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4 / 5)
是极大的,多半是会被圣上当朝申斥,更有甚者便要被直接问罪了。
而今日出列启奏的人又是卫霖岳,卫老将军乃两朝元老,如今官拜十二卫大将军,遥领全国卫军与府军,乃朝中军界第一人,也是如今全朝中唯一可与中书令崔泽厚略作抗衡之人,他如此突然发难,那是绝无小事的。
李盛端坐于龙椅上也是一愣,他如今只有日逢大朝会才出来一趟,倒是长久没有碰到有人当朝奏告了,更何况这人还是卫老将军,他本是个最宽厚的性子,对卫霖岳也是一贯极为尊重的,诧异之下,也并未见任何怒色,只和气的说道:“卫爱卿所奏为何事?”
卫老将军见李盛准奏,便继续说道:“启禀圣上,此次征讨北疆,按前线奏报,那定州的镇将车久立下了奇功,以一人之智勇,统两百兵丁与回鹘千人大军死战,其本人及全族男丁皆阵亡于城头,才得以保住定州不失,其忠勇乃天下罕有,这车久乃老归德侯车富春之嫡长子,其忠勇英武皆为其父言传身教之功,当年这车富春因指挥失利获罪,遭夺爵贬庶,实在是受了天大的冤枉,现老臣请奏,请重议车富春一案,以还车家一门英烈一个公道。”
卫老将军话音落下,偌大一个宣政殿竟是鸦雀无声,连上方坐着的李盛,面上也露出了几分不渝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好累,又是打架的事情,妹子们别嫌弃啊
☆、 太子妃(下)
李盛极倦怠于朝堂上相互倾轧之事,可是,这并不代表李盛是个昏聩糊涂的人,这车家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当年车富春到底是因何获罪,他是否死的冤枉,慧昭仪又是因何而暴亡,他都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难道卫老将军不知道他的难处吗?难道除了车家,这朝堂更迭之时,就没有其他含冤枉死的人家了吗?如今车家人几乎死光了,卫老将军又旧事重提,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车家人鸣冤吗?
李盛越想,眉头就皱的越紧,可他并未马上发作,除了因为不愿意当场就拂了卫老将军的面子外,李盛也是真的为车家人难过,他最不能听这些事情,一想到车家老小的惨烈遭遇,他便越发厌烦起眼前的勾心斗角来。
宣政殿里头一排左首第一个立着的就是中书令崔泽厚,他虽躬身俯首站着,不过只略微一抬眼间,便把皇座上那人的表情看了个清楚,稍作沉吟后,崔泽厚也就迈步出列启奏道:“启禀圣上,臣中书令崔泽厚请奏。”
李盛自然准奏,崔泽厚便沉声说道:“启禀圣上,车富春一事既是陈年冤案,本就是一时一刻难以定夺的,若是卫大将军早上奏本,圣上也有时间可细细斟酌,若是卫将军早已呈过了奏本,被圣上留中不发,今日卫将军为了同袍之情愤而发难,臣还能理解一二分,但若臣没记错的话,中书省秘书监从未收到过卫将军有关车富春冤案的任何奏本,今日卫将军突然当朝启奏,臣倒不知真正所图为何了?若是真想为车家人鸣冤,何不依照律例,细细将其冤情逐条陈诉于圣上更好,何苦要于朝会上平白引起争端?”
崔泽厚这一番不急不缓的长篇大论说完,本因卫老将军突然发难而寂静无声的宣政殿,再也抑制不住的,响起了一片低低的嗡嗡声,尤其是后排低阶的官员们,甚至可说是有些兴奋起来,就算不敢出声,也难免与左右立着的同侪挤眉弄眼一番。这崔中书权盖朝野,卫老将军统领十二卫,一文一武两位扛鼎之臣井水不犯河水,相互间相处起来一贯都是极为恭敬客气的,今日,怎么就这么突然当庭杠上了。
崔泽厚这番话,说的当然有理有据,这大朝会本就不是真正商议朝政的场所,事前不禀,而当庭突发,说你一句是故意刁难圣上当真并不冤枉,崔泽厚官拜中书令,这话由他来讲可谓名正言顺、职责所在。如今朝中约有三成的文官乃崔泽厚任上一手提拔的,见他率先开炮,自然就有人拍马跟上了,别人还只敢站着嘀咕两句,门下省侍中黄一郎则马上缓步出列启奏道:
“启禀圣上,卫将军所陈之事已于延和十一年被驳回过一次,依照我朝律例,无其他特别缘由,同一事不得再重复上奏,今日车家后人守疆立下大功是不假,但朝廷也已经予以了隆重嘉奖,实不应该再与当年归德侯被夺爵一事混为一谈了,若是卫将军觉得对车镇将的嘉奖还不够彰显其功勋,完全可以在商议战功时一并提出来,当时不提,今日却突然以此为据为前朝旧事翻案,实在是与律不符,与理不合。”
这内阁三相中,就已有两人出列反驳了卫老将军,朝中文官心思稍微活络点的便都纷纷应和了起来,而武官们见主将被当庭下了面子,本就没几个是好脾气的,顿时也闹了起来,其中小卫将军因避嫌不好多说什么,他的副将毛剑举早年是秀才出身,是个口条利索的,中气又比文官们足的多,此时便出列扬声请奏,顿时就将其他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启禀圣上,卫将军今日甘冒被圣上加罪的风险,甘冒被众同僚误解的风险,一意出来要为车家喊冤,实在只因其一片赤胆忠心啊,各位大人稳坐京城,夜夜曲江池芙蓉园的逛着,对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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