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2 / 4)
何叹气。红烛泊泊,泪红坠落,滴湿漉了喜案。
傲世并没有上前挑起喜帕,也并未离去,坐在了桌前,枯坐不动,若儿振了振嗓子,问道:“傲世,你可是累了,那早些歇息吧。”
她说了这话,脸上一阵赤红,心里又想,该是我让他脱衣,还是我自个儿先脱了,这想来想去的功夫里头,前方的傲世还是不作声。
她心里有些急了,这一日到底要自己揭喜帕几回才罢休,今个儿先是从树上摔了个狗吃屎,这会儿傲世又如同吃了闷棍般,这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喜帕最终还是若儿自己揭去的。眼前的傲世手中正捏着一封信,眼神看着烧得正旺的烛光:“若儿,你的喜帕还是要交给真心疼你爱护你的人,我不配。”
烛火之下,那方很是柔软的喜帕飘落在了地上,平平地铺了开来,她低下头来,看着闪着光亮的喜帕,问道:“是因为她么?”
“无关乎任何人,”傲世走到了她的身前,捡起了那方帕子,将那封书信和帕子都搁在了若儿的膝头。琉璃喜慢慢变成了蓝红色,最后成了天空般的蓝色,她的脸色被映衬得有些苍白。
展开信时,上头的“离书”两字,笔墨未涸,透着阵墨香,喜房之中,满是红饰,唯独那这煞白的纸,漆黑的字,触目惊心。
对了今日的婚事,傲世早就做好了打算,他并不拒绝了炎阕令也没有抚了齐堡的意思,而是将这门婚事束之高阁,夫妻之名而已。
“无关乎任何人么”,若儿瞄了离书一眼,说道:“傲世哥哥,既然无关他人的事情,那你心间还是空着,如此,就由若儿先霸着吧。”
她的嘴角勉强拉出了些笑意,成婚之事,本就不关乎他人,自己对傲世的喜欢,也一直是一个人的事情,和之前一般,喜欢着也就罢了,她并不知婚嫁到底有什么作用,只要给了自己个名分,在了他的身旁,她就能心安,看着眼前的人,她就能心喜。
绯云城中,她有了栖息之枝,无论是如何的高处之枝,只要是停妥了,莫要再脚滑了就是了。
她想到了这茬,看看愕然的傲世,笑红了眼:“傲世哥哥,这信可是你写给我的第一封信,我就收下了。”
傲世原本想说,他日你有了合意之人,就可签字画押,齐堡定然不会干涉。
傲世看了看愣了片刻,再看向枕头边上,隐隐露出了边角的书籍,摇了摇头说道:“你现在还不懂男女情爱,我也不能束缚了你,这封信你可是要收好。”
若儿听得发愣,再看看那封信,眨眨眼说道:“我可是一辈子都不会用上这封信的。”她说罢,接将那封信,折叠的整整齐齐,从枕旁拿出了人之思,将信夹在了里头。
傲世看看她脸上哪有半分难色,心里也舒服了几分。哪知若儿偏过头来,发问道:“先前那位拦路的姑娘姓什名什,家住在了哪里。”
傲世一愣,若儿见他不答,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这人先前为难自己,连自己的大婚之日也来捣乱,迟些时候,一定要托人好好留下神。
婚房里头的蜡烛点的通明,新嫁娘和新郎官谁也不敢先合上眼,她又不敢先睡了过去,只能是熬着肚中的那阵子饥饿,将眼前的傲世瞅了个够。
傲世被看得有些尴尬,又不敢离房,只得是坐在了喜案旁,喝起了酒来,若儿看得有些眼馋,也挨着他坐了下来,跟着喝起了酒来,却不敢动筷。眼前慢慢地晃悠了起来,若儿只看到眼前的傲世成了两个人,她想着今日的丑事,不知觉笑了起来,浑噩中已经醉了过去。
这一夜,喜烛含着笑,又似带着泪。若儿的手腕上,那心珠又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醒来之时,若儿已经睡在了喜床上,傲世却没了踪影,她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完好如初,身旁已经多了一床被褥,此时已经是折叠好了。
她慌忙起了身,见了身下铺了块白绸,上头是片血色,她看着那摊血,查看起了周身,也没见什么少伤口,正是纳闷时,春韭走了进来,也不服侍她起身,却喜滋滋地抽走了那块落红绸,出去讨赏去了。
新婚夜,竟然是这么不明不白地过去了。
齐堡的第一天,看来也是有些不寻常,她身上只觉得松散,只是一会儿,又进了一圈人,原来是要服侍着她去了前头拜见几名长辈。
这也是麻烦,在了芳菲坞里可从来没有这么个规矩。酒醉可真是会误事,新婚的第一夜自己就喝了个醉醺醺,还真是有些失礼。
梳头打扮的人完事之后,却没有退去,而是外头和春韭站在而来一起。今日中奴仆前来时,见了新嫁娘全身软绵,两颊坨红,也是掩嘴轻笑,并无多少惊奇。
带头的大丫鬟再上前说道:“奴婢们分别是从太上房里和大房三房派过来的,前来打理二少夫人平时的日常起居。”
若儿刚想说自己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手,只用春韭一人就好,这时齐家老太派来的两名长侍中的一名说道:“二少爷这院里头也是窄小,不比另外几房的宽敞,我看两位妹妹还是回了各自房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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