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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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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了一阵笛声,那低吟清亮,却又透着一股子孤寒,再加上是在这样的小雪天气,就愈发的沁人心凉,嬴湛“咦”了一声,第一个跑到窗边将窗棂打了开来,目光四扫,却发现在与这摘星楼两幢楼台相隔的另一处亭台飞檐之上坐着个人影,隔得远,在加上雪粒儿那人的眉目并看不清,可嬴湛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人是谁,他先是眯眸,既然弯唇,嗤笑一声,“原来那笛子还能吹响呢!”

嬴纵和沈苏姀不看也知道吹笛的人是谁,宁天流和孟南柯对视一眼,都十分识趣的未曾言语,沈苏姀想到几日之前的事情转眼瞄了嬴纵一眼,指尖在他掌心扣了扣!

嬴纵掌心一痒,手臂的肌肉立刻紧绷起来,那股子痒更是顺着手臂的筋脉一路到了他心间去,他转头看沈苏姀,只瞧沈苏姀八风不动的坐着,不由一把将沈苏姀的手攥紧了,二人坐在一处,袖袍相叠,旁人也看不明晰他们的动作。

窗户被打开,冷意又散了进来,倒也不刺人,嬴湛站在窗边未动,那笛音便更为清晰的落入了室内,宁天流听了一小会儿,“这首《忆故人》也不知道忆的是谁,司命大人心中想必也藏着什么人,这样的天气能听到这样的笛声也是雅事!”

“这《忆故人》太悲,要知道外头大营里多少人都要被这曲子勾起伤心事来,说起来,还有哪里比战场上的故人忆更多,这里一旦变成故人,恐怕就真的成为故人了。”

孟南柯亦是善音律之人,只是他不常年在战场上,此刻更容易感怀!

说话之间那笛音已经袅袅转淡,嬴纵见此笑一声,“既然你二人都喜欢,又遇着了,不如将人请进来吧,到底是西楚大司命,不好轻慢……”

他话这么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沈苏姀一眼。

沈苏姀背脊一凉,竟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而窗边的嬴湛听到这话笑一声,身子探出窗口便朝微生瑕的方向喊道,“嘿,司命大人,你坐那么高不怕摔下去!这里有茶!我七嫂喊你过来喝茶!”

说完这话嬴湛背脊上一凉,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看了他一眼,嬴湛摸摸脑袋转过身来,笑呵呵的道,“我就记着七嫂了,这才脱口而出的……”

话音刚落,正上方的房顶之上已经响起了瓦砾破碎之声,继而一道白影在窗口一闪,微生瑕一把挥开嬴湛,衣袂飘飘的落了地,看清屋内众人只朝着沈苏姀一笑,“听说你要请我喝茶,我就来了,诸位在此地赏雪真是好雅兴啊……”

他说着便走到适才嬴湛坐的那处落座,那里不是下手位上,没有主仆之阶,反而正对着嬴纵和沈苏姀,微生瑕随意的一坐,眸光一扫看向嬴湛,拿了个空杯子扔过去,“倒茶!”

嬴湛下意识的抬手接住,随即面色一沉,“司命大人可真是不客气!刚才那曲子悲戚的很,想必司命大人心中也压着什么苦事儿吧,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

微生瑕刚出现在大秦便是嬴湛跟着他,说是陪着其实是监视,后来发现他没什么不轨之心才稍微松懈了几分,可算起来他和这位小十殿下的交流倒是极多的,他闻言也不做怒,笑了笑道,“这曲子是本座幼时初学法术之时学的第一首曲子,本座此刻一吹不过是为了纪念当年那位老师父罢了,怎么,难道你们不是也在回忆师父?说起来听曲儿除了这曲子本身之外也要看听者的心境,十殿下觉得悲戚,心底莫非也藏着什么苦事儿?”

嬴湛手中拿着空杯微微一颤,看向其他几人,嬴纵和沈苏姀的面色都有些深沉,隔得那么远,这微生瑕既然知道他们在说重华之事?他又怎知重华便是南煜帝师的?!

嬴湛扯唇,果真倒一杯茶端到了微生瑕面前,“噔”的一放,“原来司命大人也有师父?能教出司命大人这样的徒弟,不知此人是哪位世外高人?”

微生瑕端起那茶水,轻嗅一下抿了一口,“不是什么高人,且已经死了。”

嬴湛下意识接口,“怎会死了?”

微生瑕放下茶盏,诡异的绿瞳盯着嬴湛,“本座把他杀了。”

嬴湛只觉得一股子凉意从背脊爬了上来,表情一时没控制住便露出了两分心悸之色,微生瑕看的一笑,邪声邪气道,“本座将他杀了,才能学更厉害的东西,本座杀的人够多,最终才能坐上微生家的家主之位,十殿下莫怕,本座只杀该杀之人。”

嬴湛背脊一挺嗤笑一声,正要说话那边厢嬴纵却开了口,“难怪西楚百年间都被微生家主掌握,这样的法子也的确能叫人变得更强,说起来在皇权至上西楚和南煜倒是有些共通之处,嗯,听闻西楚的阴阳术乃是世间第二……”

微生瑕果决的皱眉,“世间第二?!”

嬴纵一脸淡色,“难道不是?司命大人可别忘了前次……”

他这么一说,微生瑕好似想到了什么,面色立刻一沉,“哼,那时只是本座一时疏忽,说起阴阳术,西楚敢称第二无人便为第一,怎么,太子殿下觉得还有谁能超过我们?!”

嬴纵表情仍然平淡冷肃,蹙眉道,“南煜有巫蛊之术,此术和阴阳术想通,却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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