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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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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没有看错,那位任夫人……非常爱她的丈夫。

但是这么一来,不对劲的感觉越发严重:既然如此深爱自己的丈夫,看到医者来时,为什么又是那般无反应呢?是因为失望了太多次,而完全麻木了吗?

如果任老帮主的病当真已经是药石无救了的话,丐帮不是应该一早备好寿衣棺材,并且命弟子时刻守候在不远处,以免帮主弥留之际孤苦伶仃吗?

又怎会有此时这般,放心地让帮主和夫人及义子住于一处,他人不扰清静的现象?

“郁姑娘,这边走。”

小丫头收回思绪,哦了一声,跟上他。

及到了任慈床前,晚枫一怔。

床上躺着一位老人,面色苍老,虽然露在外面的手臂上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肌肉纹理,但是很显然,他已经老了。

老人的眼睛很亮,亮得出奇,他在看到南宫灵的时候,眼里仿佛爆出了一团光。

只是那光很快黯淡,只余下悲伤。

晚枫抬头看了一眼南宫灵,却发现那位少年侠客不知懦咪小言兑言仑土云何时已经撇过头去,没有和床上老人的视线对上,仿佛是不忍见到老父如此悲凉的模样。

但很快,他便转过头来,虽然微微低头避开了老人的视线,声音里却全无异样:“孩儿请了郁姑娘来……这位郁姑娘虽然年幼,但是于岐黄医术却是颇有见地……”

老人安静地听他说完,才慢慢说道:“你有心了……”

“这是孩儿的分内之事……”南宫灵似乎也说不下去了,转而垂首站在一边,看那穿着紫黑色简单服饰的小丫头上前号脉。

从始至终,任夫人都安静地站在一边,既没有招呼人喝茶坐下之类的客套动作,也没有关切地看着晚枫诊脉的样子,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的老人。

她的眼里,似乎除了床上的老人之外,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小丫头诊了脉,又仔细看了看任慈五官,让他吐出舌头来看看,掰开眼皮瞧瞧,似是有所不解,秀气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好一会儿,方问道:“平日里,照顾任老帮主饮食的,可是任夫人?”

她说着看向站在一边的任夫人。

那位蒙着面纱的美丽女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任慈,眼中悲伤之色更重。

“不,是在下。”南宫灵道。

晚枫便又问了一些三餐吃食是什么,饭量多少,是否饮酒等等琐碎小事,南宫灵都一一答上,仿佛一切都已在他心中。

“义父身体……不好了以后,饭量就下去了,到了现如今,每顿也不过是喝些稀粥便……便吃不消了……”南宫灵似乎是无法面对这样英雄迟暮的事实,说这话时,低着头,声音带上了些许哽塞。

问完这些,那小女孩心中的疑惑似乎并没有解开,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原先的大夫开的什么药方?”

“本来的李大夫因找不到病根,只开了些益气养神的方子煎着吃。”南宫灵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

晚枫接过那位李大夫开的方子,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我得好好想想,若是我师兄在此就好了……晚枫于医之一道,着实比不上诸位师兄师姐,恐怕得花些时日,才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说这话时,小丫头面上带上了些许无奈和仿佛无法直面病人家属的愧疚。

南宫灵咬了咬唇,勉强笑道:“不碍事,慢慢来吧,我原就不指望义父能一夜之间就好起来……”

小丫头又道:“任老帮主病重已久,晚枫恐需就近观察定论才行,怕是得在丐帮叨扰一阵子了。”

南宫灵忙说“不叨扰不叨扰这是我之幸事”,小丫头想了想:“今天也不早了,晚枫先回去,明日再行上门。”

回去是南宫灵安排了轿子送走,小丫头坐在轿子里,从碧绒落花包里摸出一盒天竺糖果,这还是身为明教的大师父送给她的。明教内的日常任务中有帮商人清扫野狗之类的任务,商人会以马奶酒及天竺糖果作为回报,大师父不爱吃这些,就把每日得到的报酬都给了她。

其他还有如吃了一块就可一天不饿的胡饼、喂给大师父的波斯猫的小鱼干、沙漠特产等等,几乎塞满了一个碧绒落花包——幸好当初霜晴姐姐给她缝了五个碧绒落花包,包裹空间都足够大,足以装下大师父丢给她的那一堆吃的。

拿出天竺糖果之后,小丫头并没有急着往嘴里放,而是纠结地看了好一会儿手上的包包,然后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从里头摸出一个药瓶子来。

药瓶子上贴着小纸,上书“纳元丹”三个字。

抱着个瓶子犹豫了好一会儿,小丫头以壮士断腕般的表情拔出塞子,把里头芝麻大的小药粒统统倒进嘴里头,随即连忙打坐运气,将之产生的修为归为己有。

等将纳元丹产生的修为统统消化完了、从打坐状态中苏醒过来以后,小丫头才连忙往嘴巴里塞了颗天竺糖果,然后一脸痛不欲生状趴下了。

虽然这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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