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2 / 2)
急速抓向那人面上轻纱。紫衣女子半空中一连数度旋身,重纱异华飞绕,当风疾扬。只见池上半空飞雪急舞,两道人影迅若鬼魅纠缠如烟,令人眼花缭乱,只看得桥下二人屏息静气。
一抹紫纱倏地扬上半空,双掌相对,紫衣女子娇哼一声,飞身疾退,踏足石桥。
渠弥国师跟着落至对面桥头,隔了半边夜色,看向伊人风姿绰约的背影,声音阴沉骇人,“当真是你?”
面纱自两人之间飘旋而落,坠入雪中。白石桥上,紫衣女子衣袂轻飘,终是转过身来,露出绝世容颜,“你终于还是来了。”
她淡淡开口,似冷似媚,飘雪溶于幽泉,有着冷暖交流的滋味。渠弥国师踏过冰雪残纱,步步而至她近前,“你居然还活着,居然在穆国。”他的目光狠冷却灼人,突然抬手锁住她纤细的喉咙,逼近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容,“是你,婠儿,你藏身穆国,也一直躲着我!”
婠夫人武功虽逊他数分,却并非全无抵抗之力,谁知竟是丝毫不做躲闪,任他手掌在自己咽喉处收紧,扼住她香艳的呼吸。
桥底子娆微微一动,却被夜玄殇抬手制止,只听婠夫人幽幽道:“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我不躲着你……”渠弥国师手底的力度令她呼吸变得急促,她仰起头,美目中逐渐流露出近似绝望的神态,“我不躲着你,是不是该将自己送到你面前,让你在这里再刺上一剑?”她抓着他的手蓦然松开,宽大柔软的道袍应声滑开肩头,直落胸前。
道袍之下居然衣衫全无,凝光雪肤灼目,一道剑伤猩红如血,烙在她双峰挺秀的胸口。渠弥国师似被人猛地刺了一刀,掌下力量顿失,目中却射出危险狂乱的光芒。
婠夫人身子一软,堪堪向前跌去,“你……你那么恨我,恨到要亲手杀了我,现在为何又放手?”削滑的肩头衣袍半遮,微雪辗转零落,将夜色温柔涂抹,反令那香软肌肤更添妖曼之美,她缓缓抬眸,一点媚若冰晶的眸心隐隐透出琉璃清紫的色泽,美冶诱人,却又弥漫着错综恨意,“但你凭什么要杀我?那时候我便想问你,凤赫,我有哪里对不住你,杀瑶辛的是凤离,害你被逐的是凤妧,巫族对不住你,凰族对不住你,但我有什么错?若说错,我便错在不该从凤妧手中救你,更不该替你医伤,帮你隐瞒!”
“闭嘴!”渠弥国师怒喝一声,猛地抓住她手臂,他扣住她逼至桥畔,眼中遮不住痛恨与杀机,更抹不开迷乱的狂色。
婠夫人蓦地仰头看他,发如缕,恨如丝,四目相对,雪帘隔开重重天地,仿佛只剩注视彼此的眼睛,她的呼吸声微微颤抖,衣衫若无,便如那一夜王城佛殿中,她完美的胴体展现在幽暗的月光下,那柔软炽热的触觉,缠绕索求,分分寸寸都诉说着欲望。他不知她是谁,是何方仙魅,何处妖孽,她的唇附上他的神魂,在他身上妖娆起舞,令人销魂得痛快。
渠弥国师突然低吼一声,俯身狠狠吻上面前冰艳的红唇。
月境如幻,华幕纠缠,庄严肃穆的暗殿之中欲孽遍地,一片靡乱颠狂。在这千重深宫,不伦之秘,无人知道暗杀凤后的刺客伤而未死,更无人管得襄帝宠妃的寂寞。
佛幛深处,她冒死将他藏匿,莲华灯前,她用最好的方式替他疗伤,她是巫族的妖女,亦是瑶宫仙子,她救了他的命,亦要了他的命。
道袍自婠夫人身上滑落腰畔,雪舞如蔓,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仿若冰雕一般,透着晶莹妖滟的微光。她的双臂缠上他的身躯,似若灵蛇挑衅索取,要他付出一切,共赴极乐之境,却在最是销魂之时张口噬人。
渠弥国师闷哼一声,踉跄倒退,目露怒意。
白雪溅开艳红,婠夫人向后飘落,唇角一缕血滴更添致命的媚艳,檀口轻启,摄心勾魂,“你仍是这么狠心,当年你要我死,如今还不放过我们的女儿!凤赫,你真真下得了手。”
渠弥国师不及发怒,闻言一震,“你说什么?”
“若不是为了救她,我怎会被你发现行踪?”婠夫人曼立桥畔,飞雪绕身轻落,有种迷离的姿态,“甫一见面便要杀她,因为她是襄帝之女吗?”
“哼!”渠弥国师脸色微沉,“她乃襄帝最是宠爱的九公主,人尽皆知。”
婠夫人美目微抬,轻轻叹道:“九公主生于庚申年戊子,你不妨自己推算,亦可以去看她身穿的‘幽冥玄衣’,唯有凰族纯正的血统才能令玄衣现出金芒,襄帝将此物赐她,人人都道九公主天赋异禀,或道巫术诡奇。但身为凰族嫡传的你应该心知肚明,除非她的父母身上都流着凰族的血液,否则幽冥玄衣便不会显现如此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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