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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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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交流,比如赵家那几个演员,也就只有梁乐乐喜欢粘着她,久而久之便熟络起来。但是像那几个女演员自己本身就相熟,渝辞也不会拗着性子去强融。赵家那边尚且如此,其他几个支系就更陌生了,比如村长家一脉。

然而一会后的戏,让她不得不主动走过去,和人打声招呼。

你好。

你好。男演员抬起头来礼貌会应。

渝辞卷着剧本做到他旁边,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倒是男演员打破了尴尬。

我们,要不要来对下戏?

渝辞摊开她的剧本,指腹在上面摩挲两下,点了点头,好。

鞮红坐在山林小镇主屋的大厅里,也就是她第一次和景珍会谈的地方。夜晚坐在这里,凉风从敞开的落地窗灌入,卷起暗蓝色的纱帘,同色的薄纱屏风上白梅点点,月光如雪落满人间。

此情此景,鞮红就一个感觉冷。

景也好人也好,鞮红都觉得不是那么自在。景珍这个人也是个性得可以,大白天裹着个睡袍睡不醒的样子,晚上偏偏西装革履,妆容发型精致到无以复加。

如果不是她此时说出来的话让鞮红过于震惊的话,鞮红或许还会发自内心夸一句妆容不错。但是这个前提不可能存在,因为鞮红已经大鹏展翅在暴走的边沿。

一个月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啊鞮红手肘撑在黑檀木的沙发扶手上,努力抑制胸膛里左冲右撞的愤怒火球,抽搐着发出冷笑的声音,你和我说一个字都没写?

也不是一个字都没写。景珍掏出一打手稿,上面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各类树状图,你所谓的七魂八命九生九世纯武侠,我已经全部设定完毕。现在简而言之就是有其魂,还未塑其身。

那真是非常感谢,鞮红撑着额头的手指已经移动到太阳穴位置上,请用现代人的方式和我交流。

景珍把垂到鬓边的发丝撩到耳后,身子往沙发上一瘫,一个剧本,需要编剧用心血熬制完成。从我笔下出来的角色,都会自己长出脚,从白纸黑字中的跑出来,自己寻到那个最合适的人。这是我的规矩,没有例外。

我尊重你的规矩,现在有什么问题?鞮红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自己又不是拿镰刀把她笔下人物的腿全都咔咔砍了,至于么!

你非要为我笔下的角色单方面指定演员,不允许挑选,更改,这会令我十分为难。景珍摊了摊手,或者说,我不赞成你的定角方式。

这个剧本本来就是为渝辞买的,电影也是为渝辞投拍,如果不能指定渝辞,那做来有意义?鞮红开始严肃考虑自己找眼前的编剧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景珍小姐,我希望你能知道,是我,买了你的剧本。鞮红字字落地有声。

这点没错。景珍微偏了偏头,眼角余光扫到树根茶几上用文件夹保存的授权合同,但我的角色就是我的孩子,他们不论在这一场金钱的交易中归判于谁,都依然烙着我的名字。一个母亲,有义务帮他们选好合适的肉|身。

还肉身鞮红默默打了个寒战,越说越玄乎。

那你想怎么选肉|身不是,选演员?鞮红舔舔被咬到的口腔内壁,默默咽下淡淡血腥,你提要求。

对方已然退步,再步步紧逼未免不太合适,秉持中庸之道的编剧表示想要使用指定的演员倒不是不可以。

其实大约也能理解景珍的心情,现在很多编剧出于各种原因,不得不松手让他人来打扮自己的孩子。既然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不被毁成歪瓜裂枣,又何必浪费自己伏案耗干的一月心血。毕竟鞮红也明白,渝辞这个名字景珍,就连几个月前的自己都没太注意过,她对于景珍这种享有盛名的编剧来说,跟街上随便拉来一个路人没两样。

那日提出的人物设定鞮红自己也清楚,说矛盾都是客气的,比那种拍广告时既要明媚又要带一点小颓废,整体深沉幽怨但依然天真率然这种呕血的要求还要过分。编写这样的人物,光是设定,捋清晰其中性格逻辑怕是都要花上大半月的时间,说是呕心沥血也不为过。这样出来的作品,如果被一个完全听都没听说过的人胡乱糟蹋了去,是个人都没法接受。

想明白情由,对方也松了口,鞮红也不欲继续死磕。她俯下身,仿长信宫灯的铜座落在一旁,不甚明亮的灯光在她脸上映出一片阴影,让人产生一种仿佛现在不是在谈论角色问题,而是在密谋什么大逆不道的计划。

那你想怎样?

景珍长眉微挑,灯下明艳不可方物。

让我来验。

好,过了。

两位老师辛苦了,咱们准备换场地。

渝辞瘫在床上没有立刻起来,刚才最后一个镜头是在暗室里捕捉她眼角流下泪的特写。

合作的男演员已经在一旁扣好上衣,这时走到床边把渝辞扶起来,刚刚没有磕到吧?

渝辞还有些恍惚,等脸上被化妆师补上微凉粉底液,才慢慢适应过来,没有,谢谢。

没、没有。刚才吵得比较激烈,我一进入状态就不太能注意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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