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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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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那一幕,沈苏姀却有些心头激动,隔着那镂空花墙她将那男子的动作细细看在眼中,而后眸光微微一深,分明醉的连脚都抬不动了,却无论怎样的磕磕绊绊他都不会摔下去,两只手更是牢牢地抱着身旁两个侍女的纤腰……

沈苏姀蹙了蹙眉,往寿康宫走的脚步缓缓转了方向,那红衣男子在花墙那侧,沈苏姀在花墙这侧,因沈苏姀这边的灯光暗些,她的身影一时很难被人发觉,走了并不算长的一段路,那男子和那两个侍女堪堪停在了一处殿阁之前,沈苏姀看过去,暗暗记下名字。

兰台殿。

眼看着红衣男子被两侍女扶着进了殿门,而那鹦鹉仍然尖声高喝着“相爷威武”,沈苏姀眸光深沉的注视了一会那兰台殿才转身往回走。

“砰”一声闷响,她一转身便撞进一个怀抱。

一双大手熟练的摸上她的腰,她猛地被他拉近,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在她耳边落下一语。

“跟着谢无咎做什么?”

原来那人叫谢无咎——

沈苏姀心头当先如此做想,随之心头微微一紧,抬头一看,此处距离栖霞宫并不远,想来他是欲往栖霞宫而去的,沈苏姀回头看了看花墙对面的殿阁,一时眉心狠狠蹙了起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为何总是阴魂不散?

本以为他又会咄咄逼人的问她,可不知怎地压在她肩上的重量竟然越来越重,而他道出那一句之后便再未说任何一言,肩头呼吸声略沉,沈苏姀微怔,鼻端只感受到一股子浓烈的酒气,心头不由恍然,他醉了……

大眼扫了一眼闭着眸子的嬴纵,沈苏姀忽然就想松手将他仍在此处,反正待会儿会有过路的宫人,将他捡回栖霞宫便是,可她的手刚松开半分便是一顿,除开那浓烈酒气,竟还有一股淡淡的血气漂浮,她眸色一深,那想要松开的手便又落了回去。

------题外话------

嬴纵:本王没说让她做本王的王妃……

步步大怒:那你摸也摸了亲也亲了是想闹哪样?!

嬴纵淡淡道:王妃之位怎么配得上她呢……

苏姀:为什么他总是阴魂不散?

步步:因为姑娘们想看激情!你们不早点把窗户纸戳破哪里来的激情啊啊啊啊!

——小剧场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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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算计!(两万更)

暗夜无光,满是霉味的宫室之中只有低低呜咽的风声,重纱飞舞,在地上投下鬼魅一般的影子,越过一层层鹅黄色的纱帘,内室鸦青帷帐的床榻之上正躺着个人。

数天之前躺在这里的是沈苏姀,而此刻,她站在床边眸光幽深的看着床上的人。

嬴纵喝醉了,然后他落在了她的手中。

浓郁的酒气之中淡淡的血腥味尚未散去,嬴纵撩黑的墨袍水墨一般洒在锦绣床榻上,挺拔硬实的身形无意识松散,那双素来迫人的墨蓝色鬼眸亦是紧紧闭着,呼吸清浅,胸膛却一丝起伏也无,沈苏姀看着这样的他,忽然想起了他白日里的话。

苏彧是忠君爱民之良将。

五年前全天下人都在称赞颂扬步天骑之功苏氏全族之忠勇,可那时他是她的对手,在她的印象之中,从未听到过任何他关于步天骑的评价,不褒不贬,浑似根本未将步天骑放在眼底,而五年之后,全天下都将步天骑与苏氏当做洪水猛兽三缄其口之时,他却说了那样的话,沈苏姀发现,她永远也看不懂他——

静站了片刻,沈苏姀走到床榻边倾身而下,细腻纤细的手指微抬,缓缓地落在那青铜鬼面之上,她眸光微凝,想了一想终究将那鬼面一掀,揭了下来。

消瘦陡峭的双颊依旧棱角分明俊逸非凡,好看的眉头平展,一点也不似常日里威慑迫人的他,便是在他如此难得静好安然的脸上,一抹鲜红触目惊心的落在他唇角。

沈苏姀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深思一转有些明白。

他受了伤,为她受了伤。

沈苏姀眉头不由皱的更深,既然明知自己有伤,却为何要饮酒?又为何没有及时医治?

眸光落在他胸口,沈苏姀犹豫良久才将手探了上去。

衣襟繁复,可她解过一次之后此番已经轻车就熟,待那墨色的里衣被她掀开,瞩目便是一块黑红淤血之印,那夜沐萧一掌倾尽全力,他明明看得出却还是替她挡了,沈苏姀心中漫上一股极其诡异的感觉,看着嬴纵的眸光愈发深沉。

眸光一扫,不由看向那红印旁边的狰狞疤痕,如此惨烈的一伤,到底是谁能将他伤成如此模样?沈苏姀思绪拉长,下意识就触手探了上去,疤痕虽长愈合的纹理却并不错综纠结,看得出伤他的武器定然锋利至极,再看那疤痕细长且从窄变宽的创口便能断定他定然受的是剑伤,沈苏姀不由得挑起了眉头,在她的印象之中,他的剑术从来便是诡谲奇绝,在她所知的高手之中只怕难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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