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 / 4)
孟焕之焉能不知小娘子在笑什么,盯着她越来越妩媚的眉眼,不由得心旌荡|漾,凑近到知言耳边悄语:“上次饶过你,可是再没有下次。”
知言拂开耳边的人,吹得人发痒,嘴上不示弱:“孝期行秽乱之事,夫君好本事。”
孟焕之装作愠怒,伸手咯吱知言,顺带揩油。
知言最怕别人挠她痒痒,笑着求饶:“夫君大人有大量,我年纪小不懂事,饶了这一回。”
孟焕之听出知言话中带出的意味,手下更不留情,知言笑得双腮带红,眼中泛泪,他才收手,紧搂着知言的腰际轻骂:“一肚子坏心眼全使到我身上,可是要把你制服贴,嗯~。”
知言伸手够着茶碗一口气喝干,调笑说:“还望夫君大人手下留情,明春我才年满十五。”
孟焕之收起笑容,在知言唇上轻吻一下,温声说:“我知道,若等回了燕京给你办及笄礼,请来岳家众人,既风光,你心中也高兴。我终是存了私心,又要让你受委屈。”
知言早都明白他那点心思,一者想独力承办及笄礼,二来想在沧州孟府,故去孟老太太眼皮底下,他父母故居旁,圆了房。
知言并不贪图荣华,一直以来秦家人就是她的全部,现在只多了眼前的孟焕之,她把头埋在孟焕之胸前:“焕之,你总这么见外,我从来都未觉得有委屈一说。如今既已出嫁,万事都听你安排,老祖宗他们只要瞧得我过得顺当,不会计较小节。”
孟焕之手下抚着知言的后背,下巴在她发髻上轻蹭,许久之后才听得他回应:“还是娘子言之有理,我甘拜下风。”
知言轻推对方一把,抬起头看见孟焕之的神情并不是想像中的调笑,只见他幽幽的双目定在自己身上,她也呆坐着,两人对望许久,屋内唯烛火扑闪,在墙上印出身影。
二十七个月孝期服满,除服时又请了族中人,摆了两天席面,才能换装。知言穿了两年的素银,乍穿上银红色衣衫略觉不自在,跑到孟焕之眼前让他瞧。
孟焕之也换上靛青竹纹锦袍,两年多在家休养,面色养得如莹玉般,朗若丰神,只含笑看向知言。
知言缠着问他好不好看,孟焕之连声说好看,并说他给知言准备了及笄礼。
知言很狗腿地扒着孟焕之,连声问是什么,无论她如何软磨带使美人计,都没得到回答,还被人猛吃豆腐,得不偿失,知言抑郁下又鼓起腮帮子。
孟焕之见又逗得小娘子气鼓鼓,更加得意,趁机索要香吻,被知言狠咬一口,晚上喝汤时直吸溜。
立冬在旁心说定是姑爷二年多没见肉味,今天头回吃上鱼汤,有失礼仪也很正常。
腊月二十五及笄礼当日,请的客人全都聚齐。正宾是孟焕之授业恩师家师母,赞礼也是他曾拜师学医施老先生的老妻,孟家无亲长,请来李家舅舅、舅母做长者,李锦娘也为赞者。一行人来到早已备好的干净屋舍,待吉时一到,为知言行笄礼。
古老的仪式代代传承,三拜三加,正宾三次吟颂祝辞,满头青丝梳成一个发髻,只用一根笄插好,意味着女儿家担负起责任,迈向成人之行列。
知言听正宾老师母温声说:“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兰芷甫。”她便知孟焕之为自己取字兰芷,依礼回答:“兰芷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又听李家舅舅、舅母几句教诲言语,知言再答:“儿虽不敏,敢不祗承!”再站在当地依次行揖礼谢过众人,才算礼成,请来宾入席。
李锦娘从进孟府大门伊始,一言未发,盯着知言不放。她明白,今日过后,表哥和表嫂才算真正的夫妻,自己马上也要定亲,终与表哥今生无缘。
眼前这个人若不是她的出身和家世凭什么能嫁给表哥?以前,母亲对孟家老太太提过多次,想姑表联姻,亲上加亲,都被老太太回绝,最后竟娶回来比自己尚年幼的孙媳。
孟家,也拣着高枝攀,看表哥现在对她好,要好上一辈子才算。李锦娘自以为能等到那一天,也露出笑颜。
李大舅母拉住知言,甜言蜜语,好话说尽,最后才说出用意:“外甥媳妇,不怕你见笑,锦娘几个月前已满十五,家里也给操办笄礼,虽比不上今天的场面气派,也称得上体面。眼下有件愁肠的事,不知外甥媳妇能否给舅母分忧。”
知言不敢接话,只说:“舅母有何愁心事直管说出来,至于能不能帮上,得要看是什么事。”
李大舅母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沧州地界小,没几个有能耐的后生,莫说锦娘眼界高,我都瞧不上。我思来想去,厚着脸皮想托外甥媳妇在京中给锦娘相看人家,不知有几分准头。”
知言推辞道:“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能得知外头男人们的品性。若要托,还得焕之出面,只他去了就要备着春闱,恐不得空。再者,婚姻大事,我们做表哥、表嫂怎好张罗,若让别人说起,不说舅母托付了我们,反要议论我等拿大。”
李大舅母脸变了色,忍了忍说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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