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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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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虚空法则比作水流,普通人只是随波逐流的小鱼,而天人级武者却有力量驾驭水流,甚至扭转其方向的大鱼,终究都是鱼。

可天人高手们对虚空法则水流的干涉,却仅仅是是宏观上的武者本能操作,就和动手指一般。

至于真正入微的把握微观层面每一个水分子的跃动,完全掌握水流每一丝轨迹的脉动,那可就真如一个人完全掌握控制身体内以兆亿数计算的细胞的新陈代谢、细胞意识等全部活动,可称为神道了!

而受过科学化体系,数据化教育的君莫问,心中却一直致力于将天人境武者对天地元气本能操控数据化,细致化,痴心妄想地想要解析出虚空法则的跃动脉络。

可是,同属于天人之境的君莫问,和这个世界上的其他同级武者

一样,依靠的不过是超绝精神修为的力量对天地元气的干涉,与河流比较强壮的鱼,靠身体力量扰乱局部水流一般。

对微观层面的掌控,即使有些经验,也只是到了将泥沙混为水泥,这样的真元罡气在低武世界确实够强大了,但比起臻至原子等级的微观掌控,致密到金刚石级别的真气凝聚,相差不能以毫里计。

所谓破碎虚空境界,没有提升武者对自身真气的计算力到觉察微观的程度,只是把从水流内部操作变成了外部干涉,由水中鱼的奋力游动变为岸上之人用手搅动流水。

破碎了虚空,只是从鱼变为了人,对水流法则的干涉力度,却不意味着变强了。

正如此刻君莫问对远方战场的望气侦测,也不过是宏观大概。

从远方自平面方向观察,两军的排列是大大的正方形,如阅兵式一

般的严谨排列,冲锋前森然宏伟的军队气势,能让观者真实感受到古代战争惊心动魄的视觉冲击力。

可你若到了那战场上方,俯视下瞰,就会发现自己被眼睛视野的局限欺骗了。

那里根本没有严整的方阵,精密宽敞的列队,只是嘈杂地挤在一起

的农民,甚至可以看到有些人正缓慢而不易被人发觉的后退着,似是预备了兵败第一时间开始逃跑。逃命的路途中,一秒的差距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这样的军阵,甚至不及现代电影临时招收的临时演员,他们排兵布阵的专业。

历史中记载的吴王“如火如荼”的军事演习,那样的精兵良将,已早不现于如今的时代。

数百年的战乱,早已将天下万民的元气榨干榨净,真正的精兵总是最先死的,逃兵活下来的却更多一点。

勇者死得快,并非他们不懂战术,只会死冲,而是战争太频繁了!将军难免阵上亡,越是拼命,就越接近死亡,概率统计而言,死的亦是更快。

亦因为久战死安,否则秦国虽强,又如何将不同文化的六国尽数统一。

士兵,上马为兵,下马种地,所谓的屯兵制看着战斗和种田两不误。其实屯兵制更注重的是种田,对于战斗力的要求,冷血的将军们并不在意。战场是最锻炼人的,几场大战之后,或下来的就都是老兵了,纵使比不上职业战兵,人数气势上亦有可观之处。至于死了的,乱世人命如蚁,谁管他,谁在意。

这燕赵之军的决战的战场上。

北风凛冽,大地肃杀。

赵国上将军廉颇,骑马伫立于赵军主旗下,凝视百丈前燕军军阵默默沉思。

他已经年近七旬,满头白发,虬须如钢针,身形雄健,端坐马上,完全看不出垂暮老朽的模样,反而是壮年悍将才对。

长平之战后,自武灵王胡服骑射以来,六国顶级的赵军战兵铁骑实力大损,近四十万壮丁的损失,如今的赵国绝对是立国以来最弱的时期。否则区区弱小燕国,如何敢捋大赵的胡须。

战国时代历来盛行大兵团决战,如各国战报中的杀敌数目,从来都用斩首数万起步,很少有仅斩首几千的说法,真的若是只斩了数千首级,作为将军还会真没脸面报上去。

原因吗?除了自春秋以来,灭国之争盛行,倾国之力,一战定兴衰的对战层出不穷。同时亦是为了通过战争,检验士卒,收集老兵精锐。

这数天一小战,数月一大战的时代,各国除了战场上,还真没时间和地方训练士兵。

而兵团大决战前,总会有试探性对攻和战斗,以让双方主帅对战场形势,地形,双方士兵的战斗力和士气进行评估,然后做出做出判断,选择决战时机。

所以,历来优秀的统帅都会隐藏一支精锐的预备队,在战事胶着的关键时刻,忽然发动。既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又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现在廉颇率领的大军,真正被他倚为底牌的只有背部三千战兵,其他的数万大军,不过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农夫,准确来说,已不算是农夫,可以称老兵了。

纵使原来至少强征的农夫,但经过了大决战前的数次大战后,活下来的农夫已不可以叫农夫了,而是屠夫。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绝非说笑,一般能从战场活下来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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