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4 / 5)
伐殆尽。
如今,木兰围场再次热闹兴旺起来,这一切都拜鸦片所赐。
“每年大烟季即收割季节,市面上比往常热闹多了。集市路边摆着一排排的收烟摊,收买大烟的人多是来自天津、北京、奉天等地的老客,也有本地绅商富户派出的收购人。他们坐地摆设短腿桌子,上面旋转大烟灯、戥子、秤、盛烟奶子的盆、罐、油布等,以招徕卖烟的农民。一般种烟户,要完税,要交租,要还债,割大烟更要雇帮工,急等钱用,只要烟地一开刀(开始割浆)就随割随卖。所以,一到集日,卖大烟奶子(指生鸦片)的人很多,摩肩接踵。他拎着罐子、缸子,也有的牵着毛驴驮着装有刚晒成的稀烟土,到处求售,也有给本地主顾、东家送货上门的。收售鸦片必须用烟灯、钎子等工具把烟奶子或烟土经烧烤后冒出烟雾,再加吸嗅捻看,以鉴别品质优劣高低,最后议价成交,过秤付款。外地老客收足了生鸦片多是就地加工,及时运走,而本地富户则加工后储藏起来,相机高价出售或转运外地。”
说话的是孙奎,徐天宝则是一副地主大少爷的打扮,熊希龄装扮成管家,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和药元福等十个保镖则是一副家丁打扮,牛知县也正穿着一身便服,打扮成一个乡绅的模样,与徐天宝和熊希龄在木兰围场的烟会集市上闲逛
孙奎是赤峰当地的地痞,虽然自己不抽大烟,但是对于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却知道不老少。
孙奎穿着一身短打,腰里扣着一条铜板头皮带,腰里还别着一支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比利时产左轮“每到这时候,城里的人都会到这里赶场打短工,小商小贩各样货物,到乡下烟场换烟土。城里说书的、唱戏的、算卦的、装水烟的、打‘泥娃倒’、‘打板子’的也会来赶烟场。还有唱戏的戏班子,他们晚上演大戏,白天到田间地头,吹吹拉拉,清唱几段,讨点烟吃。”
孙奎说的唾沫乱飞,“割烟的时候,甚至和尚、道士都大老远来化缘。卖武、耍猴、耍把戏络绎不绝。大姑娘小媳妇脸上的胭脂水粉、生发油、西洋花露水、天津、北京的洋布、印花布、细布、斜布、绸绸缎缎、零星玩艺,应有尽有,比过年感激还热闹不老少呐~!”
这时,一个面目猥琐的瘦小男子从徐天宝身边走过,不小心和徐天宝的肩膀碰了一下
“大爷,不好意思~~”猥琐男点头哈腰地道歉,然后弯腰低头就要走
徐天宝心事重重,不以为意,孙奎却面孔一板,一把捏住猥琐男的肩膀,骂道:“马勒戈壁的,招子也不放亮点?太岁爷头上动土?”说罢他把那猥琐男的手臂反坳,从他手掌心里掉出一个玉佩
徐天宝低头一看,那正是自己在县城金石店里话十五两银子买的玉佩
孙奎从腰里掏出左轮,抵住那猥琐男的脑袋,嘴里恶狠狠地说道:“妈的,信不信老子崩了你?”眼睛却望着徐天宝
猥琐男赶紧跪地求饶,“大爷饶命~~大爷扰民?”
徐天宝不想惹事,朝孙奎摆了摆手,孙奎收起枪,朝猥琐男屁股上踢了一脚,“滚蛋!”
猥琐男如获大赦,赶紧抱头鼠窜
孙奎笑道:“让老爷受惊了,这赶烟会的除了种烟的多,买烟的多,这小偷小摸的人更多,哪年的烟会不死几个人的??”
徐天宝一行人在木兰围场的烟会上逛了一天,发现赶烟会的人包括三教九流,社会各个阶层。他们分别是具有割烟技术的刀儿匠;因刚卖了大烟,手头略微宽裕的农民,他们急于给衣不蔽体的妻子儿女买衣服、家常日用品;各种各样的商贩,从卖衣饰到各种食品、日常用品;收购鸦片的烟土商,他们从农民手中收取零星的生鸦片,再转卖给外地的大鸦片商;各类地方戏的演员、戏班子、杂技演员、马戏班子、耍把式的武术教头等,他们也趁人们手中有钱,心情高兴,来献艺赚钱;僧人、道士等神职人员,他们或前去化缘,或者发布“天气预报”,索取大烟,也是趁机分润的一伙;妓女、小偷、盗匪也来了,他们或以色相换口饭吃,或明抢暗偷,乘机捞一把。
烟会期间的活动丰富多彩,具有浓厚的节日气氛。当然,烟会期间主要活动是收获大烟,买卖鸦片。当地人口最多的农民正在得到或已经有了钱,可以购买家庭生活必须品,甚至为子女添置新衣等。因此,日用商品如衣服、鞋帽、百货等的购买和销售也非常旺盛,买、卖量也很多。可以说,日用品的买卖,也是烟会的重要活动之一。文化娱乐活动,是烟会期间尤为带有节日气氛的活动。在西南地区、西北地区等鸦片生产地区,农民生活十分艰苦,文化娱乐活动十分贫乏、稀少,而烟会期间却是少有的例外,一些颇有名气的戏班子、演员也从城里来到了农村的烟会,利用晚上搭台唱戏,周围的村民纷纷前往围观;白天各种演艺人员,如唱戏的人、耍把式的人、耍魔术的人、玩杂技的人,来到了地头,敲起锣鼓,表现开来,在田头劳动的人,便可以就近观看,热闹一番。此外,算命、问卦、占卜的摊子也支了起来,没有科学文化知识,生活负担又非常沉重的农民,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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