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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第6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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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风喝粥的动作一顿,挣扎了半天还是说道:“腰其实没那么疼。”

容衍从善如流:“哪里不舒服,我替你揉揉。”

宁长风:“别——”

他三两口喝完粥,将空碗往容衍手上一塞,迅速躺回被子里,含糊道:“让我再睡会吧,累得慌。”

宁长风这一躺便躺了三日,连除夕都是在屋子里过的。

正月初一,容衍好说歹说将他从床上挖了起来,要带他去看新宅子。

其实宁长风自己也知道自己身体除了有些困倦没什么问题,就是那日的感觉太过强烈,让他对自己哥儿的身体构造有了重新的认识,他一时有些接受不能而已。

若以后每次都像那样碰一下就抖,不就被容衍吃得死死的了……

算了,自己也不是没爽到……

出了门风一吹,连日来的困倦被一扫而空,给自己开导明白了的宁长风神清气爽地牵着容衍的手上了车。

容衍选的宅子在京郊附近,四周没有住户,掩映在一片茂林修竹里,门上没有金匾,只用毛笔在上面简单题了三个字:归林居。

宅子占地挺大,三进的大院落,里头的仆役们行路安静,训练有素地在忙碌,见到他们便站到一边,等他们走过才又动起来。

先被送进来的景泰蓝小炮弹似的冲过来,被容衍半路截胡抱起,还不高兴地扭了扭身体,撅着小嘴要宁长风抱。

宁长风:“阿爹体虚,让你阿父抱。”

说完他怔了怔神。

当初景泰蓝为了活命撒谎说容衍是他叔父,没想到兜兜转转这话竟成了真。

“老实点。”容衍拍拍他的小屁股,好笑道:“过完年就六岁了,还当你是小不点呢,江太傅教你的文章会写了么?”

景泰蓝小嘴撅得更高了:“都是些之乎者,陈腐得要命,还没阿爹给我的算术功课本有意思呢。”

宁长风闻言敲他一栗子:“读书是让你明理,过度纠结于之乎者也不仅无益,还能把人给读傻了。”

景泰蓝捂着被敲痛脑袋,大眼睛骨碌碌一转,问道:“阿爹,那你会背《六韬》吗?”

宁长风抬眼望天:“……你阿爹小时候最恨读书。”

景泰蓝便捂着嘴咯咯笑,接着就悲催地被容衍考校功课了。

时间在一天天的打闹声中流逝,纵然再不舍,出了十五宁长风也要返程了。

容衍给他整理行装,恨不得将整个院子都给他装起来带走。

宁长风哭笑不得地阻止,拣了两三样紧要的,其余一律没要,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玉瓶,里面储存了他浓缩后的木系能量。

“皇帝虽说这阵子注意力不在你身上,但这瓶东西你备着,若那蛊虫再折腾你你就嗅上一点,我已给张生华去信,过段时日他便会和李老一道来盛京替你看病。”

“你独自在京要好好吃饭,将养身体,若再自暴自弃我就真不要你了。”

“不要怕,我守着边境,羌族的兵马就绝不会踏进关内一步,你只用安心对付皇帝就好。”

“……”

也许觉得自己说得多了,宁长风抿了抿唇,给了容衍一个拥抱。

“等我回来。”

今日是个暖阳天,风卷起落叶又落回地面,被马蹄踏碎,逐渐远去。

容衍起初站在官道上,旋即落在长亭上,最后掠上了郊外最高的山尖,山风吹着他的袍摆,他视线定格在那一人一骑上,直到目送他与大队伍会合,旌旗招展往陇州的方向而去。

直到连那队伍都消失在蜿蜒的官道上,容衍才垂下目光,掩去眼底那浓稠的失落。

黑衣护卫无声掠过,落在他身后一尺远的地方,单膝跪地:“主人,都安排好了。”

“南昭国主陈修已入境。”

来时满怀愤懑,心道见了容衍要如何如何,可这些时日下来,那些因被抛下而产生的怨怒尽数消弭,换上了心疼与担忧。

临走前他去见了陈璟一面。

容衍对这位同母异父的兄长堪称优待,既未锁链加身也未动用私刑,只封了他的内力关在后院厢房里,着护卫看守,除了不能出房门其余一切均以客礼对待。

宁长风进去时陈璟正躺在床上生闷气,见他进来索性翻了个身背对他。

眼不见心不烦。

宁长风把收缴的圆月弯刀搁在桌面上:“听说这是你母妃的遗物,容衍叫我拿给你。”

陈璟从床上一弹而起,连鞋袜也不穿,奔到桌前拿起那把刀细细检查,确认没有别的损伤后才松了一口气,随后脸色又难看地杵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见状宁长风倒了一杯冷茶推过去:“坐。”

一并推过去的还有那张绘制了海外地图的羊皮纸和一枚代表明月商行的腰牌,陈璟盯着那两样东西,不知怎地眼眶就红了。

“我们并非有意欺瞒你。那时容衍重伤失忆,我并不知他的身份,更遑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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