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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饶命 第3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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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父皇病重之时,母后是半步不离的照顾父皇的时辰多,还是抱着朕哭泣的时候多?”

挽袖回答的滴水不漏。既不能说穆太后心中只有丈夫没有儿子,也不能说穆太后只会抱着儿子哭泣而无心去看顾先帝。所以,答案是一半一半。

挽袖不知道小皇帝对这个回答满意与否,事后,小皇帝就颁布了对魏溪的封赏,没有与穆太后商议,自然也不是穆太后出的懿旨。

要说小皇帝这么小就隐约察觉了穆太后与魏溪之间的暗潮汹涌也不大对,他只是直觉的觉得穆太后可能不会喜欢魏溪了。

魏溪倒是看得明白。一个母亲,看到另外一个女人几次三番的救了自己的儿子,任谁心里都不大痛快。为什么?因为这代表,救人的女人会逐渐取代母亲在儿子心目中最重要的位置。

小皇帝病重的时候,穆太后哪怕是被太皇太后囚禁了,那也该派个人暗中去照顾皇帝,就像齐太医暗中安排魏溪去一样。甚至于,作为一个母亲更该亲自照顾病重的儿子才对。可是,皇帝确定得了瘟疫之后,穆太后就没有踏足过昭熹殿的门槛。为什么?那时候太皇太后还不确定小皇帝会不会一病不起呢!作为母亲的穆太后居然就对小皇帝据而远之了,作为与母亲相依为命的秦衍之而言,这事太让人心寒。

只是,没有人说,也没有人会提醒小皇帝。

相比宫里这两尊大佛,宫女太监们才是最麻烦。所谓小鬼难缠,同等级之间的人层出不穷的明争暗斗才最伤脑筋。就连挽袖前几日都忍不住对魏溪说了几句酸话,就更别说其他宫人的冷嘲热讽了。魏溪早就是钢筋铁骨,她倒不惧怕言语的伤害,她只是懒得应付那些低等劣质的暗算,耽误正事。

所以,“师傅让你以退为进,所以你就顺水推舟了?”

魏溪理所当然的道:“对啊,师傅是真的对我很好。在师傅为皇上治病的那几日,我突然发现,与其做一个专门伺候人,身家性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宫女,不如做个既能医活人,也能毒死人,医毒兼备的医女更加自在。毕竟,宫女得罪了人就只能引颈待戳,医女却能奋起反抗,不是么!”大不了玉石俱焚。

白术仿佛第一次认清魏溪的真面目,倒抽一口冷气:“最毒女人心!”

魏溪笑眯眯:“所以,师兄,千万别得罪我哦!”

白术:“呵呵!”沉默的望着魏溪那还柔嫩的小脸半响,“师妹,最后一个问题。”

魏溪幽幽的道:“师兄,有的疑问永远别问出口才好,因为你得不到答案。”

太皇太后要你的命,你会奋起反抗,可若是皇上要你的命,你又当如何?

如果他要用我的医术,那么我就医死他;如果他害怕我的医术,那么我就毒死他!

很简单的答案,一个永远不会说出口的答案。

☆、47|47|1003

天武九年,昭熹殿。

连续几日的庆功宴后,这个年算是彻底的过完了。皇宫里随处可见的大红灯笼也被撤换了下来,明黄琉璃灯再一次被擦拭得雪亮,在春风中摇曳着催促宫人们的步伐。

已近三更,大殿的门早就敞开,宫人们有条不紊的依次入内伺候。

少年天子展开双臂由着挽袖姑姑一路替他整理衣领、襟门和下摆,不远处的啄尾仙鹤香炉里袅袅轻烟缓缓升腾而起。晨露中,天子的嗓音也有些稀疏的低哑。

“姑姑也快到年岁了吧?”

“是啊,”挽袖正在系腰间玉扣,拢了两次扣子都无法扣上,她叹口气,对着皇帝点头,“再过两年奴婢就二十五了。宫外母亲早就给订好了亲事,只等出宫就可以摆酒成亲了。”说罢,从宫女手中的摆盘中又拿出一条腰带,将手中的玉扣卸下来,熟练的换在新腰带上,长臂一伸终于将腰带给系上,又低下头仔细整理平顺。

“皇上对新掌事姑姑有什么要求吗?有的话,奴婢提前替您相看相看。”

“没有。这等事儿历来都是你和嬷嬷商量了人选,母后看过后说好不就成了么,怎么突然想起问朕的意思了。”

挽袖姑姑照顾皇帝多年,哪里还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这是对穆太后插手他的宫务有些不满。从四年前起,不说朝安殿,就是昭熹殿的宫人们也都换了一半,大多是从康雍宫送来的人,走内务处的几乎很少了。

皇帝这几年性子也偏激了起来,总是明里与穆太后对着干,穆太后说这个好,皇帝就要说那个好。穆太后说这个官员实诚,皇帝就说做官不会变通有什么用,书呆子都实诚,就是照本宣科办事,脑袋僵化。穆太后甚至还要监管皇帝读书,五年前太傅摔了一跤,不良于行,自那之后就无法每日里入宫给皇帝讲学了,所以现在皇帝功课都是翰林们轮番上课。穆太后让翰林院提交每日上课官员的名册,讲课的内容皇帝的应答都必须一一记录在册,然后每日皇帝去康雍宫用膳的时候,穆太后就指点皇帝功课,说这里不对那里不对。不过一个月下来,皇帝与穆太后针对历代皇帝的决策就争吵了不少回,最后还是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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