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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夫君是当朝首辅 第5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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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柩洒进来。他脱去了那身厚重的红衣,穿了一件翠色月竹纹的宽袍,被映得苍白如玉的脸上似乎也生了暖,墨色的眼底翻起层层烟波。

宁长风踏入房中的脚步一顿,呼吸也跟着静了静。

他永远为这样的容衍着迷。

“回来了。”一句不能再寻常的问候,宁长风心绪复杂地回神,在他对面坐下。

桌上用炉火煨着一锅鸡汤,他顺手给容衍打了一碗,问道:“等多久了?”

容衍:“你走后不久我便醒来了。”

那就是等了一下午。

宁长风没说什么,恰好饭菜端上来,他饿了一天,便开始干饭。

末了还要盯着容衍把鸡汤喝完。

以往和他在一起时,容衍的肠胃都没有差成这样,一点小小的汤食喝到最后竟然吐了。

宁长风面色铁青地搀着容衍,输入异能安抚着他被长生蛊搅弄得不断抽搐的五脏六腑。

“这蛊虫不喜熟食,不吃便是了。”

容衍拍拍他手,撑着案桌一角站起,拒绝了落无心递过来的玉露丹。

“我去管皇帝要解药!”

宁长风抽出腿间匕首,这就要往外面冲,被容衍双臂拦住抱在怀里,仍然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不已。

“好了好了,不气了,不气了啊。”

容衍双臂环抱着他拍了拍,低低哄道:“现下我感觉好多了。你不是不想打仗么,皇帝要是突然出事天下要大乱的。”

宁长风蓦地顿住:“你是因为这个才——”

一直隐忍至今?

容衍拍在他背上的手顿了顿,片刻后,他听到宁长风艰涩的嗓音响起:“是因为我吗?”

因为我让你善良有软肋,让你多受了这么多折磨痛苦。

本不至于此。

“不是。”

这次容衍回答得斩钉截铁,他的手掌落在宁长风的后脑上,温柔且坚定。

“不要胡思乱想,长风。我做的所有决定皆是心之所向,你无需有任何负担。我生下来便生活在黑暗中,骤然遇见你,便犹如一束光照亮我的生活,我不敢奢求这束光永远不离开我,可这束光当真没有离开我……这就够了。”

他叹息一声,将脸埋进了宁长风的脖颈里,温热的呼吸轻微颤抖。

宁长风任他抱着。

良久,他僵硬的身体才缓缓放松,回抱住了怀中的躯体。

落日余晖缓缓西移,直到隐入地平线,夜幕渐渐落下,落无心轻悄悄掩了门,将在门口探头探脑地景泰蓝捂嘴抱走了。

“长生蛊是南越来的一种蛊虫,最初源自越女之间流行给情郎中的一种情蛊,后经大祭司改良,变成了如今可致幻、可成瘾、可控制人的一把利器。”

“此蛊以同类为食,若没有同类蛊虫相食,便会食人五脏六腑,直至食空而亡。”

“不可剥离,不可杀死,蛊虫死则宿主亡。”

悠悠烛火下,宁长风握着他的手一紧:“我不会让你死的。”

容衍轻轻一笑,翻身搂住他的背抚了抚:“除了最初那几次,皇帝每次送来的蛊虫都被我换掉了,他控制不了我的。”

宁长风深深看了他一眼,那该有多疼?

但他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道:“陇西营上下被赵阳带着一帮子蛀虫蛀成了个大筛子,羌族不进攻还好,只要进攻必定溃不成军,到时羌族取青川城南下,可直逼关内,盛京覆灭只在股掌之间。”

容衍低声与他分析:“朝中不太平,景越一介宫女所生,未入过太学一日,只专心弄权,朝政之事半分不懂,朝中大臣个个苦不堪言。赵怀仁虽为户部尚书,去岁就将女儿送进宫中做了皇妃,前段时日传出有孕的消息,正是如日中天之时,难保他没有些别的想法。”

宁长风目光一凝:“你是说他想造反?”

容衍摇头:“孩子尚未生出来,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但对某些人来说,有个名头就足够了。”

“比如赵怀仁的死对家,安国公韩松。”

北风呼啸了一夜,半夜下了点雪籽,天灰蒙蒙的还未亮,诏狱的门便早早打开。乌漆嘛黑的门洞宛如某种食人怪兽的大嘴,从里头吐出一阵阵令人恶心的腐烂气味。

韩风行不适地皱眉,握着马鞭的手一下一下在掌心敲着。

不多时,穿着诏狱官服的小兵抬着麻袋往外头一扔,接着又是几声重响,装着尸体的麻袋接连从里头被扔出来,四零八落地滚在韩风行脚下。

“都在这儿了,韩大人您领回去吧。”腰带上绣着莲花纹的男子拍拍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韩风行看着一地的尸体面色如铁,指着绣衣男子愤然道:“你们是故意的!”

“别这么说。”男人面色不变:“众所周知诏狱寒湿难捱,又是冬天,这帮要犯从陇州被枷到盛京,命早就丢了半条,见着狱中施刑惨状,惊惧之下死了正常。”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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