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5 / 5)
不舒服。她以疲累困倦为借口,只聆听,不开口,不时微笑点头,也就掩饰过去了。
听说她走后,钱老鸨到底把沈老太太连骂带损、气得吐了血,而五皇子因为外祖母丢脸受辱,又被四皇子挖苦嘲讽,也呕得吐了血,沈荣华心里才舒服了。
今天,沈慷鼓动沈家女眷对织锦阁发难自有一番算计,也是冲她来的。当然,她反制的招术也够绝,沈家人及五皇子都丢尽了脸面。这也表明她和他们已在广庭大众之下撕破了脸,她也不想再踏进沈家半步,除非有不得已的因由。
沈老太太粗俗蛮横,从来不把脸面当回事,就是一个破落户,而且有强悍的战斗力。从万户侯府的嫡出小姐到现在,她成了五皇子和两位公主的祖母,这些年,她没有一个闺阁密友。除了一些必须走动的亲戚不得不来探望她,还有那些想巴结她或沈家的人,从没有一位贵妇,哪怕是普通妇人跟她来往。
她没有交际的圈子,没有一个能说心里话的朋友,就象她住的院子里没有一棵草木一样。自她们母女偷梁换柱事发,沈逊就再也没进过她的房,这些年几乎没跟她说过话。杨氏被处死了,万家丢尽了脸面,她也没得到男人半点怜爱,这些年自吞苦果。她就把自己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没有活力与生机,整日死气沉沉,已扭曲了她的性格。她除了折腾沈阁老的妾室和几个儿媳妇,就是听成堆的奉承话。到寺庙里上香或是到街上逛逛,一年也能有一两次。
她太闲了,闲着无事可做的时候就骂人,什么污言秽语都骂得出口。主要是骂万夫人、骂林氏、骂沈荣华,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她骂不出的。沈阁老在世时,她有所避讳,不敢高声叫骂。现在,沈家唯她独尊,她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强中更有强中手。
沈老太太练了一辈子的骂人功夫,却遭遇了强敌,被钱老鸨骂吐血了。她没帮沈慷达到目的不说,还被人当成了笑料,这么强烈的挫败感不让她更加变态才怪。这件事要是传得天下皆知,纵使她身肥血旺,也要把满身的血吐干了。
“五皇子不是说沈家的丑事与他无关吗?他怎么又呕出血来了?”山竹见沈荣华来了兴致,赶紧催促虫六快点说,讲得越精彩越过瘾。
虫六见沈荣华也想听,干笑几声说:“二十多年前,钱老鸨是京城最大的青楼的头牌姑娘,谨亲王是她最大的金主。钱老鸨不辞而别,一走就是二十年,谨亲王对她念念不忘。今天在津州故人重逢,自然少不了说一些,嘿嘿,一些调情的话。钱老鸨确实够损,她让谨亲王证明这此年一直想着她,就跟谨亲王打了赌。”
“什么赌?快说呀!”
“她说要是谨亲王敢把一头又黑又蠢又肥的猪扒得一丝不挂,她就相信。谨亲王说猪不穿衣服,怎么扒,总不能一根一根拨猪毛吧。钱老鸨就说她能找到穿衣服的猪,只是谨亲王敢扒就行,谨亲王说敢扒,不扒就是龟孙子,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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