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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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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搭建尚未完成的车道,连爸爸回来都没有分散开一点点注意力。

“谁给你买的赛车?”沈北踩着拖鞋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清醇的嗓音里带着点明知故问的意味。

沈笑仰头看着他,瓷器一般白净的小脸上绽出个大大的笑容,“雨点姐姐。”

这个年纪的小家伙对自己喜欢的人有各种昵称,雨兮啊雨兮,他叫着不顺口,索性改成雨点了。况且那个姐姐在他幼小的世界里就像雨一般温柔,说话很轻,表情也很淡,却没来由地让他欢喜。

不知道从小家伙嘴里冒出的女人是谁,沈北一怔,皱了下眉,“你下午不是跟大白出去玩了?”他上一秒还条件反射地以为这套玩具是钟艾买给笑笑的。

“没有啦,大白姐姐有事。”沈笑又把注意力转回赛车上,手里拿着块车道拼版,“粑粑,你帮我看一下这个怎么装?”

“哦,沈先生回来了。”沈北凝眉间,何姨端着盘水果走进客厅,给他解惑道:“今晚钟小姐带男朋友见家长,是她朋友带笑笑出去玩的。那个女人可好了,请我们吃了晚饭,还给笑笑买了玩具……”

沈北当即僵在原地,后面的话他一句没听清,脑子里只魔怔似的回旋着“钟小姐带男朋友见家长”。她和季凡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明知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也不是他该关心的,可他还是止不住地心里一沉,像是突然被人扔进来块大石头,堵得他连呼吸都窒了窒。

静默一瞬,沈北收回目光,抬脚朝卧室走去。

“粑粑,粑粑,你不是要帮我搭车道吗?”笑笑稚嫩的童音从他身后传来。

“你自己玩,爸爸累了。”他没有回头,声音淡淡的,还淬着一丝沙哑。

“……”

同一时间里,钟艾的小公寓里有点热火朝天。

开门放狼的事儿她不是第一次做了,不承想这次这只狼一进门竟是毫不迂回地直奔主题了。她的包还没扔到沙发上,整个人已经被季凡泽打横抱起扛去卧室了。

狭窄的走廊,微晃的地板,钟艾肩上的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未免自己也和包一样从他怀里跌落,她不得不牢牢地抱住她触手可及的唯一依靠,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地攀附着季凡泽。她的唇被他深深吮`吻着,唇齿间的细密触感仿佛小猫尾巴扫过敏感的神经,令她心头一麻,甜甜蜜蜜地荡漾开来,随之身不由己地沉溺进去,配合着他,回应着他,像是要彼此融化。这是最好的暗示,上一秒温和的柔软的吻,在这一秒陡然变成鲸吞蚕食般霸道,他的舌长驱直入翻搅着纠缠着肆虐着,吻得几乎蛮横了,钟艾险些承受不住连呼吸都断续起来。

彼此交叠着陷入软`床的那一刻,台灯被撞到,屋里的光线登时凌乱起来,映着窗外皎洁的白月光,钟艾羞涩地看着他,看着他修长干净的手指移到她胸前,看着他的手像抚`弄一件上好玉器一般碰触着流连着揉`捏着她。这圆`润的白玉碗在迷离的灯影下如同被重新上了色,不再是晶莹剔透的白,转而泛起一层酡红,像是在纹理细致的绢纸上铺展开来一层胭红。胭红之下就是钟艾隐隐跳动的血管,带着浅浅的青色,如同白玉石未经雕琢又浑然天成的美好纹路。

季凡泽微微一低头,唇凑上这片绯色,一瞬间青色的血管猛然剧烈跳动起来,仿佛忽然间被人拨动的琴弦发出颤音,轻柔的娇羞的低吟的音节声声缭绕。季凡泽英俊的面庞隐在光影边缘白玉之间叫人看不真切,以至于钟艾只能看到他黑色的短发站着湿湿的细汗,根根分明的睫毛在轻轻抖动。琴瑟和鸣的一刹那来得太过突然,她被展开到极致,痛苦又愉悦地皱起眉,发颤的双手不受控地扣住他平而宽的肩膀,清透光洁的指甲盖几乎陷进他的皮肤里。

这是一场交响乐,只属于两个人的演奏。

他是最英俊最出色的指挥家,那她是什么呢?弦乐组?铜管组?事实上,钟艾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在那根指挥棒的牵引下,她被他带动着从温柔纾缓的前奏奔向激荡人心、气势宏伟的。季凡泽那种投入的力量像钢铁一般坚韧,翻搅得钟艾神思凄迷如秋风扫落叶似的颤`栗起来,震颤与颠簸中唯一撼然不动的,是这位指挥家坚毅而迷人的目光。他微垂着眼眸,看着她如何全然地向他敞开,又如何紧密地包容着他。月光好似钻进了季凡泽的瞳仁里,那微微跳动的光仿佛是某种燃烧的暗色火焰,又仿佛是一股无声的暗流,伴随着每一次奋力的冲击、每一个震耳欲聋的音节,猛地冲进钟艾心里,转眼没过她每一条紧绷的脆弱的神经。

明明有过登台经验了,可此刻钟艾俨然是位首次登台的初学者,早已扔了乐谱乱了乐章,完全跟着他的节奏走。季凡泽的每一下辗转都凶猛有力,宛若激越高昂的强奏,却在她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他的攻势想要丢盔弃甲时,改为柔和悠扬的缓奏。可等钟艾稍稍喘息几下,颤动燃烧的细胞逐渐趋于平复,气势磅礴的乐曲瞬间再起。当她搂住他的窄腰,双手和柔软湿`滑的某处都把他包裹的紧得不能再紧的那个刹那,季凡泽闷哼一声,指挥棒猛地狠狠挥动。如果要给这一刻的交响乐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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