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 / 4)
说要平静得多,他最关心口谕里说什么,是不是大公主派人来了,他就不用去了。
沈荣华到达前院的时候,沈慷和沈恺已带下人们垂手恭候了。见沈荣华来得比长辈还晚,沈慷的脸色很难看,冷冷瞪了她一眼。沈荣华挑嘴轻哼一声,轻摇莲步,面带微笑,走到沈慷一侧,站在比他靠后半步的位置。沈慷刚要斥责沈荣华不懂规矩,就听到外面传来击掌声,他知道传口谕的人来了,赶紧带众人跪下。
“圣勇大长公主口谕:连四公子好心救人,沈二小姐跪地拜谢,这件事已扯平,本宫不想听人再提起。灵源寺的闹剧本宫已悉知,不管所为何事,成骏都有错处,本宫让人打了他二十鞭,鞭鞭见血,还要面壁罚跪一天。”传口谕的嬷嬷停下来,示意小太监捧着一根带血的鞭子给沈慷等人看。
鞭子上鲜血淋淋,因天冷都凝成的血珠,正慢慢滚落。沈荣华暗暗叹息,心痛且愧疚,当她闻到血的味道,就皱起了眉头。鞭子上不是人血,是鸡血,她一闻就能分辨出来。她的鼻子异常灵敏,这也拜沈臻静所赐,曾把她当狗一样训练。
把行刑的鞭子带来,说是鞭打连成骏,又何尝不是对沈家人的威慑。大长公主快人一步,直接把沈慷等人的算计掐死在了摇篮里。看到鞭子,沈慷等人就要赞圣勇大长公主公平公正,不偏袒爱徒,哪还敢细辨鞭子上是不是人血。
鞭子展示完毕,掌事嬷嬷扫了沈慷一眼,继续宣读口谕:“沈阁老为国为民,一世清贵,若有人生魍魉之心,行魑魅之术,毁沈阁老生前身后清名,致使沈阁老在天之灵不安息,不管是谁,目的为何,本宫决不放过。”
沈慷倒吸一口冷气,湿冷的气息入肺,呛得他边声咳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轻颤。圣勇大长公主果然看穿了他的算计,还没等他出手,就赐了他一个响亮且漂亮的耳光,并把沈阁老搬出来,以严厉之辞加以震慑、警告。
若圣勇大长公主没先他一步来传口谕,反而让事情按他的计划发展,后果会怎么样,他不敢想。此时,他的脑海里总浮现出鞭子抽在他身上的情景,鞭鞭见血的惨像另他头晕目眩,他越想稳住,身体越抖动得越发厉害。
“大伯,你一直哆嗦,是不是病了?”沈荣华满脸微笑,灿若春花。
“休得无礼。”沈恺低声斥责沈荣华,转头看向沈慷的眼神晦暗不明。
说话声打断了沈慷纷杂的思绪,他意识到自己失态,忙竭力稳住身体,人也平静下来了。他暗暗对自己说没事,不是每个人都象圣勇大长公主那么精明,他的计划也不是谁都能看穿的。只要他现在扯起遮羞布,还能把大部分人蒙在鼓里。
“我连日操劳,又因你祖父病逝伤心,身体确实不好。”沈慷的语气极其温和,另沈荣华极不适应,接着,他又咳嗽几声,问:“敢问嬷嬷,还有吗?”
掌事嬷嬷点点头,开口道:“本宫一向赏罚分明,处置了连成骏,自然要补偿沈家,薄赏聊表本宫心意。年节在即,杂事纷忙,沈家人无须到揽月庵谢赏。”
执事太监招了招手,立刻有多名宫人端着拖盘鱼贯而入,将托盘摆放在桌子上。每个托盘上除了礼盒,还有一张叠好的红纸,写有被赏赐者的姓名。
“口谕传到,老身告退。”掌事嬷嬷转身往外走,太监宫人也都跟着出去了。
“嬷嬷请留步。”沈慷忙示意管事奉上红包。
“揽月庵是佛门清净地,不兴这个。”掌事嬷嬷拒绝的意思很坚决。
沈慷明白掌事嬷嬷的意思,不敢多说,示意管事退下。又和沈恺亲自把揽月庵的人送到了篱园门口,直到远去的人影变得模糊了,他们才回来。
“大哥,大长公主不让去谢赏,是不是我也不用去揽月庵了?”沈恺的问话别有意味,眼中充斥埋怨,介于兄长的身份,他的态度仍恭恭敬敬。
“明知故问。”沈慷摆出长兄架子,冷脸斥责沈恺。
沈荣华冷哼一声,走过来问:“大伯、父亲,我们什么时候回府?”
“你收拾好就在房里等,回去自然叫你。”沈慷紧锁眉头,语气极不耐烦。
沈恺笑了笑,说:“华儿,你先回房吧!一会儿我把赏你的东西送过去。”
☆、 赏赐
回到房里,沈荣华谴退下人,独自一个人窝在软榻上品茶沉思。
刚才,虫七破窗而入,给她送来消息,说的就是圣勇大长公主要派人来篱园传口谕一事。大长公主之所以要管这事,是因为连成骏跟她说了与沈家冲突的前因后果、往来经过,并言明自己的猜测,又表明了不愿意和自视清贵的沈家人有所牵扯的心迹。大长公主是精明之人,自然知道何时出手扼杀奸计于萌芽。
连成骏所说的“牵扯”含义丰富,个人意愿,大长公主也不会干涉。他本高高在上,又自命清高,沈家自甘下贱送上门,被人折辱也是活该。
虫七一再提醒沈荣华一定要防范沈慷,说那人太过阴险狠毒,他还把连成骏和大长公主分析沈慷的话全部告诉了她。之后,虫七再三强调来给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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