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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渡你成仙可好 第1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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荨娘不动声色地踩住那颗桂圆,抬眼掠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趁他没留意时悄悄将右手反到身后,冲拐角处的人摆了摆手。

那日重韫说的那句“我想杀人”着实叫荨娘心惊胆战了好一阵,所幸他从六道灵台闯出来时并未伤人,一掌打退了挡路的党参和枸杞后,拉着荨娘御剑而起,一路南下。

小倭瓜和小白不放心,便一路尾随。荨娘猜想重韫应当是知道他们俩就跟在身后的,有几次小倭瓜和小白跟得近了些,就会被重韫用道法逼退。

如是再三,小倭瓜和小白也就明白不能靠得太近。

荨娘摆完手后,袖间飘出一丝银丝。银丝才飘到荨娘齐肩高的地方,一只大手横过她的肩膀,荨娘只觉缠在她手腕上的丝线顿时一紧。

“你想干什么?”

重韫将那蚕丝绕在手上,用力一抽,那丝线就被他拉出来。他直接将蚕丝袖了,抬步便走。

荨娘小步追上去,忿忿念道:“你怎么能抢我东西呢。”

“哼。”

荨娘毕竟是有些心虚地,只好摆出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好嘛,你别生气了。过了这条街再往前,就是重家的茶楼了。”

两人穿过街道,一家七开间的茶楼就伫立在街角。重韫在茶楼对面的一家骨董铺子前停下脚步,透过蒙蒙细雨,遥遥望了一眼茶楼的招牌。

牌匾上的“重氏茶楼”四字字体遒劲,笔势有如鸾翔凤翥。重韫看着看着,眼前渐渐浮上一层朦胧的水雾。这是他二哥的手迹。重韫小时,重二哥的书法便已小有所成,极受先生赞誉。这么多年过去,二哥的书法果然是趋于大成了。

“二郎慢些走。”

茶楼掌柜弯腰送出一位身穿弹墨直裰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形颀长,面白无须,五官较之一般南人深邃许多。他笑着与那掌柜还礼,撑起伞,大步走到街道上。

荨娘他们站在屋檐下的丹墀上,等到那男子从丹墀下走过时,荨娘便好奇地多瞧了他几眼。越是看,越是觉得他和重韫眉眼间颇有几分相像。

那男子一直走到街尾,拐入了一家医馆。

荨娘听见重韫低沉的笑声:“我二哥少年时便立志于悬壶济世,现如今,他果然成了大夫。”

荨娘恍然大悟,心中有些惊喜,原来那人和道长是兄弟呢,难怪长得有些像呢。

“道长要过去瞧瞧吗?”

重韫迈出一步,忽又停下来,似是有些踌躇不定。荨娘见状,眼珠子一转,忽然计上心来。

“啊呦。”她夸张地叫了一声,作势倒进重韫怀里,一面咝咝吸气,一面道:“道长,我腹痛得厉害,你带我去看大夫吧。刚刚路过的那个大夫医术一定很好。”

重韫板着脸瞥了她一眼,道:“别装了。”

荨娘将眼一闭,干脆扶着额头继续装:“我还,我还头疼。哎呀,好疼。”

重韫被她扒着袖子,挨蹭了两下,心头忍不住升起一股躁郁之感。还没等他理清心头的思绪,荨娘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你小声些。”他冷着脸训她,“别人都看过来了。”

荨娘将脸埋在他胸膛前,小力地蹭了蹭。他的手臂充满了力量,抱着她走时,步子那么稳。荨娘觉得自己一定是无药可救了。以前的道长对她细致温柔,她满心欢喜实属正常;可现在的道长总是冷着张脸,还有些喜怒无常,她竟也觉得可爱。

凡人常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果然是极有道理的。

医馆很快便到了。入门处的地方摆了两张长椅,上头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荨娘偷眼扫了一下,见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支木牌,木牌上以“甲乙丙丁……”为序号。再往里就是大堂了,大堂靠门的地方摆了一张长桌,长桌后头是一排长长的药柜和半人高的柜台。刚刚荨娘看见的那个男人就坐在长桌后问诊。

他看完一个人,很快便写成一张药方交给站在右手边的小童,由他领着病人到后头取药。这时站在阶上的小童高声喊道:“戊号,戊号!”

那个手执戊字的男人听到喊声赶紧跑了进去。

重韫也从在门房值守的药童手里取了一张木牌,带着荨娘在长椅上坐下。他本意是要两人各坐一边,谁知荨娘黏人得很,只装出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可怜兮兮道:“我生病了,没力气,道长你抱我嘛。”

边上站着的药童听到她这娇娇的声音,脊骨一酥,整个人险些软了。虽然她哼哼唧唧的,说了什么估计旁人也听不清楚,可是两人这副亲密形状依旧让这个尚是懵懂的小药童闹了个大红脸。

重韫眼角余光里扫过他那张柿子一般的脸,心头升起几丝不悦。他不由抬手按住荨娘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按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则不着痕迹地在她腰间掐了一下。

“没规矩。”他低声冷叱。

荨娘有仇必报,张嘴便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可惜重韫筋肉结实,这一咬又隔了衣物,根本就是隔靴挠痒。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又叫:“壬号!”重韫遂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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