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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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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分钟?”她笑,“你不是说,你的等待习惯,是提前15分钟吗?”

他替她打开车门,随口说:“如果是等未婚妻,时间加倍也不算过分。”

她没想到他这么说,坐进车里,看到林叔似乎也在笑。

车从街角拐出去,平稳地开上灯火如昼的主路。时宜看见他打开车窗,四分之一的高度,刚刚好足够透气,却不至有风吹乱头发。两个人之间,有木质的扶手,他的手臂并没有搭在上边,而是让给了她。。

这样细微末节的地方,她都忽然留意起来。

或许他和自己相处,从来都是如此。

虽然感情是慢慢培养,但他真的做到了该做的一切,留出时间陪她,也留出空间,不让繁琐家规桎梏她。虽然从唯一一次见他母亲,时宜就看出来,那些家规是有多难被打破。

她轻轻,用手碰了碰他的手臂。

周生辰回头,看她。

时宜悄悄指了指前座,他了然,关上了隔音玻璃。

“你们家订婚,需要不需要,一些特定的环节?”她问他。

周生辰仔细想了想:“没什么,我能省略的,都已经让人取消了。”

“那,需要戴戒指吗?”。

他笑:“需要。”。

“那戴完戒指,”她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需要吻未婚妻吗?”

周生辰有些意外,但仍旧仔细想了想:“这个,他们倒是没有告诉我。”

他的声音里,有淡淡的笑意。

时宜想,他可能,大概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可又像没有明白。

“你过来一点。”她低声说。

他很听话,轻轻地把身子靠过来,神情似乎还有些疑问。

她轻声问,有些脸红:“如果问这么仔细,别人会不会尴尬?”。

他略微思考,答:“或许会。”

她不知继续说什么,周生辰却礼貌,而安静地等待着。

他比她坐着的时候,也高了不少,只得低下头和她说话。近在咫尺,蛊惑人心。

如果再不这么做,可能今晚都不会再有勇气了。

时宜忽然就闭上眼睛,凑上去,在触碰的一瞬,竟分不清前世今生。这样的感觉,让她不能呼吸,不敢动,也不敢睁眼。

只有心跳若擂,紧紧地抓住两人之间横亘的木质扶手。

在短暂的静止中,甚至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目光,她的眼睛闭得越发的用力,甚至睫毛都在微微颤抖着,固执地,不愿意离开。幸好,他很快就温柔地回吻住自己,自然而然,用舌尖撬开她的嘴唇、牙齿,将所有的被动变为主动。

而他的手,也轻握住她的手,合在了掌心。

掌心温热,并不用力。

唇舌相依,这样的距离,她曾经想都不敢想。他并不着急,甚至有种仔细而耐心的味道,在和她亲吻。一寸寸,一分分,抽走她的意识和思维,她不舍得离开,他也没有放开的意思,就如此反反复复,持续了很久。。

到最后,他终于从她嘴唇离开,轻吻了吻她的脸。

悄无声息地,两个人分开来。

他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笑了笑。

时宜不敢再看他,很快偏过头,去看窗外掠过的风景。

车仍旧在平稳行驶着,不断有楼宇远去,也不断有灯火袭来。这样美的夜晚,就这样开下去,一路看下去,该有多好。

番外 美人骨(上)

她还记得,拜师时,是个艳阳高照的日子。

清河崔氏这一辈,她竟是家族正支唯一一个女孩,余下的大多夭折于襁褓时。而因家族权势正盛,她在母亲腹中,就被指腹给太子。据儿时的几个奶娘议论,倘若当时生下来是个男孩,应该会被偷梁换柱,换为个女孩,只为能入主正宫。

幸而,是女孩。

而不幸的是,这个女孩生来便不会言语。

是以,她才会拜小南辰王为师,这个坐拥七十万大军,最令皇太后忌惮的小王爷,也是太子最小的叔父,却并非是太后嫡出。据母亲说,此举可以让她有坚实的靠山,同时,也好以她的师徒名分,日后替太子拉拢这个叔叔。

一举两得。

一箭双雕。

这其中利害关系,她听得似懂非懂,但想到那日这个师父素手一挥,三军齐跪的霸气,仍旧满是憧憬。若不是那日偷见过他,她会以为,小南辰王是个三十有余的王爷,否则不会有战功赫赫,令皇室忌惮。

在众目睽睽中,十一工工整整地行了拜师的大礼,接过身边人递来的茶杯,用两只小手紧紧握住,一步步走向坐在正中的年轻男人。

水在杯内微微晃着,荡出一层一层的涟漪。

她每一步都不敢分神,直到周生辰面前,恭恭敬敬地把茶杯举过头顶。

她想,如果是其余的弟子,应该尊敬地唤句“师父,请用茶”,但她只得安安静静,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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