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3 / 4)
天并无子嗣,那几个弟子也都是个粗人,章博渊一直是孤家寡人,百里焰漪还不是手到擒来,他想到这里,更是不放在心上。
百里焰漪在了宫中行走,平日想让她来找云后,是不可能的,这些日子来,她也是和炎舞不甚多话,两母女间夜疏离了许多,对这云后两母女的敌意也少了些。
云宫原本该在帝释宫旁,只是她这些年心喜清静,才将云宫搬到了燎宫的最北向。夏日时还有几分阴凉,但这个时节住着,却有些不合适了。冬季的绯云城,满城北风,阳光不煦,这北边的宫落住着更显冷极。
通报之后,就见里头走出一名宫衣小婢,带着两人往了云宫深处行去。天冷连着宫里的拾阶都结了层冰,有些滑脚,宫婢搀着百里焰漪,嘴里殷勤提醒着。
傲世见着有些奇怪“路面的冰为何不除?”宫婢笑道:“云后说过,冬冷夏凉,都是天地赏赐之物,又何必用了人力去叨唠。”
这名小婢看着也是云后的身边之人,调教的很是伶俐,她偷瞧这两名帝都里风头正盛的男女,心里暗赞了句:“当真是一对璧人。”两人在了群楼宇楼里行走,看着也确实相衬,红梅吐艳,皑雪风华,好似这冬日里最好的景色都在了两人。
回廊八曲,三绕一折,云宫深处只见孤房几座,栋木匾牌,上头写着四字“云水禅心”。
两人一进房门,扑面就见满屋热气,玉阕的冬日风寒且冷,又是干燥,而云后的这房里却是暖融如春。
原来这房里头置放着一口暖炉,炭火之上蒸了口铜盅,水气正是从里头冒了出来,里头正不断地冒出热起来,熏得几人都跟着暖和了不少。
房中翠木白梅盆栽小巧,三两梨木座椅,骨玉瓷瓶。墙壁之上,挂着个大字“禅”,云后的声音从了力间传来。“今日倒是来了两名稀罕客。”
傲世和百里焰漪忙鞠躬行礼,只觉手上一暖,云后在了眼前,将两人扶了起来,云鬓青丝,眼带柔光,云后一身素色棉衫,看着很是亲切,连百里焰漪都挑不出半点刺来了。
云后牵着两人坐下:“平日宫中等级深严,我倒是个山野性格,在了这里久了,也是疲乏了,所以在这房里,就少些规矩,称呼我为夫人好了。”
见两人各是打量着墙上的“禅”字,再看看云后的案上还奉着香炉木鱼,只是上头供奉的却空无一物,她又笑道:“心中有佛,这一切就不需要虚设神明了,不知两位今日前来,为了何事?”随手取过案上的青玉佛链,缓缓念了起来。
傲世心里有些异样往前走去,也不避讳,取出那根玉管,云后看罢手中的佛珠漏数了一颗,声音里多了些激色,“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傲世将玉管奉上:“玉管的主人托傲世问一句,故人安在否?”
云后接过玉管,在了手中摩挲,眼里升起了茫雾:“他的珍爱之物,抑是我的心头之好,这些年人心飘零,却是一切安好。”
说道这里,云后更觉得心中酸涩,哽道,“我只道他已经”
絮雪已经成了鹅毛般大小,云后送出玉管后,辞了云后,正待离开,云后却道:“百里姑娘,姻缘乃是天定,莫要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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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云城这场雪,接连下个不停,寒冷异常,南边的花溪城,却是城中花簇,怒放满目。
看着分来的六千粮钱,若儿依旧是碎碎念叨着,自己这些日子来省吃俭用,还要养着秋膘那条的蛀虫,眼见归期将近,怎么都还差上个不少,算上自己借出去的那两千枚赊欠账,也还缺个千余枚。
眼前似乎有个现成的赚钱买卖-百花楼。曾经的百花楼少了花溪酒,生意清冷的可不止那么一点。避暑城里的扶摇楼却恰恰相反,生意和口碑都是两头叫好,百楼主的一门心思全到了那边去了,这边更是没了心思打理。真是只见新楼人满楼,不见酒楼风满楼。
百楼主见千原有心落户在了花溪城,就半卖半送,将楼托付给了商头等人。原本以为商头还会帮一把,哪知他却当起了甩手掌柜,完全不理事了,顺手推给了为钱穷发愁的若儿手里头。接手的第一天,商头提点了几句:“这经商其实很简单,你只用记得左手进,右手出,不亏本也就是了。”
若儿无奈之下,只好将满楼干吃饭的人全都召唤到了眼前,这才发现原本经营简单的酒楼,里里外外,却是有了好些人,分了跑堂,酒娘,酿造师,厨师,掌柜,且都是些要花钱的人,这会儿酒楼清闲,当然要去掉些人手。
她才刚提出要精简些人手,就东家叫穷西家叫苦,她连一个都解雇不得,若儿这时也是发现了这其中的道理,只得去请教商头。商头只是说道:“这用人之道,本来就有些学问,你连这般的恶人都不会做,又谈什么经商。”
若儿听到这里,心里也是焦急,再去问秋膘,秋膘则笑道:“这有何难,商头那样的脾气你是断然学不会得。我看你还不如学另外一门心思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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