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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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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母亲给秦朗送了一杯茶进来,不过看她的神情,虽然在尽力地掩饰,但是很显然有几丝不快。

秦朗知道对方不快地来源,这妇人虽然是老者的儿媳,但明显是一个大有来头的富贵之人,所以平常肯定是很少给人递茶的,甚至绝大部分都是别人给她奉茶。纵然也有一些人她会奉茶,但是那些人哪个不是身居高位的,秦朗不过是区区一个陌生人小子,如何受得起她这一杯茶?

老者虽然没有看到儿媳的表情,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平静地说:“一杯茶,就可品出世间百态。其实,主人给客人泡茶,只关乎礼节而已,哪有那么多说道,小友你说是吧?”

这话虽然是跟秦朗说的,但道理却是说给自己儿媳听的。这个蔡老头说得很清楚了,给客人泡茶是主人的待客之道,如果主人因为客人的身份来衡量是否应该给客人泡茶的话,那么尴尬的不应该是客人,而是主人自己,因为这一杯茶就显现出了主人的修养。

妇人虽然也算是身居高位,但是很少有人给她提意见,但是听了父亲的一席话,的确是心有所悟:“给人泡茶不是丢份的事情,一个人都会很乐意跟自己的上级泡茶,但是却不乐意给下属和朋友冲一杯茶,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所谓的待客之道,只是针对上级、贵客?”

既然老者已经点明了,秦朗也就浑然不介意,端端正正地喝茶,然后才向蔡老头道:“打扰老人家的晚餐,实在不好意思,我是从平川省来这里的,至于小子我的来意——嗯,希望老人家您别见怪,我就是想寻访一下儒教的门人,希望得到一些指点,幸好我之前感应到了老人家的浩然正气了。”

开门见山,诚实诚恳。

进入这个院子的时候,秦朗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因为要面对一身正气的人,自然不能掩藏自己的身份,这是对别人和对自己的尊重。

“噢?你肯定老夫就是儒教的传人了?”蔡衍平静地问秦朗。

“老人家一身的浩然正气,如果不是儒教的门人,还能是别的宗教不成?”秦朗带着微笑反问。

“不错,也只有我儒教之人,才能吸纳这一身浩然正气。不过,你这小子不是儒教之人,这浩然正气又是从何而来?”蔡衍问道。

“天心丹。”秦朗实事求是地说。不过,他没有说天心丹是他炼制的。当然,这自然不能说是秦朗撒谎。

“天心丹?现在还有这样的灵丹?看来你小子还是有些气运啊。”蔡衍道,“也罢,既然你养成了浩然正气,说明你也不是心性邪恶的人,虽然不是儒教正统传人,但儒教向来不讲出身,只看品性功德,既然你有浩然正气在身,老夫必然如同儒教同门一样对待。”

“多谢!”秦朗摆出虚心受教地样子,“小子偶然间修得儒教的浩然正气,但是我认为修行浩然正气,并非儒教之根本,修行功德才是根本,不知道我这想法是对是错?”

“对!”蔡老头用欣赏地目光盯着秦朗,“你年纪轻轻能够领悟到这一层相当不容易了。儒教之士修行,主修心,气为辅,功德圆满,自身就圆满了,这便是儒教的修行基础。”

“小子就是对功德还不甚明白,所以专程来请教老人家。”

“不甚明白?那你明白了几分,且先说说。”

“小子以为,所谓功德,应该是功劳和德行两者结合,德行不仅是自身德行,而且还要向四周布德,而这功劳,是于天地有功,于社稷黎民有功……”既然诚心来这里请教,秦朗自然是要坦诚自己对功德的理解。

蔡衍老头听得很仔细,甚至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完之后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这果然是正气长存,儒教常在啊!小子你对儒教大义的理解,恐怕已经超过了以往的很多儒门学子了。”

“还请夫子指点。”秦朗摆出虚心受教地样子。

“老夫指点不了你什么,这把量天尺给你看看,它或许可以给你指点。”蔡衍随手抓起身旁的一把黑色檀木尺子,很是随意地丢给了秦朗。

天有多高

量天尺?

这名字好势大!

但秦朗拿在手中,不过是一把普通的木头尺子,这东西在古代和近代都统称为“戒尺”,这是老师训诫学生所用的“道具”,但自从教育部出台了不准体罚学生的规定之后,跟戒尺有关的东西也就消失了。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如果教育暴力是因此戒尺带来的,那么为何在古代没有听说过有夫子用戒尺将学生打残的故事呢?反而现在校园暴力、猥亵的事故不断,可见戒尺本身无罪,有罪的只是一些心里不健康、素质低下的“老师”罢了。

至于取消戒尺这样的道具,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简而言之,教育暴力不过是师德低下造成的,与戒尺何干?

要知道,在古代能够做“夫子”的,怎么说也应该是秀才的出身,而秀才已经算是比较有文化的存在了,这可是要通过正统地科举考试选拔才能获取的“功名”。而能够成为“夫子”的,其必然更是德才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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