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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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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忍心将一个无辜的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然后再眼睁睁地看着它因为我的无能而逝去呢?!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我有条件给我的孩子提供优渥的生活环境,但是,从没有关于“药人”后代的记载,天知道我这个身体会生个什么样的东西出来——

“妻主,你……不愿意,对吗?”耳边传来墨台妖孽的嗫嚅,感觉到他徐徐抽回了放于我掌心之中的手。

我抬眼看去,他的春眸湿润,面上的血色尽褪,嘴角轻颤,似乎试图扯出一抹笑,却怎么也无法成功……

这样的他,令我的鼻间微酸。撇开孩子不说,之前是因为惧怕他而不敢碰触他,在确定他的心意之后,我仍迟迟没有动作,就是在等他看清楚自己的感情,如果他对我只是一时的迷恋,那与我分开之后,另嫁她人,即使已算二嫁,对方也会念在他是处子,多疼惜他一些的——毕竟在这里,贞洁对男子格外重要。

心一横,反手抓住他即将抽离的手,挑眉问道:“你现在是在‘精期’吗?”

霎那间,他颜如渥丹,张口结舌:“你……你一个女子……你问这个作甚?”

“我研究过医书,男子若想受孕,必须要在‘精期’之内才可以。”我耐心解释。

他的嘴皮掀了又掀,终于支吾出声:“现在不是,可是义……皇太君明明没说要在……在……他只说,男女一定要遵循天覆地载的万物推原之理调和,阴阳合谐,乾坤有序,维纲常,如此方能夫妻和睦,多子多孙。”

好……好含蓄抽象的言辞啊!

“我想我明白了……”墨台妖孽压根搞错了那个皇太君说话的重点,重点是过程——“调和”,而不是结果——“子孙”。

沉默了一会,我问道:“皇太君是怎么知道我们没有‘遵循天覆地载的万物推原之理’的?”

“皇太君给我看了一些……图本,我才知道,我们并没有洞房……妻主,你的身体是不是有……隐疾?皇太君说,太医院执掌大方脉的院使最擅调理女子这方面……”

这一次沉默更长时间,我突然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墨台妖孽,说道:“我们现在洞房吧!”

他的那双美眸倏的张大,结结巴巴道:“你不是……不要我?”

“我什么时候做过那样的表态了?你一直在胡思乱想什么?”他的这句话,令我皱眉,我硬是捧起他的脸,细细打量。

面如朝霞映雪,远山黛眉,翦水春眸,映日绛唇,华美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我的夫君啊……

我轻轻地与他的额头互抵,看着他温暖的眉眼,彼此交错的呼吸,佛手柑的甜香,令我心安。我牵着他的手走着,他脸颊通红,眼色蒙蒙,如中蛊般跟我一起坐到床边。

隐约知道,一旦跨过这条线,我的世界会有所改变,但是——我拒绝深思。

我准确地吻上他的唇,与之前的互咬,是天壤之别的温柔,开始只是蜻蜓点水,然后慢慢加重,辗转着,缠绵着,索取着,他的身子,先是僵直,然后慢慢软化,缓缓躺倒在了锦被上,犹如一池春水,涟漪荡漾,溺毙我的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低喘着喃喃道,眼眸潋水,妍容微酡,含着情,带着欲,鬓云乱洒,青丝散开。

“我也不大会,不过人类是本能的性动物……”我笑着低语,鼻尖轻触他的鼻梁。

衣衫褪尽,我看到他右肩泛粉的疤痕,虽在慢慢淡化,但是提醒着我,它真实存在着。

“给我看看你的背。”我轻轻说道,嗓音沙哑。

他臻首低垂,依言背转身子,晶莹的玉肌上,那道骇人的剑伤已然不见,只留下微微泛白的浅痕,我以指腹轻触他背上那片不复平整的肌理,他的身体轻颤着,无端惹我怜惜。

这是不是已经恢复到极致、不可能完全抹去了?心里晃过这个念头,随即用力地甩掉。我以唇瓣代替指尖,吻上他的背,轻舔着,如膜拜一般……有或没有这伤痕,有差别吗?我只要珍惜眼前的墨台烨然,牵着他的手,一直往前走就好。

我注意到他右臂内侧点了一个梅花样的砂痣,脑海中立刻想到“守宫砂”的基本原理——雌性变色龙在繁殖期,全身充满雌激素,当它和雄性变色龙相遇时,雌激素和雄激素便中和消失……眨眨眼,全力抹去如此杀风景的臆想。

拨开发簪,任由长发垂散在彼此光裸的身体上,我缓缓地覆上他的身子,他的手心熨帖在我的脸颊,然后拉下我的脖颈,在我耳侧亲昵地蹭着。

两人彼此轻碰着额、眉、眼、鼻、唇,温柔探索着,不住吻着,深深浅浅探索着彼此的极限,微湿的长发缠绕着,暖洋洋的感觉涌上心头,流荡在彼此之间。呼吸沉重中带着淡淡的喜悦,心底偷偷爬上幸福的感觉。

“妻主……你真的不怨我么……”

“……”在这种时候,他居然冒出比“守宫砂”更加杀风景的话……但是我就是掩不住笑意。

缠绵至极点,犹如坠入万丈深渊,瞬间失去控制,我却甘之如饴,我看到他那双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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