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4)
,借家里宴客送给下属。到三老爷身边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生女难产而亡,南边有说法二月生女命不祥,这位姨娘拼死把知言生到正月尾二十九日亥时初(当年正月是小月)。
知言听奶娘嬷嬷私低下说自己能得老太太几分偏疼,只因老太太怜惜知言上无亲娘、下无同母的兄弟,三房子女最多,三老爷也是家里最风流的一个爷,恐早都忘了给她生过女儿的那位姨娘,对知言能剩有几分香火情?
心中思及带这具肉身到世上的可怜女子,也就面无表情地喝着茶。不备听方老太君唤自己,遂起身到老太太身边,除了奶娘也就这个老人对自己是实打实的真心,虽然是老人的心被分了好多份,但对自己的这份是真就知足了。闷闷地不想说话,靠在祖母肩上,玩着方太君腕上的镯子。
方太君怜爱地抚着知言的脸,默默不作声,看方才知言的情形,心里如何不明白父女长年不见面,早已疏离。儿孙的事管不了太多,只能护着这些个孙女长大,将来嫁个好人家,也就能安心闭眼。
双喜换过茶,打趣道:“老太太和九姑娘是惦记三老爷年底的礼吧!都悄不出声地算计着,谋算了什么说给大家听听。”
知言冲她做个鬼脸:“想要个大园子,不让双喜姐姐住。”
方太君也放开心怀:“就是,让你双喜姐姐多嘴,打扰我们祖孙的白日梦。该罚,等天热了去庄子上,必不带她去。”
双喜假意求饶,知言拉拉方太君的袖子:“老祖宗把双喜姐姐带上吧,她都哭坏了。”
正说笑着,有丫头在屋外说话:“老大人回来了。”
☆、 祖父
湘妃竹帘打起,老狐狸身着官袍大步迈进屋,顺手取下官帽递给一旁的丫头,已经是六十岁的人,头发浓密乌黑只见鬓角花白,身形高大挺拨未显佝偻走路稳健有力,五官出众,一双细长美目看似平常其实光彩内敛最能看透人心。
实在不科学,脑力劳动者怎么也要头发谢顶花白,这年头上六十都老态龙钟了,老狐狸纯属逆生长,看起比实际年纪小好多,俨然一位中年美大叔。知言怀疑他真是狐狸变的,日夜吸天地精华练长生不老术。
屋里皆起身行礼请安,他走过知言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径直走进内室更衣。不多时出来着一身墨绿暗纹织锦对襟长衫,头上只插着青玉簪,坐到上首拿起茶喝了一口方道:“三儿使人送了东西?”
方太君点头道:“不好少呢没顾上细看,给大丫头的添妆也送到大房去了。”
老狐狸又喝了两口才放下茶碗:“你留点心。”看向屋里的丫头:“让人传话下去,晚上都到正房吃饭。”有人应声下去。
太君问他可曾见过秦顺,老狐狸拿过丫头新换上的茶喝了一口:“叫他回去了,待明日休沐再细问。”
他看向几位孙女“钱大家听闻身子不适告假,你们可要撒欢了,可见着你们父亲送来的东西。”
众人皆答不曾。
老狐狸又道:“昨晚回府看见书房里不少的花,薰得老夫差点没睡着,听闻是国公府上送的;你们哪是去赏花,做了一回土匪嘛。”
众姐妹看向知言,知言表示无知小孩脸皮厚。
老狐狸招手让知言上前:“昨天的西北馍馍好不好吃,那些花是小九的谢礼?”
知言垂眼猛点头,老狐狸心情好好,又揉揉知言的发髻:“跟姐妹们先回房去,吃饭再来。”
知言顶着毛茸茸的头发和姐妹行礼告退,每次都弄乱头发,回去又得重梳。
待回房看见摆了半屋的东西:几匹颜色鲜亮花纹新奇的料子、好几盒上好的茶叶、两盒珠花首饰、胭脂水粉、一包各式花样的金银锞子备着赏人、另有文房四宝、一小箱新奇玩意。
又奶娘拿来一个巴掌大半缕空雕海裳花紫檀盒,打开里头只放着两个玻璃小瓶,一边还说:“这是海外运来的香精油,听说极难得,一小瓶值十金”,知言拿起看了看又放进去。
奶娘指挥众人把各色东西都归置,该入箱的入箱,上锁的上锁,又挑出几个往常做的荷包,数出银锞子金银锞子装了,赏给屋里的丫头婆子,众人皆道:“谢姑娘赏赐。”一时下去不提。
知言抽空靠在迎枕上想眯一会,立冬拿了条薄毯过来给她盖:“三老爷和三太太给各房里都送了东西,几个姑娘是珠花、文房四宝和几件顽意,几位太太处是衣裳料子、茶叶、香精油、胭脂水粉,姑娘再不用给姐妹送礼了。”说着她轻轻取开知言被弄乱的头发。
知言手里抓着个吊坠玩:“姐姐费心了,这个给你玩。”说完拿着葫芦型吊坠在立冬眼前晃。
立冬笑着看自家姑娘,拧了拧知言的脸蛋:“姑娘自个留着玩吧,那个葫芦你打小就拿在手里玩,又在逗我呢。”说完她好像有话要说,最后终究忍住不语。
知言明白立冬想说的话,肯定是知仪和知恬那边,单另还有自个姨娘送的东西。秦家规矩严,府里的姨娘都像隐身人,三老爷在外听闻没家里这般讲究。每逢使人京中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