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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修仙法力无边 第18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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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日光已经复而被云层重新遮盖,晌午的日光好似也不能再给人带来半分温暖,只留下了地上氤氲开来的一片又一片阴影。

宁旧宿依然站得笔直,他静静地看着虞绒绒,脸上依然没有半分慌乱之色,半晌,他突地一笑,翻手露出了一直握在手里的东西。

“很巧,我也有一件事想要请问虞师侄。”

虞绒绒看清了他掌心的东西。

是一枚留影珠。

留影珠又有什么用呢?

虞绒绒心头疑惑,心跳变得更快了许多,她思绪急转,却依然毫无头绪。

但她直觉……那并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下一瞬,留影珠中的画面已经径直投射在了所有人面前。

是虞绒绒。

画面中的少女仿佛陷入了某种意识的昏迷,她半躺在无数的灵石之中,被同样狼狈负伤的傅时画揽在怀中,长发披散,双眸低垂,却有碧色从她的眼瞳中悄然泄露,她的眼周,甚至指甲都成了宛如淬毒的碧色!

碧色,是真正的魔的颜色。

是不容于天下的颜色。

可这样的颜色……怎么会出现在虞绒绒身上?!

虞绒绒瞳孔微缩,虽然彼时没有意识,但她已经知道了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她也知道当时确实有一位修者起过偷拿灵石的歹意,因而被傅时画施以了搜魂之术,无论如何都理应不会被看到。

可她也知道,若是有人对其施以手段,枉顾对方性命,依然可以从中深挖出这片被遗忘的片段。

她分明知晓宁旧宿用了如此残酷的禁术,却一个字都不能说。

因为傅时画彼时所用的……也是禁术。

这一瞬间,她已经明了,这便是宁旧宿布置给她的后手。

一片寂静中,宁旧宿的声音如叹息,却也如锁魂的恶鬼般响了起来。

“我也很想知道,虞师侄……怎么会入魔呢?难道是偷练了魔功?”

既然开口,宁旧宿自然不会只说这样轻飘飘一句。

“入魔域之事,确实有断山青宗无数人见证,但入魔宫呢?岂非全凭虞师侄一人言?你的那些问题并非我不想答,只是……一个入魔之人的问题,我还有必要答吗?”

紫衣高冠的人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他甚至一抬手,将那些散落的传讯符抓来了几张,饶有兴趣地看了看,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慌张之色,好似那些传讯符他也是第一次见,甚至还面不改色地小声念出了上面的内容来。

“……有趣。”他念完以后,扬眉笑了笑:“虞师侄,这是老魔君让你散布的吗?”

宁旧宿笑容温和,此刻看向虞绒绒的眼神中,却带了漫不经心的冷嘲与讥笑,那样的色彩只有虞绒绒一个人能看到,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

四周所有门派中都有惊呼四起,有人将信将疑,但更多的人在看到了留影珠中的画面后,多少已经偏向了宁旧宿这一边,妄议与猜测的声浪越来越大,太多的眼睛盯着虞绒绒。

梅梢派这边,十六月气到跳脚,连声说“呸”。

站在她旁边的观山海甚至大声问道:“天哪,这就是琼竹派的掌门吗?居然如此厚颜无耻胡说八道!依我看,这开在琼竹派的道冲大会已经是脏了!我们梅梢派不参加也罢!”

梅梢上下本就因为虞绒绒赠剑三千之时,对虞绒绒的好感极高,听到十六月之言,只觉得她将所有人心中的话语都说了出来,忍不住各自点了点头。甚至还有性子烈烈之人,便真的要拂袖而去,直到有师长低声喝止,这才悻悻然暂且留步。

断山青宗的弟子们的怒意更明显一些,虞绒绒一道疗愈法阵救了多少人的命,更不用说她入魔域再出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彼时的凶险自不必提,便是她以命相搏,九死一生归来,再为悲渊海修补好了那一处大阵,让断山青宗至今都再无魔兽侵袭的恩情,也没齿难报。

然而久驻海侧,大家都习惯了用剑说话,此时此刻有千言万语在胸口,到嘴边却也只变成了一句“不可能!”。

各门派有各自的想法,不光是梅梢派与断山青宗,浮玉山与南海无涯门的弟子也都本能地更偏向虞绒绒一些。

然而琼竹派到底从来都是以温和平正为所有人心中的印象,大家一时之间更难以接受,这样一个高门大派的掌门,竟做了与魔族勾结的事情。

宁旧宿甚至没有去看那些言辞激烈反驳的人,他好整以暇地抬头看着虞绒绒,唇边还带着微笑。

——那一抹微笑的弧度与一开始饼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在这个时候看来,就仿佛想要欣赏虞绒绒此刻失态、抑或激烈辩驳的模样。

也像是在等她将与她同行的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为她的行踪作证。

虞绒绒的手指扣紧,心底早已有了惊涛骇浪,表情却依然是镇定的,几乎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论阅历,论脸皮厚,论演技,以她的年龄来说,恐怕此刻惊慌失措,再被淹没在周遭的质疑中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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