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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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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的。

弩箭射进盾阵当中,首当其冲的士卒是人盾俱碎,由于弩箭是斜刺下来的,射穿一人后,劲道丝毫不减,又顺势射透第二人、第三人,等弩箭深深钉到地上时,上面也串起两具尸体。

见盾阵出现了空挡,左右的士卒们齐声呐喊:“后队填补……”

他们话音还未落,无数的箭矢已从天而降,空挡后面的士卒前胸插满雕翎,惨叫着仰面摔倒,这一下,空挡更大,更多的士卒在连续不断的箭雨中扑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等人们好不容易把空挡填补好,被射杀的士卒已有数十人之多,可是刚刚撑起来的盾阵又要承受下一波弩箭的冲击。

这只是川贞二军的一角而已,大批的弩箭搀杂在箭雨当中射进人群里,引得惨叫声四起,哀号声不断,两军盾阵是散了又补,补了又散,阵营都开始混乱起来。

各兵团的将领们骑着战马在人群里来回穿梭,不断的高声叫喊,稳住麾下的士卒。

川军中,顶的最前面的那个兵团的兵团长叫的嗓子都沙哑了,他身上罩着白色的灵铠,眼睛却因为充血而变的血红,他在人群中连连向前挥刀,喝令下面士卒们向前推进、推进再推进。

可是他的叫喊声很快就戛然而止,原来一根突然飞射过来的弩箭正中他的胸口,那强悍的力道直接击碎他的灵铠,贯穿他的胸膛,就连他跨下的战马也未能幸免,被弩箭一并射穿,可怜这位兵团长,连与敌人面对面战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连人带马活生生的钉在地上,直至死,人、马的尸体都是站立着的。

兵团长阵亡,由第一阵的千夫长代为指挥,如果又亡,就由第二阵千夫长接替,依次类推,这是川军的规矩,不会让兵团因群龙无首而发生混乱。

看着兵团长的尸体钉在地上,附近的士卒们立刻放下盾牌,上去想夺下尸体,不过他们上去的快,倒下的也快,在风军的箭阵之下,放下保命的盾牌就等于是放弃了生命。

上去一群士卒,被射倒一群士卒,但川军却是前仆后继,人们不管不顾的硬往上涌,哪怕是丢了性命也要夺下尸体,保存自己兵团长的全尸。

川军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弩箭从地里拔出来,兵团长的尸体也总算是被抬了下去,但是就这么一会的工夫,川军却足足付出上百号人的性命。

战争对于敌我双方都是惨烈的,需要无数的将士去流血牺牲,但最终的受益者却往往只有一个人或者一个集团。

在风军近乎于疯狂的箭射之下,贞军展开出特有的强悍的战斗力,不管霸关方向的还击有多么猛烈,贞军阵营的推进非但未缓慢,反倒是越来越快。

身边的同袍死的越多,贞军士卒的前冲就越猛,长年征战的经验告诉他们,在激烈拼杀的战场上,冲锋、杀敌是唯一的活路,至于临阵脱逃,在贞军的字典里就从来没有过这四个字。

这时候,战场上已能看出明显的差距,当贞军已进霸关三十丈的时候,而川军还在五十丈开外呢!

三十丈,已进入贞军射程。前冲的贞军弓箭手们纷纷扔掉盾牌,摘下弓箭,边跑边向城上回射。没有盾牌的保护,他们会被风军射杀,但他们的回射也能杀伤到风军,攻坚战中,进攻的一方能以一命换一命就算值了。

对于贞军的凶猛,让唐寅以及众多的风将们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蛮军。贞军确实与贝萨军很象,全军将士好似野兽,一旦展开冲锋,全军都变成疯子,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贞军将士也能毫不犹豫的往上闯、往里跳。

他们比贝萨军更厉害的一点是,他们是维持着整体阵营做冲锋,而不象贝萨军那样一窝蜂的往前涌。这时候,风将们都在心里暗暗盘算,若是与贞军做正面交锋,己方能与之相抗衡的军团恐怕只有平原军和三水军了。

贞军的冲锋是跑一路,死一路,前面的士卒倒地,后面的士卒踩着同伴的身体继续前冲,没有人去顾及伤者,甚至没有人会去多看一眼,他们的眼中只有前方的敌人。

贞军阵营推进的快,但留下的尸体也多,他们所过之处,留下的横七竖八的尸体密密麻麻,叠叠罗罗,数都数不清,而川军则不然,川军的死伤虽然未必比贞军少多少,但却很少能见到川人的尸体暴露在战场上,前方有人战死,后方跟上的兵团会分出人力把尸体和伤者交给后勤队,然后抬下战场。

就当时而言,川国是最为尊重将士的。

在川国的文化中,任何一名战死的将士都属于为国捐躯,为国而亡,哪怕是最底层的士卒,他们阵亡之后名字也会被一一记录下来,并雕刻在碑上,或许没有人会记住他们,或许后辈们也不会去一一查看他们的名字,但这是对那些阵亡将士最起码的尊重。在川国的阵亡统计中,从没有几万人或几千人、几百人这种含糊其词的说法,有的是精确到个位数的详细数据。

在这一点上,没有哪个国家能比得上川国。

无论到什么时候,无论人口有多少,人终究是最重要的,对人的尊重,也是对国家、对民族的尊重,如果让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们最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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