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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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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纤细皎美,然后故作高深莫测的问道,你想学道法吗……

“女为悦己者容,却大多薄命,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男子寡情。”

逆流而上,江风阵阵,对面的易先生感慨道,话音突然一转,直视安伯尘:“你应该还没见过她的真容。”

闻言,安伯尘不动声色,心跳难免快了几分。

易先生口中的她还会有谁,可他又是如何猜到?

戏虐的看了眼伯尘,易先生从竹匣中掏出一把金玉雕镂的精致酒壶,自顾自的喝上一口,幽幽道:“你若看过她的真容,定不会再想看第二眼。”

心头忽地一紧,安伯尘没来由的生出一丝烦意,强忍着浓浓的好奇和疑惑又或是紧张,将头转向另一边,充耳不闻。

三年了,安伯尘却连她的真容都没见过,虽也一起神游大匡,可司马槿的元神和安伯尘的天地双魂一样,只是模糊的虚影,难辨容颜。

不会再想看第二眼……

安伯尘竭力不去胡思乱想,却始终甩不掉这句经久回荡在耳边的话。

若她终日藏在面纱下的容颜真像易先生所说的那样,为何会被司马家当成和皇室联姻的工具,因为易容吗。可是……

冷风从两岸吹来,卷起皎白的光晕飞驰在柳林道间,岁月如梭,华光流韶,编织成一段段零碎却轻巧的歌谣,把夜江染得青葱而明丽。

安伯尘静静听着,静静看着,长发飘飏,渐渐的,眼里的复杂隐没,随风逝去。

看向转眼变回云淡风清,嘴角扬起浅浅的弧线,不知在回忆着什么的安伯尘,易先生眉头挑起,面露诧异,随即恢复如初。

“相知不如不见,相见不如不遇,可惜这世上能懂的人太少太少。”

易先生击水长叹道,眼里闪过一丝缅怀,丝毫不顾正想着伊人的安伯尘。

安伯尘兀自看着两岸风月,并没搭理对面的中年人,若不是为了飞龙驾,安伯尘定会将这个惹人嫌的易先生一脚踹下西江,扬长而去。

……女子善怀,亦各有行,许人尤之,众稚且狂。我行于野,芃芃其麦,控于大邦,谁因谁急。大夫君子,无我有尤,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

安伯尘轻声咀嚼着,她最喜欢诗,激扬中透着怆然,怆然中却是无边无际的孤独。

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

安伯尘念着司马槿的诗,易先生看着萧萧然的江水,各想各的心事,谁也没发觉闹了一路的笼中鸟渐渐安静了下来,鸟喙对准笼柱,也在等待着。

两岸柳道退,山涧白猿啼。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两人一马以及那只不再愤怒的小鸟终于到了江口,江口左岸山成天门,巍峨挺拔,崖尖下悬,上面隐约写着什么。

“到了。”

易先生停下竹筏,看了眼安伯尘道:“从此下水,百丈过石阵,再半里便是我在齐国的住处。”

安伯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莫名的一笑,易先生摇着头,伸手探入竹匣,寻找着什么。

就在这时,刺耳的声音从两人间传来,好似刀尖磨白骨。

月光下是一只不惜折断鸟喙,击破鸟笼振翅高飞的白鸟,鲜血将它的喙口染红,触目惊心,妖冶中透着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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