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 / 3)
看见了,我也不知道究竟要如何才能讨她欢心……似乎无论我怎么做她也不会笑一笑。我并不想这样,我也想好好的,可是她总是不喜欢……”
我喃喃的说着,话音刚落,自己忽然骇出一身冷汗。
萧琮勤于行军操练,手指与掌心交接的骨节处有四个茧,虽不至于硌手,也感觉得出。身后这个人的手细腻平滑,并没有半点习武的痕迹。
他不是萧琮!
我的酒意吓醒了大半,猛力推开面前的男子,定睛一看,面前的人衣带当风,儒雅斯文,不是国师又是谁呢!
我窘的手足无措,又忆起他在东秦至高无上的地位,忙勉力一福道:“嫔妾失仪冒犯国师,嫔妾还以为是皇上……”
他神色淡漠,与我对比鲜明,“臣四十许人,若然生女只怕也与你年龄相当,薇夫人实在无需如此紧张惶恐。”
我只觉满面火热,窘迫的连话也说不出,恰好嫣寻取了大氅出来,见国师与我站于一处,顿时放慢了脚步,轻声唤道:“娘娘……”
我如得了大赦,踉跄的扑过去,嫣寻扶住我,屈膝道:“奴婢见过国师。”
国师并不看我们,只道:“去吧。”
跌跌撞撞朝花厅而去,我脸色苍白难看,嫣寻忙不迭把手中的大氅披在我身上,道:“都是奴婢不好,来去耽搁了时间。”
我酒兴发作,只觉浑身无力,加之在国师面前吐露了几句真话,又羞又怕,一来自己酒后失于轻浮,二来担心他原原本本告诉太后,不由自主便有些失魂落魄。
嫣寻碰到我的手有颤抖的冷,发急道:“娘娘不要紧吧?”我勉力摇头,扶着她的胳膊慢慢往外走,偶一回头,那抹萧肃的身影仍在原地,负手而立,苍岩若松。
寒鸦栖复惊
回到慕华馆,后背已觉湿黏黏一片,顾不得馆中众人的朝贺,草草沐浴罢,一夜酒酣沉梦。
醒来天光大亮,各种赏赐陆续送到,竟似流水般呈上,摆满了外殿。
我斜倚在榻,懒得不想起,锦心焚了一炉香,半跪在榻前的矮脚蹬上,喜滋滋道:“今儿一早宫里都传遍了,小姐封为夫人,这可是无上的荣耀!”
嫣寻端来漱口温水道:“自皇上七岁登基,夫人位一直悬空,如今也有一十八年了,昨日封夫人位,在宫里还是破题第一遭儿呢。”
我用青盐漱了口,小口啜饮着蜂蜜水,平静道:“乐成殿那边怎么样了?”
嫣寻上前低声回道:“说是也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就是后半夜因为四皇子哭的厉害狠狠责打了乳娘和伺候的宫人。”
一抹笑意在脸颊浮现,我道:“难怪,憋得难受,也得让人家有个撒气的由头。”
锦心道:“千算万算,娘娘现在依然高她一头,可见老天是有眼的!”
我怫然道:“你只现在知道高兴荣耀,我想起来却觉得一阵阵后怕。若是她做了昭仪而我仍是婕妤,你们觉得以刘娉的性格会轻易放过我吗?她虽然表面娴静温婉,实际却并非善罢甘休的人!”
嫣寻道:“娘娘说的是,也不知道那位施展了什么手段,哄的太后如此偏袒,竟像是当初对韩昭仪一样宠溺了。”
初蕊捧着攒盒进来,听我们说起,轻声道:“别的奴婢不知道,皇上对小姐情深意重却不是假的,若不是圣意体贴,小姐难保不受委屈。”
几个人都点头,锦心笑道:“昨晚喝的那样醉,下銮的时候嫣寻姐姐差点扶不住,好在皇上早早的派人传话命奴婢们准备热汤沐浴预备着,就怕娘娘酒醉。”
我也觉得脸上火烫,昨晚并未多饮,却思绪万千,酒不醉人人自醉。因掩饰道:“玉真睡醒没有?”
锦心道:“公主早醒了,这会儿抱着在外面逛呢。”
我抬头看见天青色窗橱外的天色昏暗欲沉,像是要下大雪的样子,便道:“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做什么?玉真才满月,着了凉可是玩的?”
嫣寻笑着正要回话,云意的声音遥遥传来:“知道你心疼女儿,是我说的不敢让玉真像你似的体弱,因此捂得严严实实抱着在外面瞎逛一圈,这也就进来了。”
她抱着小襁褓进来,脸上挂着笑意,“我偏要抱着她四处走走,让那些嚼舌根以为公主不如皇子的蹄子们看看,到底谁笑到最后,谁最尊贵。”
我笑道:“罢了哟,姐姐还嫌我招的人不够多是怎么的。”
伸手接过襁褓,抱袄裹的很好,云意又用披风护着。玉真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着正四处看。
云意侧身坐在我身旁,似笑非笑道:“你是个泥菩萨样的人,玉真横竖是靠不着你,我可不是好相与的,人若犯我一尺,我必回她一丈。当初是谁背后嚼舌头说玉真不如四皇子的,我今天就抱着玉真挨个打脸去。”
顺茗回道:“娘娘是没看见,芳仪抱着公主才到正宫地界儿,那溜须拍马的人跟狗撵兔子似的蜂拥着上来,尤其是新进宫的那几位,娘娘有孕那些日子不见她们来嘘寒问暖,听说昨夜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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