,我真的很看不懂你。容熙只能叹气,你蛰伏了七年之久,踩着运气终于爆了一波,为什么不趁势好好运营,非要盯着一个犄角旮旯往死里钻,把自己大好前程亲手折腾没呢?

渝辞轻笑,语气却端正庄重:我踏进大学校门的第一天,我的恩师就教导我,要学演戏,先学做人,鞮红是我的伯乐,没有她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容熙,做人最不能忘本。

我希望我最初是什么样子,到死也是什么样子。

人啊,

穿甲持戈,披荆斩棘,不就是为了守住最当初那个纯白幼嫩的自己么?

如果连这点本心也丢掉,那这世事流转,春非我春,夏非我夏,纵使穿金戴银,锦衣玉食,受万人追捧,又有什么意义?

容熙看了渝辞良久,那目光仿佛变成一片片细到可以侵入肌理的薄刃,一点一点将面前的人条缕分解。

这么凝视了很久,突然说出一句话来,那语气极平淡,却又极复杂:渝辞,你是不是因为喜欢鞮红?

渝辞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只凝顿一下,忽而展颜:有这个原因,却不是主要。

容熙,我刚刚便说的很明白,是你自己不愿信别人讲的,只愿信自己分析的。

人这一生相伴的不仅只有爱人,还有亲人,友人,恩人。鞮红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恩人。

如果当初投钱拍戏赠我主角的恩人是你,在你不慎落难的时候,我也会来帮你。

因为鞮红与她有恩,所以纵使对方受千夫所指,她也愿站在她身边与她一起沉沦。

因为鞮红与她相爱,所以即便粉身碎骨,前路是刀山火海,她也愿与之同闯,无怨无悔。

这些话不适合现在和我说,容熙说着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迅速去翻找文件和她做的笔记,纸张簌簌声就如她此刻内部飞快规整运作的工作程序,我会尽快安排

不用麻烦了。渝辞示意了一下她的手机,草案和声明都已经发到你微信里,看一看吧。

容熙的神情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她还是点开手机去看,果然在那份pdf文件打开的一瞬间就拧紧了眉头:你要和我解约?

渝辞早知她会是这种反应,找了个在容熙正对面的沙发坐下来,双手交叠在膝上,点了点头。

容熙虽然表情并未多变,但是语调明显抬高:不可能。

渝辞道:具体后续事项我们可以谈,尽量让你我的损失降到最低。

容熙快速整理了几下手边的文件,但眼眸中向来尖锐的神色却有些许涣散,三秒后她抬起手按在刚才匆忙叠好的文件上,缓缓抬起头来。

渝辞,你这是违约。

渝辞闻言,眨了眨眼睛,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

容熙眼眸微眯:你要赔违约金?

渝辞只道:上个月那几个代言,你怎么同我说的?

容熙一凛,如果说违约,那确实是她先违了约。

合约中有说,对接的项目的一切信息艺人都有权知晓,经纪人不得在任何细节上有所隐瞒。上个月那几个代言,虽然最后以告吹为终,但是她从鞮红那边抢过来给渝辞说的时候,并没有告知真相。

其实这样的事情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不会觉得哪里有问题,名利场上最不需要的就是情感,哪个不是唯利是图。偏偏摊上这么个祖宗。

容熙承认,渝辞并不是她一手捧起来的,甚至如鞮红手下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助理所说,她不过是干了件投机倒把的事情,在一场本就可以迎来胜利的战争里助推一把而已。

渝辞今日的辉煌,甚至她此刻演的戏,接的代言,都是她上一任经纪人鞮红手里续下来的。自己接手后除了把烂摊子收拾整齐,给她抢到了几个最终告吹的代言,帮她的新剧推了几波话题,并没有其他建树。当然容熙对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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