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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墙真高 第1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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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移开眼:“没,没什么。”

☆、寿宴

“你都不知道,我那会儿有多脸红,都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望着我,说话那么温柔,轻飘飘的……苏行止,你到底在不在听?”

苏行止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捣腾得哗啦哗啦响,他抬手一抛,扇子就砸到后面架子上,好好一摞书被砸落到地,屋外的小桃忙赶进来收拾。

他满脸不耐:“听到了,这会子你已经说了几十遍了。天又快黑了,你走不走?”

我怔住,这是给我下逐客令?他这是怎么了,气这么大?难道今天苏太尉和苏夫人又教训他了?

“我……不太敢,你送送我行不行?”我极少见苏行止生气,不免有些底气不足。

“我伤的是腿!”苏行止横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等了好半晌才哼哼:“让人备软轿,小桃亲自送你回去。”

说完他就进了里屋,脚下生风,一点迟滞的样子也没有。

我心里一股气也冲了上来,走就走,谁稀罕待这儿了!

好心好意来看他,他还敢给我甩脸子?不就是没带他去见柏清吗?至于这么生气?我不也是为他伤腿考虑嘛!

气呼呼进了软轿,小桃轻声道:“公主莫要生二公子的气,公子他也是在气头上,说话有些冲,公主将将哄着些就好了。”

我掀开帘子瞧了小桃一眼,那柔婉的眉眼倒正是苏行止喜欢的类型,我撂了帘子没好气道:“他气头上就可以冲我发火?你这么了解他,你去哄他好了!想必他也很宠你的!”

小桃轻叹一声,外头抬轿的下人们戏谑低语,声音大得我都听见了,“公主不愧跟咱们公子是夫妻,这恼人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谁跟那混球一样了?谁跟他一样了?!我很生气!

我跟苏行止这一回闹得有点僵,直到八月底还是互不理睬。那天苏夫人硬逼着他把敬献太后所用寿礼送过来给我,才勉强说了几句话。

太后并不是我的亲祖母,她是先帝继妻,一生无子,不过她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对我也很好,不过她年纪大了,时常会犯糊涂。

寒露扶我进了马车,苏行止见我进来,转头看向窗外,我哼了一声。

一路无言,临近宫门时他顿了顿,“今晚人多,你不要乱走。”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这是皇宫哎,我自小长大的地方,难道还会迷路?

寿宴设在玉章宫,我们到的时候,现场已有许多王勋贵胄在寒暄,一些官员见苏太尉到了忙过来套近乎,也有些不住地拿眼瞄我。

我明白,这是我成亲后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免不了要勾起他们的好奇心,看一看那个被绑上花轿的公主。

苏行止板着张脸拖我走,待看到柏清时,两眼放光。

柏清也看见了我们,朝这边笑了一笑。苏行止立刻喜笑颜开,上前行了一礼,“柏姑娘。”

柏清回礼,柔声道:“苏公子腿伤可大好了?”

苏行止摆手道:“无妨无妨。”

“是吗?前些日子公主提及此事倒是十分愧疚,还问我有没有什么好药方呢。”柏清瞟了我一眼。

我直朝她使眼色,苏行止还当他瞒着我呢,柏清你怎么能把我卖了?!

我颇为担忧地看着苏行止,孰料他半分眼神都没给我,淡淡道:“如此倒是麻烦姑娘了。”

柏清微微一笑,我拉着她走远,埋怨道:“你做什么揭发我?他还没跟我明说呢!”

柏清嘴角一勾,露出个讥讽的笑容,“只有你不知道而已。瞧他方才那副样子,你真以为他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他腿伤的事?歇歇吧,你家这位心思机敏,狡黠诡诈,远不是你能看清的。”

她顿了一顿,轻哼道:“苏小侯爷从前的手段,你若知道了只怕会吓死你。”

我心下略微不快,柏清这是打哪儿对苏行止的偏见?我沉着脸:“他或许是聪明了一点,但就是耍耍小把戏,没你说的那么不堪,我跟他认识那么多年,我是知道的。”

柏清一愣,继而失笑,“原来你误以为我在贬低你的夫君呀?哎呦,这是护短了?”

我被她说的脸红,恼道:“才不是!”

柏清正了正脸色,淡道:“人心隔肚皮,物是人非。你又能了解他多少?前几天他奉命肃查滁州兵器案,将多年盘结势力一并铲除,这份心智,几人能达?苏行止此人,远非表面你所看到的那样。跟你那精心盘算几乎将东宫取而代之的五哥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喉咙梗了梗,到底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慌,或许是因为他人眼中的苏行止和我印象中截然不同,或许因为柏清说的后半句话——五哥精心盘算几乎将东宫取而代之。

不是不担心的,安平十四年后,父皇对太子哥哥愈发厌恶,曾一度扶持五哥,甚至有过易储的想法,若非三公和柏相竭力反对,只怕我那太子哥哥,早已不是现在这副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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