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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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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明白对方可能是以为她不想吃盒饭,自己刚才的眼神有那么可怕吗?不是,原来自己在对方眼里就是这么个娇生惯养的形象吗?!当然鞮红是不会在过去式的问题上多做纠缠的,因为她现在遇到了比刚才更棘手的问题,看着面前退也不是接也不是的银耳雪梨羹,分明眼前是四至八道,周道如砥,可自己总能义无反顾往进退两难的罅隙里头钻。

鬼使神差地道了谢,接过勺子一口一口吃起来,这才感觉稍微适应了些,两人挨着头吃自己的饭,旁观全程的小嫒皱起眉,郁闷地挠挠头。

定妆照的灯光永远是单调的,可鞮红看着近在咫尺的渝辞,竟觉得那光像是从幽林密处钻出,就这么肉眼可见的扭曲陆离起来。

岐飞鸾拿把剑。导演在屏幕后开口,助理眼疾手快把道具架上贴着岐飞鸾索引皮贴的长剑取下递过来。道具架离渝辞的位置更近,渝辞抬手就将剑接了,却没有立刻给出去。

鞮红不明就里抬眼望去,却见渝辞单手持剑,另一只手负在身后,博带宽袍下握着剑身的手指根根莹白,灯光照射下似笼着一层微光,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渝辞一侧唇角勾出微小的弧度,似浸了幽壑深潭的眸中燃起一束探究意味的光,无形庞大的威亚顷刻落下,如万钧巨石压覆在鞮红单薄的肩背上。

一旁摄影师早就开始快速抓拍,肉眼不易捕捉的闪光并没有影响到画中人的情绪。

恍如身至洞虚门那座长长的无名丰碑之下,山风烈烈穿林打叶而来,刮在耳畔都像是一把把削薄的刀片,鞮红缓缓屈膝单腿跪地,再抬眼已经眸如鹰隼,白昼般的光线落入她眼中瞬息被罡风席卷成四分五裂,碎作点点寒芒。

她抬起双臂接过长剑,掌心抚上那一片冰凉,这是伴了她十九年的生死之侣,可她却没有舍给它一分留恋。所有的热烈,所有的注目都是属于那个人的。

她看着她面上难以捉摸的神色,仿佛一眼望尽了无垠无尽的浩瀚星河之中,没有生死,没有悲欢,却似一道无形的音锤叩响亘古长眠的编钟,荡开神魂皆震的乐音。

鞮红觉得这是她一生中做过最美的梦。

梦,开始了。

因为《子虚劫》是鞮红投资的处女作,一切基本上都是鞮红说了算,尤其是插入渝辞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演员,加上除了鞮红以外没有找任何流量级明星坐镇,所以即便找来了景珍这名名震中外的大编剧,也难上帝煌本年度摇钱树排行榜。别想什么好歹鞮红坐镇票房,景珍亲手操刀,鞮红前些年被贴上票房毒药的名号还历历在目,景珍任性起来那作品叫好能叫到网上盛评五年不衰,不叫座那也能不叫到砸锅卖铁倾家荡产。

这俩苦主以前各自为营还算天下太平,现在凑出个早已经没落多年,冷得叫人吐血的武侠片邬澔不用打算盘都能猜到大概会亏损多少,万幸不是帝煌掏腰包。

既然都已经肉眼可见要扑了,那就低调开始低调结束吧。

于是鞮红毁片史上最简陋的开机仪式结束后,插在鼎炉里的香还没烧到一半,就被赶鸭子上架似的拍了第一条戏。

影视拍摄不同于话剧表演,不会按照剧情发展顺序来安排拍摄,第一条戏便已经是偏中前期的剧情了。影片前期主线是关于男主的一段历程,《子虚劫》男主名为竹沥,是当世集诸多心怀天下的仁心圣手为一堂的医谷冯翼谷中第一弟子,人称素衣圣手,年纪轻轻便誉满天下。只是江湖人人听闻,却非人人见闻,谁也不知道这盛名在身的冯翼谷第一弟子,仅仅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

彼时江湖上横空出现一种摧人心脑的疫病,这种疫病经一种闻所未闻的毒虫霓裳为媒介大肆传播,只要被它在皮肤上咬一口,便有万千虫卵自血脉而入,以心尖血,脑中髓为食,朱颜白骨只在一夜之间。又适逢一整座城的百姓离奇失踪神秘事件,无所畏惧的少年人就这样踏上了寻找解毒之法,以及调查空城百姓失踪之谜的漫漫长路。

在一次遇见危险之时,得一名神秘少女相救,少女感他胸中志气,愿意与他相伴同行。

少女自然就是洞虚门派遣到竹沥身边的卧底岐飞鸾。

这场戏非常简单,基本上就是竹沥拿着一只死去霓裳尸体,在灯下解剖研究,而岐飞鸾则抱剑守立一旁。明明暗暗的烛光下,少年满脸的专注和少女晦涩的神情形成明暗结构对比,非常有质感。

鞮红拍完戏从屋里走出来,把剑交给一旁的道具组,小嫒跑过来把鞮红整个人都罩在厚重的羽绒服里,避开了萧瑟的寒风。离当时她二人在景珍的卧室言之凿凿下定三个月的决心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因为鞮红的超额完成和正好隆冬时节的肃杀感与剧中情节融合的浑然天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导演编剧二人组一拍大腿就定了开机时间。

眼下正值阳历十二月份,正是北风无情,万木萧条的时候,影城傍晚灯火通明,像一条火龙呼啸着直窜云霄,撕开那晦暗朦胧的暮色耀亮中天。鞮红站在客栈过道的槛栏旁四处张望,寒风像生了触手似的在她脖颈上点戳,冰冰凉凉的寒气打着圈儿伺机钻入她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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