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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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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眼圈一红,刚要转身离开,只听得前方一阵娇笑,花裘女子掩嘴笑道:“这又是哪家来的新姑娘,看着也是眼生,大帅最近好大的胃口。”

这女子说话之时,声音里头衅味十足,只是眼里却带着些讽刺之意,对这两名不懂情事的少女来讲,听着更是觉得刺耳。

碧色的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步辇云见了她恼怒的神情,才是如梦初醒,正要起身,却得了花裘女子的一记冷视,到了嘴边的解释只得受了回来:“我说你这是什么心思,我到了帝都,不就带了你一人,哪来的其他心思。”

那女子哼道:“是么,你只带我一人,还不是因为怕一些人看到身旁莺莺燕燕,坏了你的好事,这前些日子,我就等韩碧然那嘴硬的婆娘偷偷摸摸找了过来,你这一身伤,也是白受了。那贱婢嘴上说得好听,老死不相往来,还不是让女儿找上了门来,也不知安了什么心思。”

步辇云听了,正想开口阻止,哪知眼前一根绿藤飞过,花裘女子鼻端轻哼一句,手下也不慢,只是五指一拢,扯住了碧色手中的蔷薇藤,眼里生了杀意。

碧色的蔷薇藤被拉扯住不能动弹,忽觉手中一阵串麻,身子仿佛脱了力气,她勉强凝神,正对上了花裘女子的一双勾魂眼,说不出的熟悉,心中异样感陡生。

步辇云看清了碧色的花物和模样,和韩碧然年轻时有七八分相似,又见花裘女子眼露杀机,想起了前些日子,她对韩碧然也是下重手,他猛地推开身旁的几名侍妾,只听得地面之上,腾起了阵土烟,和着污雪的沙砾翻滚成球,直往花裘女子身上而去。

翻滚而来的雪球越滚越大,花裘女子却将藤条用力一扯,碧色这时全身无力,如同牵线木偶一般,身子往了雪球上投去,步辇云见了,手里慌忙收力,他重伤未愈,这时再强自收力,绷条上顿时血点如星。

两道利芒划过,碧色的蔷藤被从中隔断,狼狈地坐在了地上,她历来心高气傲,鲜少在人前吃亏,今日无端受了欺,又见了这样的生父,眼底除了泪意,更是伤色满目。

花裘女子一时没料到撤力的藤条,人也是疾退几步,眼前一花,脸面上多了股热气和冷锋,若儿站在了她的身前,手中的阳阙隔着纱巾,离女子的肌肤只有几寸之遥。

两人怒目相视,忽地往后各自退开,花裘女子嘴里恨道:“你在外头究竟有几个野种。”

步辇云眼底生疑,也不知若儿是何来路,碧色颤声说道:“我和他没关系,本分关系都没有。”说完忍住了夺眶待出的泪,提起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若儿却盯着花裘女子,一语不发,也跟着跑了出去。

花裘女子见步辇云身下迟疑,一把扯下了脸上的纱巾:“你还想如何,我都已经成了这个模样,你还要念叨着韩碧然。”纱巾之下,正是若儿猜测之人-花惹娘。

碧色一路跑了出去,只是身上花元被花惹娘吸了过去,这会儿也是后劲不久,只得靠在了外院,等到若儿追了上来,只见她蹲在墙边,梗咽不止。若儿心中很是惭愧,今日本该是父女相见的合乐景象,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那名壮汉正是北陆商办的管事,他听了动静,连忙寻了过来,正要发话,若儿制止了他,扶着碧色,一路走了出去。

回到芳菲外坞时,碧色还是悲泣连连,吵嚷着要离开绯云城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若儿没了法子,只好求着外坞管事准备车马,哪知管事却说:“坞里传来话了,两位姑娘暂且不用回坞里,老妪和内外坞主不日即会赶到中帝都与你们会合。”

碧色听罢,也是急了,碧然分明还卧病在床,怎么就带上赶到绯云城来了。掌事也是不知道内里的原因,只得退说道,帝都外坞需要整顿一番,所以三人才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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