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作男儿身 第19节(2 / 4)
门板装上插了木栓:“你放心,我看三哥家也有这个意思的,你这女婿跑不了。”
周晓晨拿着伞沿着小路快步走在小巷,到了门口她先在边上的青石头蹭了蹭鞋,正要去推门门却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才探出头的女孩显是没想到男孩就在外头,人怔愣了一下小脸红了大半:“月清哥,你回来啦。”
“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等门,周晓晨朝她微微笑:“今儿有些晚了,你等久了吧。”
被说破了心思,小丫头耳朵尖都红了起来:“没等多久。”她小声低喃,人往里头退开让出了路。
周晓晨走了进去,顺手将门带了起来,正好要开说话那边女孩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月清哥,你受伤了?”施诗瞪着一双大眼,不再似往日那般,手拉着了小哥哥沾了血迹的袖:“月清哥……”声音竟已带了颤。
“没呢。”周晓晨忙安抚:“今儿有个小哥受伤了,这血是我帮忙时沾上的。”
“真的?”施诗听了这话紧抓的手松了些,却又有些不相信又试图拉了去看。
“真的,我刚正想和你说呢。”见她不放心,周晓晨索性主动把袖子拉了起来露出手臂:“看没骗你吧。”
目光在手臂上来回看了一转,确定没有任何伤,施诗这才松了口气,小手却没松。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女孩,每每自己受了伤总是那样的紧张着,这模样倒让周晓晨心口暖了起来,一只手被扯着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抬起揉了揉小丫头的发。
这样的碰触却叫施诗整个人猛地一僵,漂亮的眼瞪得老大,整个人像火一样烧了起来,人却是一动不动半点不躲。
尚末意识到自己的孟浪,周晓晨揉了几下这才收回了手,“好了,我先回房,等一会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施诗却没怎么听进去,直到手里的衣袖被抽了去这才红脸轻点了点头。
周晓晨没作多想走回了房,施诗没动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远处两夫妻躲在门后头,施茂用肩轻顶了下妻子,纪氏抬头两个心有灵犀相视而笑。
“就是上次在月老祠卖簪子的货郎。”吃饭时四人围坐,纪氏问起晚归的原由,周晓晨咽下饭后开始慢慢讲:“伤得不轻,手叫人用刀划了个深口,看样子要养上一阵子。”说到这她转头看了看坐在边上的女孩,见她并无惧色才又继续:“许是为了挣地盘,两边的人就打了起来,伤了不少人,老大夫顾不上才叫我帮忙,那货郎倒也不是哪一派的,说是有人推搡了他娘这才动的手结果被人用刀划了口子。”
施茂听了眉皱了一下,转头对纪氏说道:“这阵子少出门,我也听说了,镇北那边不太平,不少流民没回去,这会儿也没有人管,已经有过好几次冲突了,”说着又叮嘱桂月清道:“你也要当心着些,天黑头一定要回来,走大路。”
周晓晨认真点头答应,她身边的女孩却抿紧了嘴。
周晓晨注意到了小丫头的沉默,她想起了先前要说的事:“诗诗,我同那货郎说好了,等他的手好了就叫他再给你雕一支一样的簪子。”
“我不要。”施诗听到这话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拒绝。
“怎么了?”明明这丫头对那簪子喜欢得要命,这会儿竟然不要了,周晓晨不明所以地看向她,“你忘了,我把你的簪子弄坏时,说好的再给你找一支来。”
“不要。”女孩犟了起来,低头捏紧了手中的筷子。
夫妻两人也被女儿闹了个莫名,纪氏侧头看向女儿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捏着筷子的手又紧了几分,施诗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那边不太平。”
这句没头没尾,在坐的人却是全都听懂了,施茂先看了看愣在那儿的清哥,随后像是怕他没听懂似的原女儿把话说全了:“诗诗你这是怕清哥去镇北给你拿簪子危险呀,也对,清哥你要单独一个儿去那儿确实不太平。”
“其实我也不用非过去,到时候叫他送到铺子里。”周晓晨只道是小丫头怕自己危险忙开口解释。
“哪用他来送。”施茂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再说了,你都讲了他伤得重要养上一阵子,那边流民多,等他养好了还不晓得是个什么样的景况,若他混不过去离开了,你答应了又拿不到手咋办?”
周晓晨被他这一连串的话弄得发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她这会儿给诗诗希望,到时再拿不到岂不是更叫人失望。
“要我说,你等着人家给你雕还不如自己来做。”施茂大手往他肩膀上一拍:“你施叔我早年也是学过一些木雕手艺的,这个说难也不难,回头我教教你,到时候,你亲手雕一个给诗诗不是更好?”
他话刚说完,施诗一下抬起了头。
周晓晨不料他竟然提了这么个建议,眼不自觉的往边上瞧,小丫头一双眼正看着自己,虽不说话那发光的眸子却将她的心事全都亮了出来,再细想想这主意倒也不是不行,于是点了点头。
女孩的嘴角一下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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