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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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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的床榻软了下去,他冷静淡然地陈述:“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淘到一副他收藏的字帖,想着万一他这次会待见些,就过去看了一眼。”

他和她朝一个方向坐着,手摸到她的腰侧,将半坐的她往自己身前揽了揽:“是我破坏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修修补补是我的义务。”

“这些事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听过就可以忘掉了。”

“男人之间的矛盾,我们自己会解决,我会解决。”

他一呼一吸间,温热的呼吸都喷薄在自己身前,霍之汶动了下,做了个想要下床的姿势。

他的气息充盈身旁,她无暇他想,唯恐自己不够理智。

“想做什么?我抱你做。”他的语气里满是纵容。

霍之汶却突然觉得无法接受。

“回家吧。”她忍不住如此要求,“尽快回家。”

霍之汶还能走,可是被席宴清一路抱进门。

她顺手摁开玄关的灯,觉得光线有些扎眼。

席宴清抱着她在玄关换鞋的功夫,她突然瞥到一旁放在玄关置物柜上的一些东西。

有助理定好的发来家里的机票。

信封的表面,带着蔚蓝航空巨大的logo。

说好要一起旅行。

哪怕看到那张照片,她也选择轻易不去动摇对他的信任。

所以她提及一起旅行。

原来这么快,票就已经到了。

可他们还能登机出发吗?

霍之汶不知道。

航空公司寄来票务的信封,正枕在一个文件袋上。

上面贴着快递的信息单。

她扫了一眼,上面的字是霍季青的笔迹。

是将他查到的内容再按她最初的要求寄件过来一次?

她一瞬不眨地盯着这些东西,在席宴清迈步抱着她往室内走的路上突然开口。

她看不懂,所以要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 反话

:反话

一秒。

两秒。

……

五秒。

……

七秒。

霍之汶做好了席宴清不会开口的准备,可他真得沉默,她却觉得额角撞破的那道伤口越来越疼。

也可能疼得不是额角那道伤,而是身体的另外一个地方。

过去在演习里转移时摔倒在铁轨上,那些坚硬的钢铁硌在自己的骨肉上时,她并不会觉得有多疼。

她对于皮外伤的疼痛一向不敏感,辨识不清。

她善于无声无息地忍耐。

像这样疼得时候并不多,流沙的降临都没带给她这样措手不及的感受。

她喜欢孩子,所以就去生了一个,那时她只觉得圆满。

此刻,霍之汶紧攥着席宴清的手臂,这具从前在她畏寒时可以让她取暖的身体,如今却让她很难汲取到暖意。

她并不想要一意揣测。

她痛恨疑神疑鬼。

她厌恶胡思乱想。

理智告诉她,有问题,该说清楚。

可是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从他的隐瞒,还是从他可能的另有所图?

还是先说她渐渐将他往意图不轨上面想?

无论是那一种,都让她觉得唇齿艰涩。

她从来是个行动力强,干脆利落的人,这一刻却丧失了行动的能力。

两个人在一起,在她眼里应该是简单的。

喜欢,就在一起。

很喜欢,就继续在一起。

不需要山盟海誓,不需要蜜语甜言。

她眼里的感情是信任对方,并一直在对方身边。

从初识到而今,她从未要求他交代过去。

她要的“过去”,不过是一起走过去的决心,而不是深究那些自己未曾参与的往事。

没有人告诉她,这是不对的。

从小遇到坎坷,霍岐山都告诉她,要坚强挺过去。

摔倒了要自己爬起来,不要麻烦别人。

她一直这样独立坚强地活着。

可此刻那些都没有作用,继续窝在他的臂弯里,她就要掩饰不住自己的狼狈。

所有的洒脱都已经下地狱见鬼。

家世、复仇、纠葛、复明……他隐瞒了那么多,要她怎么相信这都是出于爱?

她在家里见到了那身黑衣。

看过监控里截取下来的照片,她可以确定警慑边城的人是他。

她希望自己看错,可她初识他便是从杜飞龙航拍下的他的背影开始,

她眼见他和杜合欢进入电梯,听到了新闻里杜合欢遭遇意外的消息。

如今她从霍季青嘴里知晓了原因。

明明警方没有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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